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量弄少点,以防意外。”
“放心,我已经降低纯度了,根据我的经验,这么一针不会出事的。”
“你上一次也这么说的。”
“爱信不信,反正不会死。”
“话说为什么不用联邦止咳水呢?我记得以前看新闻说那玩意里面有**,一瓶也就几十块钱,兑着可乐喝就能成瘾,效果应该不错吧。”
谭龙嗤笑一声,用一种内行人嘲讽外行的语气解释道:“你傻么你?那东西是处方药,虽然也不是很难搞,但是要让人成瘾,还有以后一直喝下去需要的量太大,难折腾不说,上瘾速度太慢了,还有很大可能戒掉,这跟我们需要的不符。”他又晃了晃手里的一次性注射器,“如果用这玩意,我可以跟你保证,一次就让你爽得碰到天堂,最多三针成瘾。如果不是意志力坚强过人,估计这辈子就别想摆脱这东西了,不信?看看国内那些连续进了几次戒毒所的家伙。”
“好吧,那看你的了。”
甩了甩针剂,清空气泡,谭龙里面的液体,吹着口哨将之放到旁边的托盘里,端起来就走出屋子。
哐哐——
走进目标的病房,谭龙敲了敲托盘,将正趴在床上全神贯注翻看一本《花花公子》的几米子爵注意力吸引过来。
“几米先生,少看点小黄书,这对你身体不好。”
“噢,该死的,医师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再来吗?”抬头就看到谭龙那张脸,几米子爵对于来者贸然打断他欣赏人体艺术的行为显然很不满。他满腹怨气地收好杂志放到一旁,撩起袖子还喋喋不休:“天父在上,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知道你要干嘛了,来吧,继续用你那短而尖的玩意儿刺进我高贵的肉体吧,反正你这六天来都是这么干的······噢,见鬼,我在说什么?!他婊/子养的,真是恶心,一定是你的药剂让我头脑不清了······总之,我真想把你塞进我的羊圈。”
谭龙不置可否的笑笑,以他目前的罗伊斯语造诣,前面的话勉强能听懂两句,后面的就完全不明白了,这位子爵夹杂着满满恶意的言语全都是在做无用功。
酒精涂抹,消毒,插入针头,一边把看着没有任何异常的液体往目标静脉里推入,谭龙还操着一口很是蹩脚的罗伊斯语,面色如常地同几米子爵调侃:“个人建议你不要在伤势恢复期间有任何性/行为,那会严重影响你的恢复,补充一句:包括自/慰。”
“谢谢你的建议,医师,当然你要是给我更多的——”指了指那本《花花公子》,几米子爵笑的很暧昧,“我会很开心的。”
“不,这不可能,想都别想。”谭龙拔出注射器,折断针头,“好了,这次给你打的是新型药剂,可能会有点不一样。”
说完,他搬过一张椅子坐上去,顺手就把几米床上的杂志拿过来,津津有味的翻看起来。
“嘿!伙计你不能拿走它!我还没看完!”
“我有这个权利,因为它是我的。再说了,你看得懂吗?”谭龙毫不在意地同这位土著贵族拌着嘴,眼睛看似在书页上印刷的令人面红耳赤地内容频频停留,却时不时在瞟床上这个贵族的反应。
几米子爵一开始神色如常,还在床上时不时往这边撇两眼,但渐渐地,他感觉到身体有点不对劲。
“医师,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嘶——”
“一点新型药剂啊,帮助你恢复的,怎么了?”谭龙放下杂志,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个药,好像有点······”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自下而上冲进了子爵的大脑,打断了他的话语。那是种很奇特的感受,似乎思维和肉身的距离被拉远了,它们不再那么紧紧结合在一起。灵魂失去了桎梏,开始离开尘世,飘着晃着往上升去。他看见谭龙的嘴一开一合在向自己说着什么,但是脑子里嗡的一下,就好像炸开了,这力量炸散了一切,视觉,味觉,嗅觉,听觉,触觉,一下都混沌起来。
双耳嗡鸣声连成一片,一闭眼,再一睁眼,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画面全部抖动着,重叠着,连带他身体的平衡都似乎出了问题,嘭的一声重重摔回床上。
然后他艰难抬起头,又看见谭龙那张恍恍惚惚的脸,医生站起身在向他嚷嚷着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一股直达灵魂的快感占据了他的全部。
他浑身都不可遏制的抖动着,牙关紧咬,全身的神经都在颤栗,忠实地传递着大脑兴奋的信号。不同于与女性的深入交流,这种快感远比那种行为来得更加刺激和令人沉迷其中。这个时候,他的意识近乎空白,不可言状的快感如同海潮一波波冲击他的思维,摧枯拉朽般推平他匆匆组建起来的心理防御,直刺进他的最深处。
他仿佛看到了天堂。
眼前的现实都退去了,他看到不着片缕的女神侍在他眼前翩翩起舞,曼妙地肉体和种种魅惑的动作给他的视觉以满足。他听到震人心魄的神乐在耳边奏响,堂皇大气却又有一股蚀骨销魂地靡靡之音。还有好多,好多······
这神国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他伸出手,就要像那个冲他娇笑着的美艳女孩抓去。
而后,什么都没了。
快感如潮水,来得快,退得更快,这直接作用于意识的感觉瞬间消散。眼前所见,所听,所闻,全都顷刻间崩塌消退,只还给他一个现实世界,还有无尽空虚。
啪嗒——
他略微有些涣散的瞳孔在一道响指后重新聚焦,接着一道亮光猛地冲进他眼中,晃花了他的眼。
片刻后,亮光移开,两根手指映入眼中。
“这是几?”
“二,二。”
“很好。”
确认目标意识正常,谭龙把小手电塞回兜里。拿起计时用的秒表看了看,神色不自然地抽了抽。
“老天,恭喜你,致幻时间居然超过了一分钟。”
“什么?”
几米·罗夏听不懂汉语,自然也不懂谭龙说的什么意思。
“好吧,伙计,不要在意。”谭龙搁下秒表,看着土著子爵,“你头晕吗?”
“有,有点。"
“想吐吗?”
“不,哦~想,呕——”
“靠!”避开几米·罗夏喷出来的呕吐物,谭龙扯过桌上的卫生纸递了过去,“行,我懂你的状态了,来,先擦擦。”
“呕——咳咳——”依然在干呕不止的几米·罗夏接过谭龙递过来的卫生纸,狼狈地擦了擦嘴角,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该死的,医师,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我说了,只是一些新型药剂,帮助你恢复的,你不要——”
谭龙的辩解却被几米子爵疾风骤雨般的飞快语速一下打断:“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这药,简直,太他/妈棒了!我以天父的名义起誓,就在刚才,哦,婊/子养的!伙计,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天堂!天父在上!这药······”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让第一次注射海/洛因,神经还兴奋不止的几米·罗夏躺回床上,谭龙走回来时的木屋,对早已候在这里的其他穿越者摊开双手。
“我想,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