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修怀罢官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据闻乃是圣上亲批“无德为官”四字,但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的,眉眼交汇处都是心照不宣的暧昧,“无德”不过是圣上为温家竖起的一块遮羞布,不能人-道,形同宦官的人怎么能在朝中为官?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这样的事越描越黑,温修怀也不能跳出去说自己只是无法孕育子嗣,并不是世人以为的那般不堪,只好默默咽下这口气,越发恨毒了俞荨与舒莫辞。
孟玄琬的日子也不好过,圣旨下来了就意味着这顶帽子是永远的扣在了温修怀头上,以后别想摘下来,谁有哪个胆子说皇上错了?
大惊下忙备车去靖王妃,请靖王妃带她一起进宫去求太后,太后早得了消息,去找盛帝说情,被盛帝一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堵了回来,怒气正盛间听说靖王妃母女来了,连见都没见就打发回去了,还着人带了一句话,要孟玄琬“谨言慎行”。
靖王妃知道求情是行不通了,语重心长对孟玄琬道,“宛阳,皇上下了那样一道圣旨,太后娘娘连见都不见我们,显然是要为姓舒的那丫头撑腰的,你听母妃一句劝,那姓舒的丫头心机深沉,又颇有手腕,如今更是得皇上青眼,别为了逞一时义气,把自己牵扯进去”。
“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也得你顺着她的意往陷阱里跳才行,形势比人强,你可千万不能再糊涂了,经昨天的事。只怕郡马心中对你起了隔阂,你回去好生劝着,这男人要是不和你一条心,以后你的路就难了”。
一条心?她和温修怀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靖王妃见她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知道她没听进去,可儿大不由娘,她也没办法。只得吩咐了孟玄琬的贴身嬷嬷多劝着些。
孟玄琬拜别靖王妃后就回了自己的郡主府。刚踏进闺房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皱眉看去就见温修怀温修怀捏着酒杯阴沉看着自己。
“别喝了”。
“不喝酒我还能干什么?”
孟玄琬本就烦躁不耐,又见他脸颊通红面色阴冷。说话含混不清,哪里有潇洒磊落的温家十三郎半分风采,越发没了好声气,“遇到事了就借酒消愁。你就这点担当?”
“担当?”温修怀呵呵笑了起来,“担当?我都不是个男人了。还要什么担当?”
孟玄琬皱眉,还没说什么,不提防温修怀突然猛地扑了过来,伸手就撕她衣服。嘴里还含含混混嚷着,“说我不是男人,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孟玄琬大惊,忙伸手去推他。“你干什么?快放开!”
“干什么?干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不是你,我怎么会背上那样的黑锅!贱人!”
孟玄琬哪能比得上喝了酒的男人的力气,这时候不但外衣,连肚兜也被温修怀硬生生扯了下来,扯断的系绳在她背上勒出深深的勒痕,疼的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光-裸-着上身,被自己夫君如此对待,强烈的羞耻感感激的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恶狠狠一爪子挠上了温修怀的脸,温修怀痛呼一声,反手一耳光甩了过去,孟玄琬被甩的连退几步撞到屏风上,瘫倒在地,脸被打偏到了一边,耳朵嗡嗡作响,竟是连喊都喊不出来。
温修怀还不罢休,又狠狠一脚踩上了孟玄琬右手腕,“你敢打我!我废了你!”
孟玄琬剧痛下用左手死命去推他,温修怀又一脚踩上她左手腕,直到她没了挣扎的力气才一把撕开她的裙子,硬生生闯了进去,孟玄琬嘶声惨呼起来。
温修怀却更加兴奋,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又是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别样的快感让他越发兴奋起来,冲撞的也更加有力……
孟玄琬的惨呼声传遍了整个院子,院中跪着的丫鬟、婆子个个目呲欲裂,却连发出声音都不能,温修怀欺人太甚!那可是她们金枝玉叶的郡主娘娘!
隐秘处,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仰头望天,对屋中的惨呼声、荒-淫声充耳不闻,对院中奴才的激愤视而不见,老夫人英明,有十四爷在,孟玄琬那个贱人迟早都是作死!敢算计温家,敢算计十三爷,就要承受后果!
当天下午,舒莫辞被宣进宫陪盛帝下棋,盛帝下棋与温漱流又截然不同,恍似步步有迹可循,却是在不动声色布局,让你在不知不觉走入他的陷阱还不自知。
舒莫辞棋路向来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经温漱流狂轰乱炸般的打击,更是学会了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不动如松,偶尔还能学一两招温漱流的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两人对上倒也颇得趣味。
下完三局,盛帝才酣畅淋漓的放下棋子,朗声笑道,“好久没下的这么爽快了,含丹果然像朕,连女子最不易学的棋道也如此精通!”
舒莫辞心头猛地一跳,“皇上过奖了”。
“叫父皇”。
上次,盛帝让她自称儿臣时,她还庆幸他没有让自己叫他父皇,想不到竟在这等着,一时竟是张不得口。
盛帝玩味扫了她一眼,“怎么?朕的女儿难道不叫朕父皇,反而叫皇上,含丹以为朕这个女儿是认着玩儿的?”
“儿臣不敢”。
盛帝也不盯着她说,换了个话题,“含丹也不小了,该到建府的时候了,喜欢哪里?”
“不用麻烦,儿臣在文昌侯府很好”。
“朕的女儿又岂能屈尊于小小的文昌侯府?先德馨长公主的府邸还算不错,朕着工部重新修缮了,你择日搬过去”。
先德馨公主乃是盛帝的皇妹,据闻当年极是得宠,却因一心向佛终生未嫁,崩逝后,先帝哀痛不已,她的府邸也没再赏赐给他人,一直空置到现在。
当年最得宠的长公主所居香闺,自然是极好的,舒莫辞没想到盛帝竟会赐这样一座宅子给自己,大惊下忙推辞道,“先德馨长公主府邸,含丹无德无能,不敢”。
“你是朕的女儿,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来人,拟旨!唔,小五和六公主也要出宫建府了,一并办了吧”。
舒莫辞,“……”
所以说她进宫一趟,又白得了个长公主的府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