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家主眼角余光,扫到了诸葛家主散发出来的寒光,他心中一紧,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诸葛家主见面决口不提老祖宗和四大金刚的事情,而是满口的寒暄之语,仿佛真是许久没有联系的兄弟。
诸葛家主越是这番的和气,越氏家主越是心惊肉跳。眼下的这种气氛,实则是透漏着一股诡异。这是暴风雨将要来临前的征兆,黎明前最黑暗的部分。而在远处,骁龙和神魔二将也在关注着这里。
神魔二将封锁了灵识,诸葛家主等人是察觉不到他们的灵识。神将看着诸葛家主一味寒暄,心中起了焦急之意,“少主,诸葛家主表面上和和气气,葫芦中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是看不透诸葛家主的安排,觉得眼下这番和气生财,令人是一片雾水。
“魔将,你来说。”神将这些天并没有在诸葛家盯着,诸葛家主暗下的手段,他也是不知道。骁龙微微一笑,魔将也跟着微微一笑,“神将,你是不知道啊,这位诸葛家主当真是心狠手辣的一位人啊,别看他这会儿跟你寒暄,等会儿要杀人的时候可不含糊。我和少主这些天盯着诸葛家主,他暗中聚集了十二位死士。这些死士今日的目的,应该就是狙杀越氏家主等人。”
“哎呦,这还符合正常人的思维。我说诸葛家主一代聪明人,脑子之中也不会进水啊,干出这种愚笨的事情。十二位死士,修为如何,要不要我们偷梁换柱,助诸葛家主一臂之力啊。”神将阴笑了一阵,对于自己的提议感觉莫大的荣幸。
魔将从怀中摸出两张人皮面具,递给了神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十二位死士之中,本来就有我们两人的一席之地了。嘿嘿,既然是煽风点火,我们就要好好的干上一票了。一会儿等候暗号,暗号一出,我们就出发。”
“好,好,好。”神将接住人皮面具之后,兴奋的如同小孩子,兀自手足舞蹈。看着神将欢乐的样子,魔将和骁龙简直是哭笑不得,眼中都流出羡慕之色。随即他们的目光扫向了院落之中,诸葛家主和越氏家主一行人处。
“诸葛大哥,关于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是特意来解释的。”越氏家主目光一顿,心中生出心惊肉跳之感。来自于诸葛家主的目光,仿佛是出鞘的剑锋,一望之下毛骨悚然。其中没有杀气,也没有阴气,可是看见了这股目光之人,他们会情不自禁的颤抖和害怕。
“诸葛大哥,你我在圣灵宫之中,虽然有几次言语上的碰撞,可那都是小事情。咱们都是胸襟阔达之人,想必都不会放在心上。两位老祖宗在越家被害之事,这个事情我多方调查过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查出凶手。不过我以越氏家族保证,两位老祖宗的确不是越家所为。”越氏家主目光又是一顿,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诸葛家主的脸色很难看。
仿佛平白无故的染上了一层青色,诸葛家主的脸铁青的厉害。他皱着眉,脸上虽然还露出笑意,可是这股笑意之中的寒气,令四周的温度骤降了几度。他没有打断越氏家主的话,只是不经意间看了越氏家主几眼。
“哼,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两位老祖宗走火入魔,修为跌落的厉害,神智也是不清楚。你们杀人也就罢了,只要给一个交代,让诸葛家族上下出气就好。你可好,一上来就说人不是你们越家杀的,难不成是我们诸葛家杀了人,嫁祸你们越家么?”诸葛家主心中冷哼了几声,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他已经暗中布置了杀局,越氏家主的解释,苍白一点也罢,拿出真凭实据也好,他们的性命是要留在这里了。十二死士,人人修为都是八神级。以十二人杀三人,即使不敌,也要两败俱伤。到时候,自己在出面,也是未尝不可的。
“诸葛大哥,那四大金刚的确是死在冰霜拳之下。可是你也知道,冰霜拳乃是越氏的不传战技,只有越氏少数核心人才会掌握。不瞒诸葛大哥,我已经仔细盘问过了族中的核心人物,并无人击杀四大金刚。”越氏家主说到这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话语自然一顿,扫了一眼诸葛家主和诸葛大长老。
诸葛家主面色阴沉,脸上没有怒气。可是诸葛大长老,双眼之中杀意翻滚,似乎特意压制了心中的怨恨。紫金刚是诸葛大长老的义子,越氏家主是不知情的,否则的话就不会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哼。”一声冷哼从诸葛大长老口中传出,随着这声冷哼,虚空之中仿佛起了涟漪,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四向散开。一股威压随即沿着涟漪散去的方向轰然而起,仿佛是凭空而出,令四周的虚空有了挤压之感。
“越氏家主,你将责任推脱的干干净净,莫非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说一句,两位老祖宗和四大金刚的死,与你们越家没有一点干系么!”诸葛大长老怒目圆睁,冷冷的瞪着越氏家主。
越氏家主连忙惨笑一声,脸色也有了瞬间的苍白,说道:“诸葛大长老,两位老祖宗和四大金刚的死,的确与越家干系最大。只是我实在是不知,凶手是谁。越家上下,我可以以性命保证,绝对没有杀害两位老祖宗和四大金刚的人。
我心中明白,我就算以人格保证,也是于事无补。毕竟人是死在越家的地域,死在越家的战技之下。这一点,我作为越家家主,的确无话可说。不过诸葛大哥,我调查了一个星期,即使没有找出凶手,可是有了一点线索。还请诸葛大哥,再宽限几天,我一定将此事调查清楚。”
诸葛家主双眉骤然攥起,如两道扭曲的麻花,冷峭的目光对上了越氏家主无奈的目光。诸葛家主嘴角轻轻一笑,开口道:“越老弟,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只是一些嘴皮子的矛盾。说不上是仇,称不上是恨,唯独可以称之为心中不悦。我宽限你七日,已然是给你天大的情面。今日是老祖宗的头七之日,你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