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游龙蛊已除?!
唐装老者一听这话,面色大喜!
他望着地上那道黑血,激动道:
“鹤鸣兄,你不愧是当代坐地阎罗,无愧中南海神医二字,黑线游龙蛊都能够被你除去,这消息若是传回去,定是让那群庸医无地自容!”
一瞬间,孙鹤鸣满脸通红!
若是之前,他听到这几个词语,定是傲然不已。
可是如今,这两个称号却极为刺耳,让他头皮发麻,坐立不安。
“金曲兄,其实驱除黑线游龙蛊,那位陆先生帮了……”
孙鹤鸣想说的是,陆尘才是真正帮你驱除黑线游龙蛊的人。
可是话还没说完,唐装老者就打断道:
“陆先生也帮了忙?好,那我定会谢他,对了,陆先生呢?”
孙鹤鸣话被打断,只能回应道:
“他先走了。”
唐装老者不在意的哦了一声。
在他看来,一定是在刚才驱除黑线游龙蛊的时候,孙鹤鸣出言讥讽了陆尘,所以才导致那个对方离去。
原本他的希望也放在了陆尘的身上。
可是现在黑线游龙蛊已除,他自然也不会多顾忌陆尘的想法了。
孙鹤鸣知道他的想法,连忙道:
“金曲兄,那个陆先生绝对不简单,他刚才……”
“哦?鹤鸣兄你也察觉到了吗?走,咱们边喝边聊!”
唐装老者再次打断,拉着孙鹤鸣走向外面。
他实在是太兴奋了。
毕竟,黑线游龙蛊一直让他提心吊胆,生怕会要了他的老命!
眼下,唐装老者就好似重获新生,自然是亢奋不已!
孙鹤鸣苦笑几声。
他学医多年,自然知道一个病人重获新生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嘱咐唐装老者,让他多和陆先生结交下来,那个男人并不简单!
……
“黄龙,老孙,你俩的事情我解决了,咱们以后谁都不欠谁的了。”
走出别院的陆尘,仰天叹道。
当年,他意气风发,组织华夏宗师前往禁区荒古遗迹。
只可惜,伴随他进去的宗师,几乎是全军覆没。
这让他一直心中极为愧疚。
因为他知道宗师代表着什么。
一夫当关,万夫莫摧!
雄踞一方,叱咤风云!
若是活着,必定深受千万人崇拜。
可是死了,只能够沦为一滩黄土。
“禁区荒古遗迹!等着!等着我陆尘一定会以君临天下之资,将你踏破!”
这一刻,陆尘双眼冒出犹如星河般深邃的光芒!
他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那么多人就随他死了,而他却活了下来!
“早晚有一日,我必将孤身一人,只手镇压禁区荒古遗迹!”
……
夜晚。
白珊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一进屋,他望着客厅内的陆尘,连忙说道:
“尘尘,我下午接到电话,周少说那些钱不用我们还了,这是怎么回事?”
陆尘抬头,凝视着她。
白珊珊脸上一怔,低声道:
“对不起,陆尘,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陆尘淡淡一笑道:
“因为我把钱还给他了。”
“你还了?”
白珊珊瞪大眼睛,极为诧异道:
“你那里来的钱?不对,你还了多少钱?”
陆尘一时语塞,没有出声。
然而,他的沉默却让白珊珊面色一变,担忧道:
“尘……陆尘,你该不会是做坏事了吧?你告诉我,这几天你跑那里去了,为什么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是一个乞丐?”
陆尘面无表情。
他做事从来不对别人解释。
刚才的第一句句话,已经是一个答案了。
那么,他自然不需要在说些什么。
可是,陆尘越不说话,白珊珊就更加害怕,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忽然外面传来了推土机,以及轰隆隆的声音!
白珊珊顺着窗户一看,顿时面色一白,惊呼道:
“怎么回事?我们的家呀!”
只见白珊珊的视线内,一辆推土机直接推翻了外面的院子的墙壁。
与此同时,外面的喇叭响了起来:
“全体人员都给我出来!这里今晚要拆了!都出来!再不出来,后果自负!”
听到这声音,白珊珊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怎么说拆就拆啊?还没有任何咱们谈拆迁协议呢!”
说哇,白珊珊就焦急的拉着陆尘的手,语速飞快道:
“尘尘,快出来看看怎么回事,不能就让他们这样拆了!”
“必须要先把拆迁协议拿到手!”
陆尘深深的用鼻子呼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外面。
有不少人听到声音,从贫民窟的房子里急忙跑出来。
而在众人面前的,则是一群面色不善的黑衣大汉!
在这群大汉身后,一共有几台面包车,和一些重型推土机和挖掘机!
而其中最闪耀的,则是一辆银白色的阿斯顿马丁!
车门打开。
一个面色英俊的青年缓缓走出。
他点燃一根雪茄,站在一旁,吞吐云雾。
在其身旁,则是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健壮青年,手拿着大喇叭:
“大家好,我叫生番,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所有人抓紧离开这里,这片旧城区从今天开始,就要拆了!”
话音落下,立马有几道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说拆就拆啊?”
“我们的拆迁协议还没谈好呢!”
“就是啊,你们有拆迁令吗?”
“没拆迁令是违法的!我们不同意!”
生番手持喇叭大声道:
“这块地早就被我们阳氏集团给买下来了,我们阳氏集团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所以先拆再谈,都把家里的房本拿好。”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就连白珊珊也是极为不悦的撅着嘴道:
“怎么这样啊?那有拆了再谈的,咱们就指着这个暴富呢!”
说道这里,白珊珊极为不好意思的看向陆尘,低声道:
“尘尘,几年前这个房子我就偷偷买下来了,那时候价格很便宜,偷偷瞒着你只想给你一个惊喜,只可惜这个房子贷不了款,不然……”
陆尘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但是他的心中却忽然涌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
那种感觉,他活了一辈子也没有感受过。
‘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陆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