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身影逐渐清晰,打头之人赫然是张扬的熟人,王皓!
而在王皓身后的正是刚刚跑开的王新,挣扎抗拒的硬生生被族人夹了回来。
张扬玩味的对着陈旭说道:
“看好了,抢劫是一门艺术,并不是只有粗糙暴力,也是有技巧的,让后面的人给小爷打起精神,正餐来了,准备干活。”
说着,张扬带着聂小五迎着王皓等人向前稍走两步,陈旭有些懵逼的在后面通知下人。
一见到张扬,王皓顿时双目泛红,想起父亲此刻还虚弱的模样,不顾身旁人的跟随,提着季凤刀向张扬疾步而来。
十余丈的距离,几息便至,刀锋凌厉,划破空气,丈余的距离竟可感觉其中锋利。
张扬陡然一惊,那清冽的刀锋与张扬相距甚远,甚至就此以给张扬脸颊带来微微的刺痛。
下一刻,张扬嘴角轻笑扬起,惊,也就一惊罢了。
张扬轻笑的摊开右手,一股暗红色光芒在掌心他人视角无法注视的地方聚集。
七分原罪,七种天赋力量。
张扬此刻也只是微微了解到第一重的愤怒。
抽取,与赋予,让人失去本应有的性格变化。
不过,就此刻王皓的模样恐怕都不用自己的愤怒原罪也够愤怒了。
不过火上浇油看好戏是张扬一贯的行为准则。
众人眼看着张扬一摊手,右手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散发着淡红色,一看就不为凡品的暗红色鞭子。
啪——
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一声清脆的鞭响,环绕,径直的冲着王皓抽去。
王皓提刀就斩,这小小的马鞭,又能奈何我?!!!
就在长鞭与季凤刀交锋之际,长鞭势头一转,长鞭在空中打了个回旋,轻轻的擦着王皓的脸,一闪而逝。
痛?不痛,只是像是侮辱调戏。
王皓一刀斩向空处,收起刀,擦了下脸颊发现脸上一丝淡淡的血痕,心里无边怒火升腾。
羞辱吗?
虽早已深知张扬昔日武技骇然,没想到此刻经历许些事件后,依旧还有余力技巧?!
被一个已经废掉的人,打伤脸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盯着张扬有一搭没一搭看着自己鞭子的模样双目泛红,怒火中烧!
这时,王皓身后的随从已经赶到,见王皓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急忙拦下,身在王家说话还有一些分量的三长老对着满面怒容的王皓沉声道:
“少家主,不可这般莽撞,若是那歹人身后众人一拥而上,就算少主身怀绝世武艺,又岂能到得了好处,更何况一言不合动手伤人不合礼数。”
说着,三长老急忙的让身后护卫按着王皓,不让其只身上前。
此刻的王皓那还忍得住这些,心中早已被怒火填满,虽说他也不是很明白清晰,。
明明来时已经计划妥当,先战领大义,出师有名,在将张扬蹂躏生不如死,永远生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中,让其生不如死。
却不料,怎么一到此处就想将张扬碎尸万段!
之前那些想法变成琐碎的念头,王皓心里根本不再在意,他眼中此刻只有一件事,杀了张扬,杀了他!!!
王皓狰狞的对着三长老大吼: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三长老,你不过是我父亲养的支脉的一条狗罢了,何意阻我?你以为你真是我的三叔不成?抬举你你还真当了真?你也配和我父称兄道弟?!!!
莫不是见我父亲重伤未愈心生他念投靠他张家?你莫要忘记当初是谁救了像狗一样匍匐在地的你!”
听闻王皓的话,三长老步伐一顿,脸色微变,深吸了口气,随后神情平静的转身对着王皓轻声道:
“在下所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王家,若是少主有何疑问,可待事情结束后禀报家主,在下问心无愧,但此刻还请少主听从在下建议。”
三长老说话不卑不亢,态度坚决,任由王皓百般嘲讽辱骂神色泰然的向张扬走去。
他人不明白王皓此刻为何性格大变,但张扬可清楚得很,轻手轻脚的抚摸着这犹如实物一样的愤怒原罪所化的长鞭心中微颤,自己紧紧能调动一点其中能力,居然引起他人性格大变,虽然有王皓心中本就有愤怒的种子,但这愤怒之鞭可是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这,简直骇人听闻!
只是手摸着这暗红色的长鞭怎么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女王?!!!
踏踏——
一阵脚步声惊醒沉思的张扬。
见向自己而来的并不是自己预料之中的王皓,而是一名没见过的中年儒士,眉头微皱,将鞭子象征的放入怀中,实则收入体内。
一股虚弱的脱力之感陡然侵蚀张扬身体,张扬身形一震,瞬时抵住,没有在众人面前露出不适之感,栽倒成了笑话。
张扬暗叹,好在自己体态强悍,刚刚也只是小试牛刀,不然刚刚使用原罪的代价就足以自己晕死,看来这等只能待自己实力加强后再行使用了。
三长老见张扬失神,忽视自己,心中暗恼:
“张公子,今日何意?至我王家大闹一番,莫非是对王家有何不满?”
人老成精,树老成怪,此话果然一点也不假,张扬撇嘴,真拿我当小孩子呢?这话无论回答与不回答都是坑,有不满,今日指责必然在自己身上,更是连带着对上次事件夏家主持的公道不满,说不定会连累家族挑起怒火,自己一家面对王家与夏家两家的怒火。
若无,在王家闹事又是何意?滋事?那时候自己被王家抓住可是一点辩解的理由都没有!
张扬冷笑,真拿我当孩童了吗?
望着王家三长老,张扬道:
“呦,怎么,王家家主换人了吗?不用你们少家主与我相谈,反而换了一个不知名的家伙?看来王家以后就要换主人了啊,少家主都被控制住了啊,看来那位家主早已被你掌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三长老闻言脸色一变,张扬那说给自己和王皓那挑拨离间的话自己又怎么不明白,若是往日倒没有什么,只是此刻……
三长老回头望去,果然,王皓双目瞪圆,对于张扬的愤慨竟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个白眼狼,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从支脉被我父亲扶持到如今,道貌岸然,浪子野心!张扬,张扬若是你帮我缉拿这个我王家叛徒,这万宝阁之内之物随你拿取!”
三长老眉头高皱,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刚刚还睿智虽稍稍愤怒却不失理智的少主怎会变得如此,性情大变!
被人稍加挑拨就神志不清,不分青红皂白!太幼稚了!
听闻王皓的话,连带着王皓身旁的护卫看着三长老的目光都带有某种不明的意味,像是惊讶,窃喜,又像是恐惧。
三长老压下心中的杂念,回过身继续道:
“张少爷好手段,不过不管怎样都到此为止了,若是不说清今日之事是为何,给我等一个交代,恐怕张少爷就要和我走一趟了。”
“手段?什么手段,我怎么有些不明白”
张扬轻笑一声答到,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继续道:
“不过若是说今日之事的话倒也简单,我久病卧床不起,今日刚得以痊愈和我的护卫们今天来逛逛街散散心,看看有什么有趣的,好玩的,想要买回去乐呵乐呵,路过此地的时候,见一大姐姐甚是美艳,我便轻声呼唤了一声,谁料你们王家护卫突然涌出,要杀我等,吓得我刚花十万金币买的手串都丢失了,若不是此次我带的人不少,恐怕我此刻都遭受某人迫害了,你王家还向我要一个交代?我等路过此地我受到了惊吓,丢了价值连城的宝物,我家侍卫身受重伤,我还未上王家讨一个公道,你就这么突然巧合,咄咄逼人的出现在我面前,寻上在下,你王家今日怕是要给我一个交代才对吧吧。”
张扬冷笑的望着三长老,在巧合的字眼上咬的极重。
三长老皱着眉听完张扬的话,怎和小厮禀报相差甚远?
但望向聂小五与陈旭的模样,确实满凄惨,聂小五还好,那另一名壮汉,几乎衣服都已经光了,那十来名护卫也是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像是刚经历过什么。
三长老不免有些疑惑,难道此事别有隐情?还有,那张公子所说的十万金币的手串,自己的小侄子王新的秉性自己可是了解的很,这事不是做不出。
三长老顿时有些纠结,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片刻,叫侍卫带着王新上前,那王新却怎么也不愿,待来到张扬面前,那王新看了笑眯眯的张扬,竟然一仰头,晕了过去,气的三长老心中暗骂不争气,只得挥手让人待了下去,随后对张扬说道:
“看来此事一时半刻是无法讲清了,把就只能请张公子去我王府走一趟了。”
说着三长老一挥手,一众侍卫顿时向张扬等人围去。
闻言张扬不屑的撇了撇嘴,清眸凛冽如刀锋般望着三长老,道:
“早这样,多好,磨磨唧唧的跟个小娘们似的,动手就动手,还说了半天,呵,聂小五,陈旭!”
聂小五与陈旭闻声陡然上前,那些护卫们也明白,上了贼船现在想下去估计已经晚了。
随即也相继提着刀剑护卫在张扬面前。
见到陈旭与聂小五已经对着众人冲了过去,张扬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对着二人大喊道:
“记得啊,给那个磨磨唧唧的家伙留个活口,这可是王家少主委托我们办的,帮他们王家匡扶正统,其他人,阻拦我等行侠仗义的话,那就,杀了吧。”
举手投足间,决定了众人的命运,犹如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见冲向自己等人的只有聂小五与陈旭时,三长老轻笑,二人如何使自己护卫之敌?
王家的侍卫可不是泥捏的!
但下一秒三长老赫然张大了嘴巴,那些所谓王家精挑细选的精英竟不是那二人一合之力,这就是那张家小子的底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