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盲鬼与水莽鬼两人紧紧的相视了起来,两人神情上有痛苦有解脱有纠结,似乎还要做一番挣扎。
祝明通和罗君也没打扰他们,让他们自己决定。他们心里也很清楚在人间犯下的滔天大罪是摆脱不了制裁的,只是制裁的方式不同罢了。
就算祝明通和罗君不出现,也会有其他的强大的仙人和鬼差来抓捕他们。
只是膏盲鬼不愿水莽鬼痛苦的死去,生时已经很痛苦了,还要带着痛苦离去,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上仙,可否等我将我夫人治好……”膏盲鬼显然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会说道:“将我夫人治好之后,我必定会去自首。之是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祝明通自然是不能答应他这个条件,好不容易将这两只霍乱人间的恶鬼给逮住了,再放走,鬼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要是他们重新换个地方在继续祸害女性的话,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能答应!”祝明通神情冷峻的说道。
水莽鬼依然被小黑禁锢着,可以看出她的神情极度的痛苦,之前她施法攻击祝明通和罗君的时候,她体内的百鬼冤魂全部都飞了出来,此时又飞回了她的身体中。
水莽鬼若是克服了鬼噬的问题,日后定然将成为一大患,试想一下本来只需要对付水莽鬼一人主义,等到她克服鬼噬之后,她将成为鬼煞之王,号令百鬼千鬼为她所用,后果不堪设想,恐怕日后将成为新一代的鬼王都说不定。
“罗君!”
祝明通示意罗君将膏盲鬼也抓捕起来,膏盲鬼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杜文琦就跟没事了一眼,要不是他的胸口上还有一个狰狞的肉瘤的话,根本看不出他就是一个可怕的厉鬼。
“天落地……”
罗君拿出了自己的法宝,天罗地网正要朝着膏盲鬼扔去。
“等等。”说话的是水莽鬼,她紧咬着牙关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
“如果不伏法,我们就只能将你们带到天庭审判庭!”罗君说道。
“我们伏法,但需要一段时间,我发誓!”水莽鬼神情十分坚定的说道。
“我们凭什么相信两个滥杀无辜的厉鬼!”祝明通说道。
“夫君,把那东西给他们!”水莽鬼说道。
膏盲鬼身子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水莽鬼道:“你疯了,那可是我们最大的依仗啊,如果那东西给他们了,我们性命不保!”
“什么东西?”祝明通眼睛一亮,立刻让罗君收起了天罗地网。
他眸子银轮闪烁着,紧紧的盯着水莽鬼。
“我不同意,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它交给这两个神仙的。”膏盲鬼态度也十分坚决的说道。
“神神叨叨的,领导我看他们就是在拖延时间!”罗君气恼的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正是因为有那东西在,地府的追兵才不敢来追我们,因为那东西对地府而言至关重要。”水莽鬼说道。
“什么那东西,这东西的,你要给倒是给啊,鬼知道你们是不是想用什么缓兵之计。”罗君道。
说完,他再次拿出了天罗地网,手中的天罗地网散发着震慑人的金光,看的膏盲鬼和水莽鬼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膏盲鬼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他一人脱身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他的夫人被祝明通他们抓住了,以此做威胁的话,他哪都去不了。
“夫君,地府已经容不得我们了,人间也不容,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算地府不追究,天庭也会追究,死只是迟早的事。
夫君,你不是说过吗,不要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只愿珍惜与我在一起的每一天的时间吗。
就让我们度过最后的时光吧,不反抗了、不抵抗了好吗。”水莽鬼带着恳求的语气向膏盲鬼说道。
“可是,你……”膏盲鬼似乎被水莽鬼打动了,神情复杂说不出话来。
“夫君,别在残害凡人了,鬼噬只能靠我自己去化解。如果无法化解,那就只能遵从天意了。我只祈求这两位上仙能给我们两人最后一点共处的时间,毕竟自从我们死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过过夫妻生活了。
两位上仙,能否给我们七天的时间,只需要七天,七天后我们便自行上门请罪。届时你们将我们铐入地府也好,送上天庭也罢,我们都认命!”水莽鬼说道。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啊。”膏盲鬼满脸痛苦之色。
“你们说的是孽镜吧。”
这时,祝明通嘴角扬起一抹奇怪的笑意,注视着水莽鬼和膏盲鬼。
水莽鬼和膏盲鬼一听,都露出诧异的神情。
“之前你们便说了你们打谁了孽镜地狱的孽镜,据我所知孽镜是可以照出鬼魂前世罪孽的一面神奇的镜子,每一个被照出过孽障的鬼魂的体内的力量都将被孽镜所剥夺。你们执掌孽镜地狱内数以万计的厉鬼,这孽镜从上古到如今恐怕吸收的各种鬼的力量已经庞然如海了吧。所以地府才会如此重视这件宝贝,而你们以此作为威胁吓退地府的追兵。”祝明通很镇定的说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膏盲鬼显得很意外的问道。
“哼,之前你说你的夫人是不小心打破了孽镜才受到地府追捕,而你们的力量也是来源于孽镜。呵呵,真是天真,若是孽镜破碎,你们又如何吸收孽镜内的力量,恐怕他早就一泄千里了吧。”祝明通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神态像是判官那般凛然生畏。
“所以他们是偷了孽镜地狱的孽镜。”罗君幡然醒悟,然后狠狠的注视着两只厉鬼说道:“所以你们要求我们给你们时间,演出那些苦情戏码博同情,实则是想用那些时间来炼化孽镜内的庞大力量。到那时我们将不是你们的对手,而你们依然可以逍遥法外!”
水莽鬼和膏盲鬼一听,脸色当场就黑了,有一种被人揭穿老底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