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眼珠连转,琢磨了一会,他对暗旗探子挥了挥手,说道:“再探再报!”
“是!公子!”暗旗探子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八??一中文 w?w1w.
蔡横和何文正看向上官秀,问道:“公子?”
“立刻出,奔赴天门!”上官秀下令道。
上官秀从风兵手中接过一匹战马的缰绳,纵身上马。而后与蔡横、何文正率领着风军,向城外走去。
正往前走着,忽然,从街道旁的屋顶上,射下来一股劲风,指向上官秀的头顶袭来,
走在上官秀左右的蔡横和何文正都察觉到了,二人异口同声地叫道:“公子,小心……”
上官秀倒是不慌不忙,他抬起手来,向空中随意的一抓,啪的一声,他的掌中多出一块瓦片,
“何人如此大胆,胆敢行刺殿……公子,”蔡横扬起头来,同时抽出佩剑,指向屋顶,
随着他的喊喝,附近的风军也都齐刷刷地把火铳端了起来,一致向屋顶瞄准,
只见屋顶上,缓缓站起一人,一个女人,袁千姗,她没有看别人,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上官秀的脸上,一字一顿地问道:“上官月,你不是昊天人,你是风人,”
上官秀点点头,说道:“我是风人,”
“你骗我,”袁千姗脸sè难看,身子微微地哆嗦着,
上官秀说道:“我虽对你有所隐瞒,但也从未害你,”
“是你助风军攻陷禹城,烧毁禹城粮仓的,”
“各位其主而已,”上官秀说道:“袁姑娘,你本是江湖中人,莫要再参与国事,回家去吧,”
“我要你的狗命,”袁千姗突然怒喝一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手持秀剑,直奔上官秀而去,
周围的风军见状,正要开火,上官秀喝道:“都让开,”
随着他一声令下,站于上官秀四周的风军纷纷后退,袁千姗几乎是畅通无阻地冲到他的近前,秀眉竖立,二话不说,分心便刺,
上官秀随意地向外一弹手指,就听当啷一声脆响,袁千姗手中剑应声而飞,在空中打着旋,撞到街旁的一张门板上,哆的一声钉在上面,剑身嗡嗡地震颤个不停,
袁千姗捂着被震得麻的手掌,又惊又骇地连退数步,看着上官秀,呆呆地说道:“原来,你会灵武,”
上官秀说道:“袁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走吧,”
袁千姗身上有一股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倔劲,她回过神来,眼睛快要喷出火光,她再次蹿上前去,跃起身形,一脚横扫,踢向上官秀的太阳穴,
上官秀抬起胳膊,将她的脚挡住,顺势一抓,扣住她的脚踝,又向外一送,袁千姗惊呼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掠出三米多远,她才落地,又往后连退了五六步,才算勉强把身形稳住,
她不依不饶的还要上前,上官秀飘身下马,手臂向外一挥,劲风生出,劲风托起袁千姗的身子,把她又推送出三四米远,
这回袁千姗站不住了,连退两步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好半晌站不起来,
她倒是没有受伤,只不过和上官秀这种级别的修灵者动手,身子会自然而然地生出无力感,
她紧紧握着双拳,狠狠砸在地上,豆大的泪珠子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上官秀看了她片刻,转身向自己的战马走去,头也不回道:“回家去吧,”
“上官月——”
“我的名字,叫上官秀,”长孙飞凤已然被人救走,他也没有再隐藏身份的必要,而且也隐藏不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袁千姗,嘴角扬起,向她眨了眨眼睛,
他是……上官秀,风国的镇国公,大将军,袁千姗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炸得脑袋一片空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半路上遇到的落魄青年,一路上对自己言听计从、照顾有加的上官月,竟然是在昊天失踪许久,直接导致两国战争爆的上官秀,
“原来,是……是你,”袁千姗喃喃说道,
别说她被惊住,四周的风军将士们也都被惊住,人们大眼瞪小眼,目光呆滞地瞅着上官秀,久久回不过来神,
通过蔡横和何文正对上官秀毕恭毕敬的态度,人们都能猜出他的身份非比寻常,但也没想到他就是上官秀,
“是我,”上官秀点点头,正sè说道:“此次国战,是光复之战,与江湖中人,与百姓,皆无关,莫要再插手国事,快回家去吧,”
光复之战,,原来上官秀的失踪,是风国的早有预谋,风国早就在谋算吞并昊天了,
袁千姗咬着牙关,从地上站起,手指着上官秀的背影,厉声喝道:“上官秀,从现在开始,我百叶门与你势不两立,”
上官秀走向战马的身形稍微顿了顿,嘴角抿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未说,走到战马前,纵深跳上马背,双脚一磕马镫子,喝道:“走,”
他的这声走,惊醒了周围的众人,风军将士们心中狂喜,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一个个五官僵硬,表情怪异,时不时地偷眼瞄向马上的上官秀,
看着上官秀骑着高头大马,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没舍得看自己一下,袁千姗羞愤难当地跺了跺脚,再次喊道:“上官秀,我百叶门迟早取你的狗命,”
“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头也不回地向后挥挥手,神情慵懒地伸了伸筋骨,悠然说道:“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百叶门又算老几,,不怕死,就尽管来吧,地府之门,就在我的右手边,”
袁千姗气的七窍生烟,把自己的秀剑从门板上狠狠拔下来,怒视着上官秀的背影,她最终还是没追上去与他拼命,
通过刚才的短暂交手,她当然能感觉得出来,上官秀的灵武比她高出不是一两个等级,单枪匹马的与他力敌,只有送死的份,
你给我等着,她咬着嘴唇,在心里暗暗誓,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且说上官秀一行人,离开禹城后,直奔郡城天门而去,
他们这时候离开禹城,倒也不怕有人去灭火,三座粮仓已然焚烧了一整天,火势早已烧起来,别说人力难以灭火,就算把火浇灭,粮仓里的粮食也都毁了,
烧成灰烬的自不用多说,没烧成灰烬的也被烧焦了,无法再吃,就算还有没被烧焦的,那也被烤熟了,以现在的天气,三五日后,必然馊掉、腐烂,储存不足,
天门位于禹城的南面,上官秀一行人正往禹城方向全行军,有暗旗探子前来禀报,“公子,西南方和东南方各有一直城军,正在向余庆镇进,”
“余庆镇,”蔡横急忙掏出地图,展开,定睛细看,片刻,他说道:“殿下,余庆镇距离我军有五十里,位于我军去往天门的必经之路上,”
上官秀说道:“看来,宁南人已然查明我军的意图,知道我军放弃回撤,转而去偷袭天门,”
“是的,”蔡横点点头,问暗旗探子道:“这位兄弟,你可查明敌军的数量,”
“回禀将军,西南方来的是武隆城军,东南方来的是达州城军,兵力都在一万左右,”
“这两支城军距离余庆镇还有多远,”
“皆不足三十里,”
蔡横皱起眉头,对上官秀道:“殿下,若是让这两支城军先进到余庆镇,做起防御,我军想强行攻过去,只怕会很难,”
上官秀沉吟片刻,当机立断道:“何文正听令,”
“末末末……”
“你率两个兵团的骑兵,去阻击西南方武隆城军,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支城军阻击在余庆镇之外,”
“末末……”
“好了,你去吧,”
“是……是,殿殿殿下,”何文正插手领命,拨转马头,向前挥手,他身后的副将大声喊喝道:“骑兵兄弟们,都跟我们走,”
蔡横兵团有一千骑兵,何文正兵团也有一千骑兵,两个兵团的骑兵合到一起,正好是两千骑,何文正率领这两千骑兵,直奔西南方奔了出去,
两个兵团的兵力合到一起总共才一万五千人,何文正带走两千骑兵后,只剩下一万三千人,
上官秀目光如电,继续下道:“传令下去,火炮等大型辎重,可暂时拖后缓行,其余将士,轻装上阵,随我全行军,就算不赶在城军之前抵达余庆镇,至少也不能给敌军设置防线的机会,”
“是,殿下,”蔡横立刻把上官秀的命令传达下去,风军留下两个营的兵力,护送炮兵,其余的一万将士,皆轻装出击,向余庆镇展开急行军,
五十里的路程,一万的风军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跑完了,在他们抵达余庆镇的同时,正好达州城军也到了这里,双方在余庆镇的镇外碰了个正着,
由于天sè太黑,当双方察觉到前方有敌军出现的时候,之间的距离已不足百米远,
狭路相逢,短兵交接,双方立刻展开了激战,
双方列出的都是典型的火铳攻击方阵,将士们站成长排,向前集火射击,
宁南军的前排的兵卒打完一枪后,立刻后退,后排的兵卒向前补位,继续开火,
而风军的进攻方式则不同,前排兵卒射击完成后,就地扑倒,卧倒装弹,后排的兵卒则无需向前补位,在前排兵卒卧倒后,后排兵卒可直接开火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