我安慰了一会伏虎,让他别太悲观,等了一会,潘楠就回来了,手里的包装的满满的,进了小宝屋。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潘楠出来了,包还是满满的,上车后失落的说道:“我冒充保险公司的,说小宝爸曾经在我那里买过保险,现在他去世了,等到一笔赔偿金,结果小宝妈不信。”
“这就是你的办法?你虽然没进去过,但是小宝妈肯定也看见你在门口了啊,现在说卖保险的,谁信啊。”我无语到。
潘楠把包丢给我,不耐烦道:“不是你说要在经济上帮助她一下的吗?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打开包,里面有三大摞钱,估计三十万的样子,还有几个公文袋,拆开看了一下,我潘楠刚才在文具店打印的一份保险合同,但是上面漏洞百出。
我把包放在一边,问道:“那小宝的事呢,套到话了吗?”潘楠点了下头,说道:“小宝妈虽然不信我是卖保险的,但是也不排斥我,知道我是因为某种原因想在经济上接济她一下,所以对我也比较客气,昨天她太累很早就睡着了,不知道谁来过家里。”我咬着手指头,这就真的有点麻烦了,小宝妈也不知道小宝也没有回来过,他能去哪呢?
这时老爹又打电话来叫我回去吃晚饭,再不回去吃饭就显得过分了,便回去吃了顿饭,留我们过夜时,我借口说在外面定了房间,就不住家里,免得他们两个老人家麻烦。
“现在我们吃饱了,伏虎怎么办啊,他还饿着呢,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饿疯了。”潘楠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刚才老爹一直给她夹菜,她明明吃饱了,但是不会拒绝,硬多吃了几碗,肚子现在胀胀的。
我也打个饱嗝,走到车上一看,懵了,伏虎不见了。急忙转身对潘楠道:“糟了,伏虎真的饿疯了,现在不知道去哪了。”我们赶紧跑出去找,问路口小卖部的老板,有没有见过一个矮矮瘦瘦的人,小卖部老板说见过,还在这里买了一张地图,不过没付钱就跑了。
买地图干嘛?我付了地图的钱后,沿着伏虎离开的方向追,顺便问人,潘楠开着车在街道上慢慢的跟着,问了一堆人之后,确定伏虎不是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了,而是往郊区走了。
跟着线索走到一条路的尽头,前面已经没有房子了,都是山和稻田。潘楠停下车问道:“会不会是问错了?伏虎到这里来干嘛?前面有什么?”我想了一下,摇头道:“前面好像除了一条铁路经过,什么都没有。”
“铁路?”潘楠疑惑了一会,
“难道伏虎想趴火车离开这里?”
“要离开也用不着趴火车啊。”我回到,忽然想起伏虎说他很难过,又不想害人,加我杀了他。
急忙道:“糟了,伏虎不会是要卧轨吧?就算他现在是僵尸,被火车一撵也扯成碎片了。”我们感觉往铁道方向跑,追上去后,果然看见一个伏虎躺在铁路中间,亏得现在火车没来。
伏虎听见动静,看见我们来了之后也没跑,等我们一靠近,他难过的说道:“我想死了算了,反正我早应该死了,可是我又害怕。”我把伏虎拉出铁路,回到车上,揉着额头,问道:“你现在只能靠人气来维持生命吗?”伏虎点了下头:“我被食尸狗伤到魂了,必须得用人血或者人气来养着,不然就很痛苦,痛苦到死。”我点了根烟,看向潘楠,说道:“没办法,去医院或者黑市买点血给伏虎吧。”潘楠轻声道:“可是喝血会上瘾的。”
“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活下来再说。”我泄气到,便联系了几个老同学,问他们有没有人当医生之类的,有一个女的在医院做护士,我问她知不知道哪里有地方有偿献血,说白了就是卖血的地方。
她给了我个地址和电话,那里收血,业内人都知道,只是没人管而已。
到了她说的那个地方,是老城区,一堆潮湿的老房子,我打了那个电话,一会后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他看见我后便笑嘻嘻道:“缺钱换手机啊?很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要换手机就来卖血。”
“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我指了一下潘楠的车,给自己装门面。中年男人疑惑了一会,笑道:“那你是便衣?你是哪个大队的啊?我给你们队长打个电话。”我不愿跟这种人废话,便说道:“行了,我是来买血的,快点吧。”中年男人一听眼睛就亮了,马上发我根烟,
“你要什么血型的?保证干净没有病毒。”
“随便什么血型。”我不耐烦到。买了十几袋血,先给伏虎喝了两袋,他马上就充满了精力,人也精神了很多。
我看着伏虎的样子,不禁有点难过,他的需求只是血,可以买得到,但是小宝体内的火鬼失控的话,会伤到很多人,昨晚烧的那个报亭,小宝一定不是有意的,而是控制不住才那样。
伏虎和小宝都很善良,伏虎不想伤人,就想自杀算了,但是小宝?我突然出了一声冷汗,小宝不会是看见自己老爹死了,然后自己又成这副样子,不想以后害人,就去自杀了吧?
我急忙对潘楠道:“赶紧看看本地新闻,昨天晚上有没有小孩被车撞死或者跳河溺死的。”我也掏出手机来搜新闻,浏览了几家本地的新闻网站,都没有类似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我点了根烟捋一捋,然后让潘楠开车到小宝家那里,又模拟了一遍小宝当时的情景,身体很难受,很烫,控制不住要烧东西,一路颠簸到自己家里,却发现自己老爹躺在棺材里……
“我知道了,小宝昨晚肯定是回家了,但是没有离开的痕迹。他是跟着棺材一起离开的!”我激动的对潘楠说到。
潘楠额了一下,不懂我什么意思,我又补充道:“昨晚小宝看见他爹的尸体躺在棺材里,自己又很难受不想活了,肯定也会爬进棺材里陪他爸!”潘楠忽然明白了,我们买了几个镐头和铲子就去小宝爸的坟头,这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潘楠打着电筒,我拿起铲子对着小宝爸的铲下去,潘楠提醒道:“你小心点,小宝爸的魂头高,死时有很重的遗愿未了,也就含着口气死的,搞不好会诈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