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舒服吗?”睿一关心地问“没不是,睿一哥哥咱们快回去吧。”
云朵眼神不安地看着对面,紧张地对他说。
睿一以为她还是不习惯这么单独跟自己在一块儿。
“那行,咱们先回酒店去。”
他也站了起来,对她,他绝不勉强。
云朵站起来随意一回头,看见华山站在不远处的椰树下,华山的目光躲避不及,只好朝她点头微笑。
睿一感觉到了身旁的云朵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伸手扶着她,惊讶地问:“朵朵,你怎么了?衣服穿少了?”
“不是,睿一哥哥,咱们快走吧!”云朵着急忙慌起来。
见云朵匆忙走到前面去了,睿一感觉她今天特别怪异,也下意识朝周围扫了一眼。
华山正在看着云朵的背影,没有注意到睿一朝他看来。
睿一见华山站在一棵椰树下,表情复杂地看着云朵的方向,他明白了,原来云朵在躲那小子。
华山至少有姬逸轩的年纪了吧?
三十好几的单身男人,看见漂亮的女孩移不开目光也正常。
可是他这表情也太有些暧昧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官极为敏感,男人何尝不是?
丁睿一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感觉这次送戒指不成功跟这个华山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从云朵几次三番刻意和他表现得很亲热来看,她似乎对这个华山不存在那种好感吧?
他转身小跑着去追云朵,把手搭在云朵的肩膀,给身后不远处的华山造成他们是在搂着走的错觉。
云朵肩膀僵硬了一下,她不习惯男人这么亲热地搂着自己。
虽然前面睿一也这么搂过她,但那是她情急之下做出的无奈之举。
“别动,别人看着呢。”他轻声提醒她。
“睿一哥哥,你知道了?”云朵惊讶。
“知道什么?”睿一赶紧装糊涂。
“你知道有人在看着我们是吗?”云朵准备把话挑明。
“当然啦,你看,好几个人在看着呢,你要是挣扎反抗,人家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睿一指着他们前方的几个路人说。
“哦”云朵放心了。
刚才还以为睿一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她虽然不喜欢华山,但是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华山对她有意思。
否则不仅尴尬,还会影响接下去的记忆恢复实验。
她之所以会这么躲着华山,是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在她昏睡的那些天里,华山不止一次地打开太空舱伸手进去抚摸她的脸。
还趴在她的耳边轻声对她呢喃,说着一些令很多女孩脸红心跳的话。
云朵虽然躺着看似睡着了,但是也有意识清醒的时候,睁不开眼,脑子是醒着的。
那些话她全部听见了,他甚至说到动情之处时,手还会隔着衣服抚遍她全身。
无奈自己不能动弹,也无法开口大喊。
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会再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好在华山每次都在最,等她真心喜欢上他时,他才会对她做出更亲密的举动。
如今自己醒来了,她忘不了他在实验室里说的那些话,又没法对任何人说,只能尽量避开他。
丁睿一自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是很正常的医生喜欢上病人的桥段。
俩人回到酒店,丁永强和云颢尘也刚出电梯。
见他们俩双双进来,两位父亲满脸欢喜,还微笑着对视了一下。
“丁伯伯、爸爸,你们要出去呀?”云朵甜甜一笑。
“你们回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们呢,走吧,去你们顾伯伯家吃饭去,他已经派车来接咱们了。”丁永强说。
一直尾随着云朵的华山,躲在酒店门外的大柱子后面。
眼睁睁地看着云朵跟着他们上车,他失望地看着几部车离开酒店大门绝尘而去。
回到实验室,应荣和华山的助手正在分析云朵的病情。
华山失魂落魄地走进来,看也没看他们,直接坐在了办公桌后。
一向注重仪容仪表的他,粗暴地松开领口的钮扣,扯下领带,背靠椅背,双脚“咣”的一声架上办公桌。
应荣和那名助手听了,立即转过头来。
看见是华山,助手停下手边的工作,倒了杯热水过来。
“博士,您是热了吧?喝一杯水吧。”他把水放在桌上。
华山没有作声,闭上双眼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不愿意在动。
应荣走过来示意助手先出去,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华山的办公桌旁。
“出去。”华山轻声说。
“华博士,你需要有个人和你聊天儿。”应荣毫不介意。
“出去!”华山加重了声音。
应荣看了看门口,助手已经走远,他走过去把门关上,坐回椅子上。
“怎么?要我叫人把你扔出去?”华山睁开了眼睛。
“华山,你这副态度对我可就不够友好了,我可是知道你为什么这副样子的。”应荣根本就无惧这个情商低下的男人。
华山懒得跟人多罗嗦,又闭上了眼睛。
“张云朵的昏迷不醒不是意外、更不是治疗方法不当,是你故意的,对吧?”应荣单到直入,根本不跟他拐弯抹角。
“是又怎样?”华山觉得应荣对自己够不成任何威胁。
他自己都是被丁永强父子胁迫来的,还想说服谁呀?
“华博士是看上了那个姑娘是吧?”应荣心中冷笑。
“是又怎样?”华山根本不屑。
“那姑娘的确不错,但是华博士还不知道吧,那位姑娘迟早会成为了丁家的儿媳妇儿。”应荣已经笑出了声。
当然,不是开怀而笑,而是嘲笑。
嘲笑这个傲慢得要死的华山不自量力,除了在医学上有点而小建树之外,你能拿什么来跟丁睿一比?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华山瞬间又睁开了眼睛。
“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提醒提醒老弟,别光是想着喜欢人家,你要学会得到人家才行。”他故作神秘。
“你有办法?”华山问。
“当然!”应荣也学他傲慢的样子。
这副态度令华山很恼火。
人就好比乌鸦站在煤堆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这华山也是,只看到了应荣的傲慢,却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这样。
他迫不及待站了起来。
走到应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什么办法?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