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接我一剑,那么期待来日再战!”张昆化作一道碎影,驾驭着金色的光芒,闪烁着规避着日月拳影的攻击,他穿梭空间宛若一条游鱼一般,灵动无比,一把抱住林雨曦,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冲向天际。
诸深皱了皱眉头想要追击,却被玄仁拦了下来。
玄仁微微一笑,并没有追过去,而是看向了眼前的柳予安和凌穆。
“你们可愿臣服?”玄仁淡淡地说道,他站在半空之中,眸子之中一片淡漠之色,宛若是俯视众生的佛陀一般,他没有悲喜,也没有战胜敌人的喜悦,甚至他心中还有一点失望和遗憾。
“自然不服,咳咳!”此时此刻,柳予安那张俊美的脸惨白如纸,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皱眉道。
紫姬祭出一道紫色灵符,化作了一朵紫色妖冶的花朵,用尽全力挣开了玄仁阵法的束缚,回到了柳予安的面前,惨白的脸蛋儿上毫无血色,她身上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了,似乎随时都可以倒下一般。
凌穆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到他前的那位陈箴言一挥手,将恙神之镰丢在一旁,对着玄仁半跪下来,低着头,沉声说道:“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玄仁圣子,我将会宣誓效忠于你。”
玄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你觉得我需要你的忠诚么?”
陈箴言一言不发就这么跪在那里,柳予安和凌穆皆是色变,忍不住惊讶喊道:“陈箴言,你竟然!”
“良禽择木而栖,这就是我的选择。”陈箴言寒声说道。
“可恶!”
看着眼前的一幕柳予安和凌穆也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投降,他们无法逃跑,玄仁是故意让张昆离开的,而他们若是想逃,玄仁却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从他们的身体之中取出菩提子,玄仁吸收了两人参悟的佛法要义,他浑身金光炽盛,气息强大到了极致,从头到脚,每一块血肉似乎都在发光一般,宝相庄严,如一尊神灵!
众人尽皆叹服不已,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又还有谁能够阻挡玄仁呢?
张昆带着林雨曦高速飞行,他的速度极快,无量大乘之海之中的元气沸腾而起,驱动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趁着玄仁没有改变主意,张昆必须带着林雨曦趁早离开。
“刚才的那一战,玄仁的实力或许还没有完全展露出来,唯一逼出来的就是他那垂迹显化之术!”张昆一边飞行一边快速地思考,垂迹显化之术太过霸道,玄仁的战斗力本来就已经足够恐怖了,再加上这门神术,直接就翻了三倍左右,三人围攻一个玄仁还有机会得胜,可若是他们和玄仁单打独斗,那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张昆隐隐感应到自己和玄仁之间必有一战,决战之时也就没有了柳予安他们的助力,他必须独自面对三位玄仁!
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张昆和玄仁之间整整隔了一个大秘境,那宛若天堑一般,根本难以跨越,若是张昆也突破到合体境界,他便有信心和玄仁一战,张昆不由皱了皱眉头,为了他之后的计划,他不能暴露出太多的底牌,否则那十二派之人必定会起戒心,到时候他的计划就没办法完美地进行了。
也不知道飞行了多久,跨过千山万水,周围的环境不断变化着,到了张昆这个尽皆,一日一夜之间足以跨越亿万里路,此刻他和林雨曦似乎已经离开了极乐界的地域,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熟悉,张昆微微沉吟了片刻,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似乎又回到了琉璃界中。”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股幽香扑入他的鼻中,张昆这才发现怀中的林雨曦此刻已经不知道什么原因昏死了过去,她如晓露芙蓉般的俏脸此刻惨白,张昆连忙停止了飞行,一头扎进了山林之中,抬手唤出东岳挥斩了几下,开辟出一片空地,将林雨曦放了下来。
张昆摸了摸她软弱无骨的小手,却只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凉,可是同时她的额头却是在滚烫发热。
张昆皱了皱眉头,作为修真者就算是筑基境界的林雨曦也绝对不可能感冒发烧,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有些特殊,张昆心中微微一慌,林雨曦乃是佛子候补,这场试炼能不能完成必须依靠佛子候补感悟佛法,获得菩提秘境的认可,作为护道人的张昆,就算实力再强,也没有用。
若是林雨曦出事,那等于说这次的菩提之试自己就提前失败了!
“她到底怎么了?”张昆探出一缕元气进入到林雨曦的身体之中,感受着她身上的变化,张昆乃是三阶大炼丹师,不仅会各种丹药的炼制,对许多病症和特殊状况也颇有研究,毕竟作为丹师重要的是要对症下药,如果不能诊断问题出在哪里,又如何可以炼制丹药呢?
张昆元气浩瀚,此刻他小心翼翼地将一缕元气沉入林雨曦的体内,自己的元气一触碰林雨曦的身体,便瞬间被消蚀了,张昆不由深皱眉头,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然而张昆没有放弃,他再次尝试,可惜还是无用,接着张昆又用精神力探查林雨曦体内的状况,结果还是不行,无论怎么样的力量探入林雨曦的体内的时候都会被消磨地一干二净,这种情况张昆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昆脸上布满了凝重之色,略微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会,他开始沟通镜域空间,问道:“镜域,你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么,一声不吭地突然昏迷不醒,任何探查似乎都对她没有作用。”
“她正在觉醒她真正的能力。”镜域惜字如金,留下一句话之后就缄默不语,不再理会张昆了。
张昆心中无奈,不知道是镜域一贯以来就不愿意透露太多,还是这一次连它也不知道林雨曦到底怎么了,总之张昆此刻也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