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用数据说话,摆事实,讲道理,将整个万企帮万村计划,讲得透彻,讲得入木三分。
最高领导心怀全国人民,对穷困人口更是关注。
召开这次民营企业家座谈会之前,他还出席过全国扶贫大会。
在这样的背景下,杨飞提出这么一个切实有效的脱贫计划,可谓正中最高领导的下怀。
杨飞过来时,机要秘书本来算好时间,说领导只有十分钟接待时间。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里面谈兴正浓,领导也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
半个小时过去,领导和杨飞还在谈话。
机要秘书连着接了十几个电话,都是询问领导行程的,结果全部因为杨飞而推迟了。
整个午休时间,最高领导都和杨飞在谈话。
谈话的最后,最高领导握住杨飞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杨飞同志,和你打交道虽短,但我感受得到,你是一个有社会担当,有责任感的企业家。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在你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杨飞谦虚的笑道:“领导过奖了,杨飞惭愧。”
最高领导轻轻拍拍杨飞的手背,沉着的说道:“这个万企帮万村的计划,要成立一个领导小组,我亲自担任组长,你代表优秀民营企业家,但任副组长一职,能者多劳,还请你不要推辞啊!”
杨飞连忙说道:“领导言重了,只要杨飞力所能及,我必定竭尽全力,以报领导知遇大恩。”
最高领导微微点头:“很好,很好。”
这次会议,杨飞不仅得到了最高领导的赏识,还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优秀企业家。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在各行各业都是顶尖企业家。
众人都一样,没有国企那种天然的优势,都是从草根开始创业,凭着胆气和豪气,再加几分运气,闯出了一片光明的前途。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企业家,可以说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大会,机会难得,一是可以认识很多达官显贵,二是可以广交天下英豪。很多人都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期待以后多联系。
会议结束后,杨飞被一群人围住了,很多人早就听说了洁白洗衣粉的大名,有些企业家从事的行业,和美丽日化厂之间存在业务联系的可能,巴不得能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下杨飞。
杨飞也乐得多结交几个朋友,和大家乐呵呵的攀谈,并相约有空一起吃饭。
谈完话,杨飞转身要离开时,一个身穿夹克衫、脸皮白净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喊了一声:“杨先生,请留步。”
杨飞以为他也是参加会议的企业家,便笑了笑:“你好,有事吗?”
“杨先生,我家主人请你过府一叙。”来人一脸的谦恭有礼,但难掩其表皮下面的高傲和冷酷。
杨飞注意到他的用词,一是主人,二是过府。
主人一词,可以理解为老板,可是现代社会,什么样的人,才会称呼老板为主人呢?从这个仆人的穿着气质上来看,他家主人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
其次,过府,古代达官贵人,住的是深宅大院,自称某府,很好理解。但现代人住的,大都是鸽子笼,真正的空中楼阁,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自称什么府就显得太可笑了。除非他家主人的住处,是四合院或者别墅一类的大房子,称之为府,就顺理成章。
“你家主人是谁?”杨飞客气的问道。
“杨先生,我家主人是四九城里最尊贵的人之一,你去了自然明白。”来人语气略显傲慢的道。
杨飞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没空!”
来人愕然,显然没想到杨飞会拒绝,语气微显严厉的道:“杨先生,目中无人,可不是相处之道!”
杨飞冷笑一声:“这句话,我同样回敬给你!”
来人沉声道:“杨先生!别自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这世上有的是你惹不起的人。”
杨飞眼神一厉,犀利如刀,瞪了来人一眼,冷冷的道:“如果你主人真的有事找我,叫他自己来!除非!”
“除非什么?”来人追问。
“除非他没有脚,”杨飞淡淡的道,“那你可以用轮椅推着他来。我很忙,没空和你瞎聊!”
说完,杨飞转身离开。
来人忽然伸出手,来抓杨飞的肩膀:“杨先生,你不能走!我家主人请你过府说话!”
他的手掌,还没来得及触碰到杨飞的肩膀,便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抓住了。他愕然抬头,看到一张铁青的红膛脸。
马锋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拗,沉声道:“滚开!”
“你!”来人气得脸色发青,尖着嗓音叫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对我无礼?”
马锋冷笑一声,懒得回答,手底暗暗使劲,一吸一吐之间,一股暗劲,将对方用力推开。
来人噔噔噔连退数步,晃了几晃才站稳脚,脸色大变:“你敢打我?你找死!”
马锋挥了挥拳头:“别惹我老板,否则叫你好看!”
杨飞头也不回的道:“马锋,走吧!”
“好的,老板!”马锋转身跟上杨飞的脚步,先行拉开车门,请杨飞上车。
来人眼睁睁看着杨飞扬长而去,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更不敢上前阻拦。
他转身上了车,来到一处豪宅前。
这也是一处四合院。
但四合院和四合院是不同的,有一进院、二进院、三进院、四进院之分。
这种差别,可比几居室的差别大太多了。
在清代,一品官员可以拿到20间的房子,也就是我们看到的三进四合院,它相当于大宅门,是非常规范的四合院,级别仅低于四进型的四合院。
至于四进院,那就是真正的一入候门深似海了。
这座四合院,就是四进的。
白净脸皮的男人,一直走到三进院的正房。
“老爷,我回来了。”
“杨飞呢?来了吗?”一个宽大的背影,背着对门,右手正在逗一只鸟笼里的金丝雀,左手则负在背后,悠闲的盘着两个铁球,两个高挑靓丽的年轻女子,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像是富贵人家的侍女。
“没有。他不上道,把我给打了一顿,然后就走了。”
“呵呵,一定是你这小子,说话没大没小,把人家给得罪了吧?”
“老爷,我没有啊……”
“还敢顶嘴?你敢说没有?”
“是,老爷。我……”
“掌嘴!”
白净脸皮的男人,二话不说,抡起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扇自己的脸,打得那叫一个狠!嘴角都冒出血沫来。
“再去请!请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