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夷之地的人,终究不如我北疆啊!”
与秦浩擦肩过后,岳大群立在烈焰鹏的背上,发出一声很是自豪的长叹。
他观秦浩驾驭着宝船,宝船的等阶不低,料定秦浩的身份一定不俗,也许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甚至是某个帝国的皇子也说不定。
以秦浩朴素的装扮判断,对方应该是在微服私访。说到底,不过是个皇子想外出装逼罢了。
可叹,堂堂一国的皇子,连他岳大群的实力都不如。
由此可见,西凉和北疆完全没得比,岳大群的高档感觉油然而生。
“我现在穿越了大清的破土地,马上要进洛水,得低调一点!”
岳大群点点头,抱着和秦浩一样的想法。
过了洛水之后,不出三日,便可到什么狗屁姜国。
可是洛水帝国乃西凉第一强国,龙渊大帝的实力比起段子绝的父亲战王,可能还要强上几分,岳大群确实不敢肆意的驾驭魔兽造次,他没有段子绝那般高的身份。
况且,这只从北疆飞过来的大鹏老祖宗,早就对背上的岳大群不满了。
圣兽皆开了灵智,它认为岳大群还不配骑在它的背上。
“我得赶紧找到秦浩,完成世子的嘱托。”
担心烈焰鹏把自己扔下去,岳大群从空间戒指取出一张画像。
这张画面是来的时候,段子绝亲手所画,详细描绘了秦浩的长相。
段子绝对秦浩恨之入骨,一笔一划下足了功夫,超常发挥了自己的画技。
结果岳大群打开之后,摇头失望了:“世子的画技真令人不敢恭维啊!”
他一脸苦逼的低着头,目及之后,看到一个长得像大猩猩一样的东西,体型很雄壮,跟他祖宗的怪兽一样,还没有穿裤子。
但这仅仅是段子绝画的秦浩的体型。
可圈可点的是……秦浩的面容,倒是被他画得很传神,让人看后,有种面对真人的真实感。
岳大群拿着画像不由赞道:“此人的棱角分明,眼眸深幽,即便身在一张纸内,却散发一种神秘而又看不透的压迫感,是个人才,也是个人物!”
单凭一副画像,岳大群便对秦浩赞叹不已。
可他看着看着,不由眉头紧锁。
“怎么突然觉得那么眼熟呢?”
他看看手里的画,又赶紧朝身后望去。
就在方才,他和一个驾驭宝船的陌生少年擦肩而过。
那个少年和画中的秦浩,面容上颇有一些相似……
“难道是我出幻觉了?还是贫夷之地出身的家伙,长得都差不多?”
岳大群脑子很乱,心有点慌。
他赶紧低头,准备再仔细端详一番手里的画像,然后和刚才的少年对比一下。
结果……轰一声。
一团火焰突然从手中燃起。
烈焰鹏散发的温度太高,把段子绝的画给烧着了,化为飞灰飘去。
他祖宗的!
这下子岳大群急得想骂娘。
唳!
不等岳大群表示不满,烈焰鹏骤然加快速度,一声啼鸣,钻入云端,险些把对方从被背上甩下去,明摆着在向岳大群示威。
岳大群情急之下,抱紧了烈焰鹏的脖子,连一只禽兽,都敢如此的小看自己。
但也无奈,谁让它是段子绝的坐骑呢。
眼下只有等进入姜国,再做打算。听世子的口吻,秦浩既然是姜国的杰出人物,想找到并不难。
念到此处,岳大群又朝背后望了一眼。,此时,那艏宝船早消失不见。
……
另一边!
秦浩进入大清的领地后,马上把欧阳宏的宝船收进了空间戒指,王级宝船太过招摇,免得引来高手的抢夺。
比如刚才骑着大鸟的家伙,可能就是这里某个大家族的子弟,秦浩必须得更加小心。
落地后,他进入了附近最大的一座城池……西平城。
这个地方被三大世家经营了千年之久,元气倒也恢复不少,在城池与城池之间,还建有大型传送的法阵。
秦浩约莫估算一下,驾驭宝船到达都城位置,最少得花费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如果使用城池之间的传送阵,反倒可以节省不少功夫。
入城后,秦浩向人打听才得知,传送阵由城主府把控,需要缴纳足够数量的玄晶石,方可使用。
秦浩空间戒指里的玄晶石不少,下品玄晶二十万,中品玄晶十万,是夺得冠军的奖品,应该足够了。
大步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一刻不想耽搁。
西平城的城主,复姓西门,正是掌管整个大清领地三大势力之一的西门家的分支。
虽说是一个分支,可这座西平城比天噷城还要大,还要繁华。
“毕竟它曾是一个帝国的城池!”
秦浩点点头。
这时候,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也是挡住了秦浩的脚步。
因为有大批的百姓,围成一团,把街道堵得严严实实,简直密不透风。
在人群之中,还传来阵阵爆喝,以及冷言冷语的呵斥。
秦浩的心情有一丝不悦,挡了朕的路,挤进去看看。
挤进之后,发现有一队满副武装的甲士,在这群甲士的胸口,烙着“西门”俩个醒目的大字,应该是城主府的卫兵。
让秦浩意外的是,与这群甲士对峙的,是俩道孱弱的身影。
一个男孩,年龄不大,十一二岁,比齐小瓜显得稍小一些。
另一个是女孩,花样年龄,十六七岁,从面貌看,他们是对姐弟。这女孩长得十分清秀,清秀的有点脱俗。她衣着简朴,一看就不是名门出身的大小姐,没有钱买胭脂水粉,恰恰如此,她素颜的样子更显得很纯真,站在乱嚷嚷的街道之上,这种清纯的气质,让人眼前一
亮。
“你这低贱的小子,究竟把钱藏哪了?赶紧给本大爷交出来!”
言语之间,一个满脸大胡子,一身酒气熏天的中年,饥渴的舔起舌头,对男孩恶狠狠的训斥。
但他的目光却死死的盯在少女的身上,淫靡的眼神仿佛能把少女的衣服撕裂。
他的嗓门很粗,举止很野蛮。从装扮来,他应该是这群甲士的队长。
“我不是小偷,各位叔叔婶婶,我没有偷他的钱!”
小男孩显得慌张,害怕的躲在姐姐的身后,可怜的伸出脑袋,不停向周围的百姓求助,快急哭了。
而周围这些百姓,只是对城主府的卫兵指指点点,却不敢靠前。
有些人干脆冷冷的看着,一脸漠视,犹如看戏一般。
“你这小杂种,老子的钱分明是你偷的,还敢跟我狡辩?偷东西居然敢偷到我们城主府的卫兵身上,简直活腻歪了,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大胡子咆哮一声,唰一下子,把腰间的刀抽出来半截,寒光闪闪,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