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担心的面容,许正崇不想隐瞒了。
“凌凌,你知道刚才出去的那俩混蛋来找爸做什么吗?”许正崇问。
“您是说两位包叔叔吗?”许凌凌问。
“对,他们来跟爸爸提亲。”许正崇两只手用力按着太阳穴。
“提亲?提什么亲呀?提亲这个词感觉是古代常用词儿,嘻嘻”许凌凌觉得很好笑。
“是呀,连我女儿都会这么说,古代的词儿要用到我的宝贝女儿身上来,你说爸爸应不应该生气?”许正崇阴沉着脸。
“用到我身上?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儿?”许凌凌大吃一惊。
“包天成有一个儿子,你也见过,就是上次想到咱们公司财务部来做主管的那个,据说见过你两次之后回家就害了相思病,整天缠着他父亲来找我”
许正崇感觉这种对不住女儿的事,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找您?找您做什么?”许凌凌隐约感觉到了。
但是她还想证实一下,她希望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
“那个孩子比你大一岁,叫包福,这名字一听就不吉利,包袱,他想成为谁的包袱?而且你听听,包福,听着就像地主家的家丁。”
许正崇越说越来气,挥舞着拳头。
“爸,您消消气儿,别被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给气坏了。”许凌凌越来越孝顺父亲。
“能不气吗?这怎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他不满地说。
“当然小了,在我眼里这就是小事儿,我的追求者那么多,随便喊一个来都碾压那个包福,他都只有自行惭愧的份儿,哪里还敢再来纠缠。”许凌凌笑着。
“咳凌凌呀,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许正崇一副痛苦的样子。
许凌凌有些惊讶。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他是一个很有控制欲望的人,并且也确实一直在掌控着身边的人。
现在看他的表情,仿佛他被别人拿捏住了似的。
“爸爸,您是不是很为难?他们是不是要挟您了?”她小心地问。
这是她能猜到的唯一的理由了。
如果不是这样,一想心高气傲的父亲,怎么可能会表现得这么为难?
许正崇低着头沉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许凌凌懂了,父亲这就是等于默认了。
实际上她也猜到了,包家兄弟唯有用这种方法才可以使父亲就范。
“爸爸,你就答应他们。”许凌凌说。
“答应他们?你你凌凌,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你明明知道那个包福是个怎样的人。”许正崇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
“爸爸,我知道包福是个怎样的人,但是我不想让您为难,您答应他们后,我还有和包福交往的权利,能不能交往下去就是我俩的事儿了。”
“那也不成!我的女儿去跟他们家儿子谈恋爱,我不允许!”许正崇生气地说。
“爸爸,您怎么这么死脑筋,谁说我要跟那小子谈恋爱了,我讨厌他都来不及,这么做是不想让您为难,您给了他们面子,最后不成是他们家自己没福气,怨不得您。”
许凌凌一番说辞,令许正崇心里更加难过。
“对了,凌凌,你以后不要再在脸上动刀子了,爸爸看着心疼”
“爸,您这就更不懂了,哪个女孩儿不爱美的,我把自己变得更漂亮不好吗?”
他听了很想问哪里更漂亮了,但是为了不让女儿伤心,他没有问出来。
“那就以后不要再去整了,这样就够了。”他只能这么说。
“好的,我也觉得这样就够了,挺漂亮的。”许凌凌自信地说。
许正崇心痛地看着女儿,这个女儿太懂事了。
明明是很委屈的事儿,经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轻描淡写。
女儿也变得特别的体谅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跟他总置气。
就比如这整容,不得不说,整容前女儿比整容后更漂亮多了。
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义无反顾地去整容。
可怜的孩子跟着自己经受了这么多的苦,竟然还有人敢来要挟他,逼自己把女儿嫁给包家儿子。
一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到现在还有人知道,他就恨不得杀了包氏兄弟。
包家兄弟今天能那儿女婚事来要挟他,明天就能拿其他的事来要挟更多。
如果不满足他们,自己的一切将不保,所以必须除掉他们。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他相信自己再忍一忍,迟早能够除掉他们,彻底摆脱包家兄弟,以绝后患。
“爸,像他们这种跟哪个主子就背叛哪个主子的人,您怎么能让他们担任公司的要职?”许凌凌想不通。
“凌凌,你不懂,当初他们进公司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咱们公司全靠这帮人的力量才托了起来。”许正崇无奈地说。
“我看这包家兄弟就是三姓家奴,跟了好几个主子了,凡是他们跟过的主子都没有好下场,我怀疑全是被他们给做了手脚。”她继续气愤地说。
“凌凌啊,你先出去吧,这些事儿爸爸都知道,爸爸心中有数,你就放心吧。”许正崇一个头两个大。
“那好爸爸,你一定要对他们说你答应了他们哦!”临走,许凌凌又交代。
“凌凌,这事儿先不”
“爸爸,您如果不去说,那我就直接找包福,说我愿意做他女朋友了!”
被女儿一“威胁”,许正崇只好妥协。
他知道女儿说到做到。
“凌凌,这么做只会委屈你”他心疼女儿。
这几年过来他对这个女儿的爱超过爱他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又怎么会忍心把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包家那个笨蛋儿子?
“爸爸,我不会委屈,您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绝不能让人为难您!”
许凌凌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策。
但是她不会对父亲说出来,那可是她自己要去做的,她相信自己能办到。
星市云家老宅。
丁睿一、刘警官和云朵走出老宅的大门。
云朵一路魂不守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警官回过头去看向老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听说,曾经的云家何等的辉煌,今天落到这种地步,也是”
其实他是想说“也是咎由自取”。
但是想到云朵是云家的人,他这么说不合适,便把话咽回去了。
三个人上车后,刘警官示意可以开车了。
车刚发动,云朵突然抬头大喊:“停下!停下!快回地下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