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做两个。加上这个,共三个。全部二两一个,我再给你五两。”张雯话到、银子也到,“别推辞,别跟我客气。客气就见外了。”
十天之后,就有房屋落成。开始有了自己的遮风挡雨的地方了。半个月之后,厨房,和里面的灶台修好了。可以自行开伙了。张雯想,是不是该请几名丫环,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什么的。于是,给行商说了。请帮忙留意一下。
将近四十天,所有建筑全部竣工。二十名帮工临走时都恋恋不舍。他们说,在这里帮工,比别处吃得好,睡得好,还有工钱。很希望能够长期帮工。但张雯没有挽留。
帮工都散了,一大片建筑,就剩下张雯、王亚和两名榨油的工人了。王亚提出,是不是该学武了。张雯说不忙,等丫环们到了再说。
丫环,要放在现代,就相当于被拐卖的女子了。张雯等了许多天,丫环终于来了。
丫环,与帮工不同。帮工,一般说的是短工,没有卖身的。丫环跟长工类似,是要卖身的。粮油商人带了两名小姑娘来,张雯看了,模样还满意。一问,一个要十两,一个要二十两。张雯付了。至此,打赌所得的百两纹银全部花光了。
菜油,一直进行着少量的生产。除了自己使用,此时尚多余三十余斤。卖给粮油商人,得钱近两百文。酒,这段时间生产了不少。出酒率也有很大的提高。十斤低度酒。可得高度酒接近一斤。张雯没有仪器,也不知道自己的高度酒到底有多少度。只是感觉跟前世的老白干差不多。
酒没有卖。只是用买来的装低度酒的罐子装了一罐给粮油商人。说是免费的,打广告的。粮油商人虽然没有听说过广告这个词汇。但张雯略一解说,也就明白了。问价,张雯说,先按十两一斤计算。让粮油商人联系瓷器商,以精美的瓷器,自行分装,加价零售。粮油商人尝了一口。大为赞叹。
……
这之后,几个月都比较顺利。商人趋利,高度酒首先打开局面。低度酒五文一斤。约十二斤得高度酒一斤。成本六十,售价十两,即一千文。不愧为暴利。只是,产量很低。张雯为了防止泄密。都是亲自操作。再加上购买低度酒的限制。每日生产高度酒控制在两斤以下。
两名丫环,相貌姣好,身价却大不相同。后来,张雯才知道,敢情二十两身价的那位识字,属于知识分子。
继丫环之后,张雯再托商人购买长工。结果,一次就领来了十六人。每人身价仅二两。便宜得惊人。
张雯除了亲自蒸馏之外,整日带着两名丫环。东游西逛,无所事事,逍遥快活。十六名长工里面,挑了两个会做饭的,让其负责饮食。其余十四人,和两名榨油工人,先就这么养着。
王亚再次提起,是不是该学武了。张雯说:“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无非就是图个快活。现在我们吃得饱、穿得暖,快活似神仙了,还练什么武啊?不过,我虽然不想练武,但师傅还是要叫的。我把师傅当作长辈,好生供养。我是有良心的。”忽然,张雯想起一事,又问,“师傅想不想续弦啊?”王亚不明白,张雯解释了。王亚表示不要。张雯没有多说。但随后又给商人说,想找几个年龄大点的妇女。
很快,商人就带人来了。共有五名,年龄三十以上,五十以下,不等。张雯一问,都会做饭,都会洗衣,比丫环的素质高多了。而她们的身价,才每人三两。
张雯让五名妇女分别做菜,尝了尝,水平有高有低。而就算水平最低的,也比那两个长工做得好吃。当即,让两名妇女负责饮食,两名妇女服侍王亚,一名年纪最大的妇女跟着自己。
跟着张雯的这名妇女有四十七岁了,原来姓冯,没名没字。卖身到了张府,本来应该改姓张了,但张雯却没有理会。就叫冯姨。冯姨感其恩德,格外卖力。
第二天,冯姨说,那十六名长工和两名榨油工人,总那么闲着是不行的。无事就会生非。一定要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做。
张雯其实是打算让这些人收油菜的。只是目前还信不过,没有安排而已。冯姨不提,张雯已经有些忘了。这一提,张雯想起来了。就安排这十八个人,由榨油工人领头,采石铺路。除第二层的练武平台之外,把自家所有地盘都铺上石头。
……
时间一长,还是生出一件小事。冯姨说,一名做饭的阿姨跟一名长工产生了私情。
这名做饭的阿姨姓李,三十八岁。长工姓孟,三十五岁。张雯找了个没旁人的机会,问了这位李阿姨。李阿姨矢口否认。张雯说:“如果有那事儿,我给你们张罗,就在春节,把婚事给办了。”李阿姨还是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张雯又单独把姓孟的那名帮工找来,一问,就承认了。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最近几次,在那里会面,说了些什么,都一一道出。张雯想,如果真的没有这些事,那么这个人就具有在写文的资质了。
张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不追究。只要两情相悦,就促成好事。然后叫孟帮工回去了。
……
张雯找到王亚,问能不能飞檐走壁。王亚说能。张雯叫王亚露两手来瞧瞧。王亚说,大白天的,惊了旁人可不好。张雯就说王亚肯定不能,是冒充的。王亚揭破张雯的激将法。张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开始问起两名服侍王亚的妇女的情况来了。
“不就是露一手给你看吗?”王亚说,“瞧见没有。那面墙上,墙头有一朵花,开了。瞧仔细了。”张雯望了望。说:“好了,我看仔细了。”
王亚说:“你又瞧这儿,”把手伸了出来,手中正好就拿着一枝鲜花,“给你摘来了。”“摘来的?”张雯转眼一看,墙头的鲜花已经不见了。
这……好像王亚根本就没动嘛!正在这时,一只麻雀飞过。张雯大叫:“麻雀、麻雀……”这次张雯既不转头也不眨眼,看着那麻雀飞。飞着、飞着,就凭空消失了。张雯确认真的消失了。这才转过头来。一看,麻雀果然已在王亚的手中。
“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想学啊?”王亚问。
张雯说:“我当然想学。但是,所有的本事,都需要下苦功。太苦了。就失去意义了。还有。我记得所有的武功都要蹲马步的。你说我一个女孩家家的,弄成罗圈腿、大象腿的,那也不美呀。师傅如果有那不破坏身材的、不用太吃苦的武功,我就学点。没有的话就算了。”
“原来你不学是因为这个。”王亚说,“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对了,师傅,今天找你是有事的。”接着。张雯把孟帮工和李姨的事情说了。“现在的事情是,孟帮工承认。李阿姨不承认。我想,事情应该是有的。只是女人不是李阿姨。师傅既然会飞檐走壁,你就帮忙探探。”
王亚不高兴了:“你叫师傅我做这等污秽之事?”张雯说:“男欢女爱,怎么是污秽之事呢?查清真相,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把祸害扼杀在摇篮。何去何从,就看师傅您了。”
“行,我查吧。”王亚说,“不过,你刚刚找过他们。估计这一两天,他们不会见面了。可能会等几天。”张雯说:“等就等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儿。”
……
次日,来了几个陌生人。自称是来收税的。张雯一听,喜上心来。这下总能知道是什么朝代了吧。
张雯带着两个丫头,跟着报讯的冯姨就下来了。
进了第二层的堂屋,见里面坐着三个陌生人。此时,一个榨油工正在一旁服侍,厨娘阎某正在上茶。
“喂,你们仨,谁是头儿?”张雯边问边往里走。
三个陌生人转过身来,却仍然坐着,并没有站起来。其中一人问:“你是谁?张府没有男人吗?”张雯说:“你管我张府有没有男人。你收税,我交税,这不就结了?”
那人笑道:“如此说来,姑娘乃主事之人了?”“我叫张雯。敢问差官尊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姓名,不足为外人道也。登门造访,所为也是公事。他日私下论交,再叙姓名不迟啊。”“也行,”张雯到主位上坐了下去,对厨娘说,“给我也上杯茶来。”然后再对那人道,“差官是兴山县的吧?”
那人道:“正是。因为年关将近,兴山县令吩咐下来,所以下在等三人这才登门收税。”
张雯问:“我家要交多少?”“数额是县尉大人计算的。纹银二百两。”
张雯又问:“差官大哥知不知道现在的年号?”那人道:“这个倒不清楚。”“那,现在的朝代呢?”“朝代?在下不明白,何为朝代?”“国号呢?”那人不耐烦了,说:“你这小女子,赶快把税钱交出来。少在这儿东拉西扯的!”
“最后一问,问完了我就去拿钱。”张雯说,“从我这儿到兴山县城,该怎么走?”
那人勃然大怒,喝道:“少废话!赶快把税钱交出来。如若不然,杀光你全家。”
张雯昂然不惧:“如果你们是真正的公差,不可能不知道从兴山县城到我这儿来的道路。说了又有什么关系?我无非是想到兴山县城玩玩。你们不说清楚道路的话,就证明你们不是真正的公差。既然你们不是真正的公差,我交钱何用?”
那人道:“刚才你说‘你管我张府有没有男人’,现在我还你一句‘你管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公差’。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一条交钱,一条杀光你全……”
刚说到这里,腾腾腾一阵脚步声,十几名长工冲进了堂屋。
张雯说:“把这三人给我绑了!”长工们一拥而上,把那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三人身上共搜出三把短刀,五个铜钱,两块糖饼。没有表示官差身份的公文等信物。关在哪儿呢?堂屋旁边,一面是书房,另一面是练功房,都长期闲置未用。书房那边,陆续添置了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练功房这边,还什么都没有买,就是一间空屋子。如今用来关人,正好。
张雯让长工们抱了些草料到练功房,然后把那三个人关了进去。没有松绑,就让他们屎尿拉在裤裆里。吩咐长工,按时送吃的,但不能让其吃饱了。
……
过了几天,孟长工和厨娘李姨的事情,王亚探清楚了。敢情女主人公是另一位厨娘,姓阎,也就是给冒充收税的三人斟茶的那位。
张雯问了问细节,感觉两人都还忠实于对方。把阎厨娘找来,先表明自己的态度,然后再问情况。这次,阎厨娘承认了。于是,张雯宣布,就定在春节,给二人办喜事。
随即,张雯让众长工在第二平台的尽头为孟阎二人修建新房。按五间三开修建。正中为堂屋。堂屋两边是卧室。两人住其中一间卧室,另一间卧室作为今后孩子的备用。右边是小厨房。也许小夫妻要单独开伙。左边是饲养房。今后可以养猪,或者其它家禽。
……
腊月二十三,祭灶。拿纯麦芽糖做的饼子上祭,粘住老灶爷的嘴,让灶王爷无话可说,直接上天。接下来,祭灶饼分发下去,每人都有两个饼。然后张雯开始安排置办年货和孟阎二人婚事用品。鸡鸭鱼肉、茶酒油酱、南北炒货、糖饵果品,都要采买充足。
冯姨则安排长工们进行大扫除。屋里屋外要打扫得干干净净,扫掉一年到头的晦气。长工们问练功房怎么办。冯姨略微沉吟,道:“把那三个人押到溪边,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关,就不捆了,屋内放马桶。”长工得令而去。(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