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听苏辞这么说,瞬间乐出声,也不计较她之前故意逗自己的行为,笑嘻嘻的道:
“小辞,你真好!我还担心你会忘记我生日,一早安排了行程,还想着早点给你打电话,让你提前把时间空出来呢。”
苏辞一面跟着乔松和齐佳往贵宾厅走去,一面弯着眉眼对余音道:
“放心,我最近可以休息几天,有时间给你过生日。对了,你后天是怎么安排的,还是老规矩吗?都请哪些人?”
余音欢快的笑声顿时收起,捏着电话的手也紧了紧,迟疑好几秒,才试探性的开口道:
“还是老规矩……小辞,要是姗姗也来给我过生日,你会不会不开心……你放心,我只邀请姗姗,不邀请艾琪。你也知道,姗姗上次过生日的时候也请我了,我……小辞,要是你不想看到姗姗,我不邀请她也没关系。”
“没事儿,我这边没问题,你邀请吧。这是你大学的最后一个生日,大家热闹一下也好。”
苏辞并不是安慰余音,事实上,她是真的不介意余音邀请王姗姗参加她的生日聚餐。
她和艾琪,王姗姗有矛盾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余音没有关系。站在余音的立场,王姗姗也是她关系亲密的室友,她不能自私的要求余音不准跟王姗姗有往来。
不过,余音能顾忌她的感受,并提前询问她的意见,如此善解人意,苏辞还是很开心的。
余音的情绪也好起来了,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的近况,说她和云一朵一起被调到新的经纪人手下,还说云一朵最近的资源非常好,参演完《天舞》,又进了一个电视剧剧组,还出演了女二号。
苏辞此时正坐在休息室一角,听余音说到云一朵,她握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又听余音夸云一朵为人热情大方,对她也好时,苏辞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
“阿音,云一朵在你们公司人缘是不是很好?”
“嗯,云一朵很活泼,我们公司很多人都喜欢她。我和她都是王哥手下的艺人,王哥好像也更喜欢云一朵一些。”
余音的口气里满是赞叹,并没有一丝一毫嫉妒的感觉。
苏辞知道余音口中的王哥就是王冕,是余音的新经纪人,再听说王冕很是看中云一朵,便不由有些替余音担心。
余音目前走的是音乐方面的路子,资源需求和云一朵暂时不会重叠,可余音终究是影视表演科班出身,以后也会涉足影视圈,走演员的路子。
而她和云一朵给人的感觉又很相似,以后的戏路也必然会重叠,若是王冕更看中云一朵一些,对余音来说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再加上云一朵此人并不是真的单纯,热情开朗的性子也只是她对外的伪装而已,若是两人以后起冲突,性子淳厚的余音远不是云一朵的对手。
更重要的是,苏辞在第一次看到云一朵时,就敏感的察觉到云一朵对她抱有敌意。
后来进了《天舞》剧组,云一朵虽说总是跟她厮混在一起,但苏辞能感觉到,云一朵对她的敌意并没有减退。
苏辞也一直搞不明白,她确信自己之前并不认识云一朵,那么云一朵对她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此时余音又在电话那端接着道:“小辞,云一朵说当初在《天舞》剧组跟你很照顾她,还问了我许多关于你的事情,你们俩是不是真的相处的很好啊?”
怕苏辞误会,余音又接着解释道:
“小辞,你放心,我没有什么话都跟云一朵说。我就是觉得她有点太关注你了,问的问题有点多,很多问题又比较私密,感觉……有点奇怪。”
如果说苏辞之前并没有把云一朵看在眼里的话,那余音说的话就由不得她不重视了。
不管云一朵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她抱有敌意,也不管云一朵打探她的消息到底想做什么,苏辞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云一朵对她已经起了不好的心思了。
“阿音,云一朵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你以后跟她相处只要面子上能过去就行,关于你的,还有我的消息,尽量不要透露给云一朵知道。”
怕余音不重视,苏辞又特意补充了一句:
“阿音,在大众眼里,你和云一朵外形相似,性子相似,以后的戏路必然也是相似的。
娱乐圈的资源就只有这么多,你们俩风格相同,又是同一个经纪人,迟早会因为资源问题站在对立面。
所以,一定不要给云一朵透露你的私人消息,知道了吗?”
余音不是特别聪明的女孩儿,但她有一个优点就是非常听话,也听的进人劝。此时听了苏辞的分析,余音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在电话那端点着头应下来了。
挂断电话后,苏辞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直到乔松端着咖啡走过来,她才起身坐过去,低声跟乔松说起云一朵的事情。
乔松放下咖啡杯,眉头微皱,手指在矮几上轻轻叩了几下,问:
“你是说,你能感觉到云一朵对你抱有敌意,而且她也很关注你,还跟余音打探你的私人信息?”
苏辞点头,“虽然不知道云一朵对我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但我确信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乔哥,我是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云一朵,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乔松知道苏辞将事情交代给自己,也有隐瞒简奕的意思,否则她只要把事情告诉齐佳就可以了。
“放心吧,回燕京我就安排人去查她的底细,也不会把事情透露简少知道。”
在苏辞一行人登上飞机回燕京时,简奕在安城与简老爷子一行人汇合。
见面后,简老爷子没有问简奕为什么会提前一天回安城,简家众人也默契的没有开口问他这个问题。
很显然,简家众人都已知道苏辞就是安城人的事情了。
一行人回到简家老宅,简奕与简老爷子默契的在门口站定,一人看向街对角苏辞家的放心,一人看向院子里简老太太当初种花的小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