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一战出结果
鲜血染红衣襟,神魂震荡,双耳失去听觉,姒别秋三人砸落数秒,久久没从地上趴起来。
“击空派不简单。”人群里,秦浩微微感到惊讶。
黄眉老者人皇六重,借天地大势释放皇器威力,伯副门主阵皇二重布下的阵力,地确挡不住。
阵道布置非一蹴而成,覆盖范围越广,阵力越强,越考验布阵者能力,筑一座护宗大阵更加困难。然而阵力启动后,往往发挥的效果极强,超出布阵师数个等阶不是问题,纵然黄眉老头人皇六重,想要摧毁主峰大阵,实际也不太容易,况且姒别秋三人全力阻挡,还被一击碾碎。
关键在于黄眉老头手里的塔,那不是普通皇器,乃铸造技巧非常高深的极品皇器,威力极大。
极品皇器并不多见,寻常人皇很难得到,击空派拥有有此物,倒给了秦浩一些意外。
“本以为道门即便不敌,三位门主也能抗争一下,我暗中稍作手脚,这一劫就过去了。”
击空派若没有极品皇器,秦浩完全不需要暴露。但如今局势,他劫剑皇的身份,怕藏不住了。
也罢!
在他离开道门之前,当众略施一番神威,给道门惊喜之余,也让时东和青青自豪一回,让他们师徒美好的时光,留在劫剑皇的光环中吧。
至于秦浩真正身份,将永远是个秘密。
“爹。”
“门主。”
“伯父。”
众人急奔而来,将三人从地上扶起。实在没想到,击空老祖仅仅一击,使道门三大支柱负创,也荡灭了众弟子所有不切实际的念想。
今日道门,蒙劫啊!
“咳咳,极品皇器果然强悍,看来我最担忧的状况,还是发生了。”姒别秋皇力运转,压下翻涌的气血,目光仰望向虚空尽头,似要寻找什么可怕之人的身影。
“姒贤侄,看到你们受伤,老夫心里也无比难受,遥想当初,老夫曾与你爷爷在这道峰品茶,可你们呢?令门人残害击空派绝顶天才,陆光与林强之死,我不前来讨一个说法,让南江世人如何看待我堂堂击空老祖?”黄眉老者声震言辞,大阵被毁一刻,他手持璀璨宝塔,如入无人之境,直接悬浮在了姒别秋头顶,俯视着他:“还要抗争吗?”
“呵呵。”姒别秋惨笑,透漏着悲凉,抬头道:“聂老前辈持极品皇器亲临道山,吾兄弟三人修为不济,哪有继续抗争的资格。”
这句话听在击空老祖心里,特别的舒服,他得意的捋了一把胡须。
“大哥。”伯尚一惊,这是准备交人吗?
时永年低头攥紧双掌,交人?即使大哥真做此打算,他也绝不能交时东,时族欠那孩子太多。
“姒别秋你别怂啊,我等着瞻仰你的八卦道法呢。”太岁皇也大摇大摆虚空迈步而来,噙着笑意的脸上夹带嘲讽。
“你若对聂老前辈有意见,大可与之放手一搏,试试极品皇器的厉害。”姒别秋冷漠回道。
“你对我有意见?”击空老祖看向太岁皇,手中宝塔光芒流动,一股噬人的压迫欲垂落太岁皇头顶。
“没,晚辈没意见。”太岁皇赶紧服软,无比尴尬。
“别浪费时间了姒别秋,赶紧把人交出来。”击空道皇悬立黄眉老者旁边,一副胜利姿态。
“没错,交人吧,我此番前来,也欲向道门讨要一个人,你们药园炼丹师李初三对我太岁山出言不逊,今儿个我要好好的修理修理他。”太岁皇目光扫过,很犀利的捕捉秦浩的身影,大喝一声道:“李初三,给本皇滚出来。”
帝境传承?
击空老祖压着,太岁皇显然没机会,秦浩在帝墓放话威胁过宋长老,对太岁山大不敬,而且时东能有今天,与他师父少不了干系。兑天长受辱,没办法向时东讨回来,太岁皇便拿李初三开刀。
秦浩站在人群里微笑,目光看着太岁皇,毫无半丝敬畏,也没有走出的意思。
“聂老前辈,请容晚辈一言,时东乃我道门时族血脉,与传承融合,你若剥离尸帝的传承道意,势必对时东造成无法估量的损伤,扪心自问,若似别秋带人去击空道山,让您老人家交出孙子,该当如何?”姒别秋痛心大声呐喊,双目渐渐被血色涌满。
“以你之见,时东如何处理?”击空老祖嘴角抽了抽,假设位置交换,他自然也不能轻易交出自己的亲孙子。
“我与聂立一战。”姒别秋咬牙指着击空道皇:“败,我交人,绝不二话。若胜……”
言辞一顿!
黄眉老祖回道:“好,你若胜,老夫转身便走,同样绝无二话,念在与你爷爷相识一场,老夫给尔等后辈一个机会,倘若你真的输了,让出道山,解散道门,如何?”
空间凝固,浩瀚广场,乃至虚空两派人马,皆感到一阵窒息。
吱呀!
姒别秋猛捏拳心,道:“应战,输,道门不存。”
“立儿。”击空老祖看向击空道皇,聂立风轻云淡一笑,捎带一丝不屑:“今天我若输给你姒别秋,除了不计较帝墓之事,本皇当众倒立吃粪。”
输?
他怎么可能会输。
姒别秋人皇三重,他聂立人皇四重,虽说差距不大,仅有一丝丝境界压制,但身为当代击空道皇,又何尝不是绝代天才,聂立内心的狂,丝毫不弱死去的陆光。
“爹,您已负创。”姒情面色无比担忧。
“若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想带伤跟他打。可惜,咱们没有任何办法。聂立,来让我领教你的击空掌。”姒别秋震喝一声,身躯人皇光辉闪烁,朝着半空徐徐攀升而去。
“我的击空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击空道皇聂立,同样体内人皇光华翻涌,全盛的状态,气息比姒别秋更胜一筹。他缓缓上升,来到和对方同样的高度。
顿时,决定道门命运的较量,即将从两宗宗主手中分出。
此战,关乎两个人皇的尊严。
这一战,关乎时东何去何从。
这一战,也可能是姒别秋与聂立生前的最后一战。
“性子真倔,何必呢。”秦浩轻轻摇头,本欲出手,又按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