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艾米停留在那里可不好,杜梦一进来就会发现不对劲。
沈飞立刻赶过去,把艾米塞进了树干的通道里,它撑得圆滚滚的肚子确实碍事,沈飞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推到刘床边。
然后沈飞返回来,把它食盆里吃剩下的烧鸡骨架收了起来。
二琴吃甜杏不用怎么咀嚼,虽然开吃的比较晚,结束的却是最快的。沈飞把杏核先收走了,发现它的爪子上还粘着杏肉,立刻也都收走,不能留下一点证据。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爪子缝里还残存着吃鸡时留下的油腻,因为没有通过意念指定收走这些东西,也没用生菜叶擦过,所以爪子上肯定残存过不少,可以清楚地看到经过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晶亮油花残留在瓷砖上。展目看去,斗柜的抽屉把手上也残留了一些,看着也是比较清楚的。
沈飞消除了自己爪子缝里的油腻之后,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清理现场,一一用爪子触摸收走。
走到艾米的树干通道下面,他意识到刚才有一些油腻可能抹到了艾米的皮毛上,只不过刚才的关注重点不在这方面,只是留意过艾米的嘴角没发现食物残渣,爪子似乎也用舌头舔干净了,看不到什么油腻。
沈飞立刻从通道里爬了上去,艾米四脚朝的挺着肚子躺在那里,因为吊床是下陷的,倒是显不出肚子大来。
沈飞把它翻动着查看了一下,虽然两处痕迹都不怎么明显,但如果杜梦盯着看艾米,就有可能发现它洁白纤软的皮毛上有这些不明附着物,就赶紧进行了清除。
沈飞觉得刚发现的这功能真的很棒,意念所致,只要爪子接触到的地方,凡是想要清除的事物,都会像变魔术一样消失。
他看着莫名其妙盯着自己的艾米,突发奇想,如果收走艾米的柔软毛发,紧致的皮肤会是什么样子?肉嘟嘟的?还是光滑如绸缎?
不过这个恶作剧的想法只是冒了一下头而已,不论能不能成功,他现在也没时间尝试,万一收走的毛发还不回去怎么办?现在可只有三分多钟的时间了,隔间里就要通风换气。
他立刻从树冠通道里跑了下去,赶到蜜罐的屋前,顿时有想揍蜜罐一顿的冲动!
这家伙也是没吃过调料这么丰美的食物,估计是吃的有些急,咬碎的骨头按照规矩扔进了桶里,便于杜梦清理,但屋里的地面上到处都是烧鸡的碎肉和骨渣,像是嘴漏了似的。
奶奶个蜜熊的!
沈飞顾不得和它算账,急急忙忙地开始清理收取,还好蜜罐的嘴角、爪子都被舔干净了,要不然沈飞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全面清理还是个未知数。蜜罐这家伙可倔着呢,有的时候豁上去挨揍,也不肯屈服,沈飞爬跑跳的速度决不可能赶得上它,只怕它会带着油花到处留痕,还不得把沈飞累个半死?
换气设施开始运转了,忙得气喘吁吁的沈飞回到了斗柜上,没忘了把抽屉把手和斗柜上的油渍清理了一下。
隔间里的烧鸡香气越来越淡,等到换气结束,他仔细闻了闻,几乎闻不出来。就算再怎么努力的去闻,即便知道这里面出现过烧鸡,也难以辨别究竟是什么气味。
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但沈飞还是此刻才敢放下心来,就下去把隔间的门拉开了,以免杜梦看到觉得异常。
杜梦果然又“迟到”了,过了一个半时才从卧室里走出来。
等她洗漱完毕,才给沈飞他们准备了早餐。
她端着大托盘一进隔间,就闻到了与平时不同的气味,轻轻抽动了几下鼻子,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猜测可能是换气时外来的味道,毕竟气味很淡。
她打了一个哈欠,好像还没有睡醒,用盛着新鲜食物的食盆,把二琴和艾米的空食盆换走了。
给汤圆放食物的时候,她觉得这八只蝙蝠不太对劲,没躲在香蕉叶的深处休息不,还都挤在香蕉叶帐篷的门口,像一堆黄白相间的毛球,绿豆似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沈飞。
沈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杜梦移动,看到这情形,又好气又好笑。这八个家伙肯定是嫌自己没给它们东西吃,这是对自己有意见呢。
不过沈飞还真是庆幸它们无法和杜梦交流,要不然它们此刻肯定会很冤的告状,不会考虑沈飞有没有给它们东西吃的义务,只会控诉被沈飞区别对待。
杜梦观察了一会儿,也确定不了怎么回事儿,但可以肯定的是,汤圆们的身体都非常健康,她调换了食盆和水就出去了。
等她再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先给沈飞调换了食盆和水,又过去给蜜罐进行流换。正要带走垃圾物,忽然觉得屋的右上方有些异常,便先端着托盘进了厨房,然后朝电脑桌那边走去。
沈飞不由得心中一跳,急忙下了斗柜,匆匆忙忙的到了蜜罐的屋前,从刚才杜梦的角度向上一看,你妹呀!屋檐下面是什么?
粘着一块指甲盖儿大的略带金黄的鸡皮!
鸡皮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沈飞猜测杜梦肯定是去电脑桌那里拿什么东西了,一定会很快地返回来。他顾不得多想,抱着屋的立柱就向上攀爬,爬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电脑桌抽屉里拿东西的杜梦,连忙进入隐身模式,才继续向上爬。
到了能接触到那块鸡皮的地方,他先伸出爪子把鸡皮收走,然后把搭在屋檐上的土黄色的干草用爪尖划断几根,并弯折、下垂一点儿,看上去有点儿像刚才粘在上面的鸡皮,只是颜色太暗淡了。
他注意到杜梦已经开始往回走了,急忙攀缘下了立柱,用最快的速度向自己的斗柜走去。
然而他的速度和杜梦是没法比的,估计杜梦进隔间的时候,他还走不到斗柜,所以临时改了主意,爬到了喷火鱼的桌下,做出要取食喂喷火鱼的样子。
杜梦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沈飞,不由得诧异道:“伯爵,你在做什么?怎么不吃早饭?”
沈飞向她示意自己要喂鱼。
杜梦接着:“我看得出来你要喂鱼,我问的重点是你为什么不吃早饭?”
她也没指望沈飞真能回答,向左边扫了一眼艾米和二琴,“咦?怎么都不吃?饿过劲儿了?还是今早上觉得我做的太凑合?”
她走到了蜜罐的屋前,“你怎么也不吃?”
已经吃烧鸡吃饱的蜜罐,正闭着眼倒吊着打瞌睡,干脆就没理杜梦。
杜梦也懒得和它计较,左手的胳膊往上一弯,把左手里拿着的一个带着放大镜的精密仪器平放在胸口前。
她一边往右上方看,一边举起握着镊子的右手,手却停在了半空,表情也在一瞬间凝固了。
她使劲挤了一下眼睛,再猛地睁开,紧盯着弯折、下垂的干草,“什么情况?这几烦躁的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