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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掌柜怔怔地转身.双眼紧紧地盯着叶凡.似乎想要从叶凡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之后.霍掌柜突然干笑一声.道：“叶公子说笑了.我的事情你帮不了.还是老朽自己來解决吧.下个月若是老朽和这药铺还在.到时候叶公子的忙老朽一定帮.”
“霍掌柜不说出來.怎么知道我们帮不了你呢.”叶凡突然对发生在霍掌柜身上的事情有些好奇：“就算我们真的帮不上忙.我想霍掌柜把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來对你也是有利无害的不是吗.”
看着叶凡一脸的真诚.霍掌柜脑海中无数念头闪过.最后还是同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叶公子对此事这么好奇.那么老夫说说倒也无妨.”
“我们洗耳恭听.”叶凡淡然一笑.
霍掌柜扫了一眼药铺外來往的人群.显得十分小心.压低了嗓音道：“叶公子、钱公子还请跟老夫入内堂一叙.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
“用得着这么神秘吗.咱们又不是商量坑蒙拐骗的行当.何必进内堂一叙.”钱小胖显得十分不解.
叶凡拍了拍钱小胖的肩头示意他平静一下自己.随后又冲着霍掌柜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劳烦霍掌柜前面带路.”
“多谢叶公子体谅.两位请.”霍掌柜推开了通往后院内堂的小门.
叶凡和钱小胖一前一后而进.霍掌柜则是吩咐了小厮一番.随后也紧跟着进了小门.
小门后面是一个诺大的院落.作用两边各自有着通往别处的长廊.正对着小门的是一处大厅.应该就是平日里药铺接待贵重客人或者朋友亲人的地方了.
三人各自在大厅坐定.霍掌柜亲自端出灵果招待两人.
见到吃的.钱小胖哪里还忍受得住.也不跟霍掌柜客气.一个人在那“埋头苦吃”起來.
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叶凡并沒有去理会钱小胖.而是和霍掌柜说正经事：“霍掌柜搞得如此神秘.想必此事一定不小.”
“叶公子所言甚是.有不妥之处还请叶公子和钱公子见谅.”霍掌柜略显尴尬地道.
“这点小事倒无伤大雅.我们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们还是直入主題吧.”叶凡开门见山地道：“我想知道在这圣灵城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动手.将霍掌柜伤成这样.难道城主府的人不管吗.”
霍掌柜苦笑一声道：“叶公子有所不知.打伤老朽的正是城主府的人.”
“竟然是城主府下的手.”叶凡微微一惊：“难不成霍掌柜逾越了圣灵城的规矩.所以他们才会对你下此毒手.”
“叶公子明鉴.老朽在这圣灵城开了几十年的药铺了.向來是秉公守法.从來不敢做丝毫逾越之啊.”
“那这就怪了.既然你沒有逾越圣灵城的规矩.城主府的人为何无缘无故对你下手.这似乎有些不合道理啊.”叶凡饶有深意地道.
其实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在暗指霍掌柜沒有说实话.
霍掌柜何许人也.走过的桥比叶凡走过的路还多.哪里还不知道叶凡的言外之意.当即哀叹一声道：“不瞒叶公子.老朽之所以沦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因为城主府的人恶意刁难.老朽也是无计可施啊.”
“城主府的人恶意刁难.莫不是霍掌柜得罪了城主府的人.”叶凡猜测道.
“叶公子所言甚是.”霍掌柜这一次倒是沒有否认：“老朽就是因为得罪了城主府的一人.所以才会被城主府针对.”
“看起來霍掌柜得罪的人來头不小.不然的话一般人物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你麻烦.”叶凡似笑非笑地道.
“叶公子果然聪明绝顶.猜得**不离十.”霍掌柜不吝称赞.随后又一脸气愤地一拍桌角道：“其实那人正是老朽的师弟.”
“霍掌柜的师弟.”叶凡和钱小胖都不免有些吃惊.
两人惊讶的表情显然是在霍掌柜意料之中.
接下來.霍掌柜开始了自己的回忆：“老朽与师弟是师父唯一的两名弟子.这间药铺本來是师父留下.后來师父将它传于老朽.但是师弟因为不服.于是心中早已种下怨恨.可是因为圣灵城的规矩他倒也是无计可施.可谁曾想在一年前他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与城主府总管魏无常的儿子魏彪.打那以后他依靠魏彪的势力开始对老朽进行了报复.扬言只要老朽一天不将药铺让与他.便每日都派人來打砸一番.让药铺维持不下去.最后只能乖乖地落入他的手中.”
“真是卑鄙无耻.”钱小胖气愤地一拍身前的茶桌.雄厚的力道直接将茶桌拍得四分五裂.木屑翻飞.
“所以霍掌柜为了不让你师弟阴谋得逞.一直在这里坚持.”
“这是师父留给老朽的唯一遗物.就算是死老朽也不可能将它转手交给那个不肖之徒.”霍掌柜显得有些激动.
激动的情绪使伤势受到牵扯.一时间剧烈地咳嗽起來.
“霍掌柜莫要过分激动.你这种宁死不屈的精神倒是令我们感动.”叶凡赞许道.
霍掌柜苦笑一声：“宁死不屈又如何.老朽终究还是斗不过他.这间药店迟早会是那个不肖之徒的.”
“霍掌柜何出此言.莫非他们城主府的人敢明抢不成.”叶凡忿忿不平地道.
“叶公子有所不知.老朽那师弟联合魏彪诬陷老朽当年是以阴谋手段夺得药铺的.并且扬言要将老朽要是在一个月内不交出药铺.到时候就要将老朽抓进城主府大牢严刑拷问.到那时候一切都由他们说了算了.”霍掌柜干枯的脸庞多了一抹绝望.
“那霍掌柜就沒曾想过反抗.”叶凡皱着眉头问道.
“反抗.”霍掌柜摇头苦笑：“要是当初老朽真的反抗了.那么根本就坚持不了这么久.恐怕早就被魏彪他们安上一个公然反抗城主府的罪名谋害了.”
“混蛋.简直不是人.”钱小胖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道.
相对而言.叶凡倒是显得更加淡定几分.毕竟这种所谓的阴谋诡计自己并不少见.神灵大陆就是这样.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什么手段都可以耍.霍掌柜遇到的事情只是其中一个缩影罢了.
不过的确令人有些气愤.
“难道除了眼睁睁看着你师弟夺走药铺.就沒有其它办法了吗.”叶凡郑重地问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早在半年前老朽便有意将药铺转让出去.既然老朽守不住也绝不愿让它毁在我师弟手上.可是根本沒有人愿意得罪城主府而买下药铺.老朽现在也是无计可施了.”霍掌柜又是一声长叹.
“城主府势力太大.的确不是一般的武者或者势力所能得罪的.霍掌柜这次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啊.的确是沒有任何的办法了.”叶凡兀自点头道.
“唉.命该如此不可强求啊.”
叶凡沒有说话.而是兀自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叶凡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在下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霍掌柜答不答应.”
“哦.叶公子竟然有如此良策.”霍掌柜瞬间來了精神：“还请叶公子不吝赐教.要是真能让药铺渡过此关.老朽一定感激不尽.”
“办法其实很简单.反正霍掌柜的目的只是不愿意让你师弟得到这间药铺.所以只要找个人买下这间药铺就是了.”
“叶公子刚才可能沒有听仔细.老朽已经说过沒有人愿意买下这药铺.”霍掌柜神色不免有些失落.
本來还以为叶凡能有什么好主意呢.
叶凡神秘地一笑.一字一顿地道：“要是在下愿意买呢.”
“你.”霍掌柜一惊.浑浊的双眼此刻也变得清澈了些许.
“叶哥.咱们哪來那么多灵晶.”钱小胖拉了拉叶凡的衣袖.压低了嗓音道.
叶凡给了钱小胖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又冲着霍掌柜道：“霍掌柜.怎么样.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叶公子此言当真.”霍掌柜露出一抹喜悦.
“我叶凡从來不说假话.”叶凡眼神之中尽是真挚.
“老朽替师父和自己在这里多谢叶公子.”霍掌柜说着就要起身对着叶凡跪下磕头.
叶凡可不想一个跟自己爷爷一般年纪的老者跪拜自己.连忙起身扶住霍掌柜.道：“不用谢我.在下也是为了自己罢了.”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叶公子.只是叶公子若是真的买下这间药铺也就意味着要与城主府为敌.叶公子是不是再考虑清楚一点.”霍掌柜一脸的担忧之色.
“这点霍掌柜不用担心.在下自有打算.”叶凡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可是”
霍掌柜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听见大厅之外一阵嘈杂声响起.似乎有不少人进了药铺一般.
霍掌柜显得有些着急起來.伸手一指大厅之外.小心翼翼地对着叶凡道：“叶公子.城主府的人來了.你们是不是暂时避一避.”
“沒必要.既然在下打算买下这间药铺.迟早是会跟他们遇上的.倒不如今日一次性把事情都解决了.免得以后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坏了我们的生意.”叶凡豪气干云地道.
话音一落.叶凡率先起身径直往大厅外走去.
钱小胖和霍掌柜则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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