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送蒋文到医院里。
蒋文伤得挺严重的,头破血流,轻微脑震荡,手臂被打的地方也红肿起来。
杨飞陪他看完伤,照完片子,建议他住几天院,观察一下,等脑科专家上班后再复查一遍,毕竟伤的是头,不能大意。
蒋文连说没事,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又说要是不行的话,周一再来医院一趟好了。
他对杨飞表达了谢意。
杨飞道:“高益疯了不成?干嘛打你?”
蒋文道:“我和你联系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他知道了,他以为是我出卖了他,所以怒火中烧了。”
“呵呵!”杨飞道,“就他那智商,还用得着你出卖他?我分分钟教他怎么做人!”
蒋文道:“你今天救了我,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就更说不清楚了。我说我们之间没什么,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杨飞道:“你在高氏集团是待不下去了,来我的公司吧!我请你做事。”
蒋文苦笑道:“这怎么行?我就算辞职,也不好去你那边工作。不然,更坐实了我是叛徒的流言。”
杨飞道:“我还以为蒋先生是个智者,没想到还是这么执着于虚名假利。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光明正大即可,何必在乎别人的议论?这个世界上,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背后不说人?要是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的话,那算是我看错了人。那就这样吧,蒋先生,请便。”
说完,杨飞扭头就走。
蒋文追上前,喊道:“杨先生!请留步!”
杨飞微微一笑:“还有何指教?”
蒋文道:“杨先生,你说得对,我活得太累了!我太在乎名声,太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结果我已经丢失了自我。我为高家兢兢业业的付出,十几年如一日,从无怨言,结果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杨飞道:“信任是人与人之间合作的基石,你在高益心里,已经失去了信用,你再留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蒋文道:“我父亲教我做一个感恩的人,我想高家的恩情,我已经报完了。今天这顿打,也是我离开高家的时候了。承蒙杨先生不弃,我愿意加入美丽集团,请随便赏我一个职务吧!”
“哈哈!”杨飞笑着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胳膊,说道,“很好,我得蒋先生,有如刘备得卧龙也!”
蒋文汗颜的道:“不敢当。”
杨飞道:“你在高氏集团是什么职务,来到我这里,还是什么职务。”
蒋文道:“我在高氏集团,并无具体职务,就是董事长的智囊。”
杨飞道:“那你就是我的军师。薪酬的话,和总监同级,你有资历,有阅历,当然不能和新人拿一样的工资,我算你带工作年限入职吧,年薪六十万,可好?”
蒋文吓了一跳:“这、这未免太多了吧?每年能有个七、八万,我也心满意足了。”
杨飞道:“我杨飞用人,从来不在乎钱财。一个人,如果连后顾之忧都解决不了,成天为了钱财油米的事情操心,他又怎么能竭尽全力帮我做事呢?蒋先生,你就不必推辞了。”
蒋文激动的道:“我没有卧龙之才,但我愿学孔明之志。士为知己者死,我蒋文以后一定为杨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杨飞点头笑道:“不要死啊,我还要你活着帮我做事呢!”
蒋文呵呵一笑。
杨飞道:“这样,你先休息一个月,我放你带薪假。下个月开始上班。记住,先把伤治好,把身体养好,才能把工作做好。”
蒋文感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抱拳,长揖不起。
杨飞打电话给安然,问那边怎么样了?
安然回复说,已经散了,高益走了,龙海涛接了个电话也离开了。
杨飞道:“你明天再跟他联系一下,敲定辣椒的事情。”
安然道:“杨飞,我觉得这人不太靠谱,如果他真的是个骗子呢?那农民辛苦种出来的辣椒,就要被他骗走了。”
“你回来,我再跟你说。”杨飞道,“那你直接回家吧,我也回家了。”
安然应了一声好。
杨飞回到家,安然也到家了。
陈沫也没有睡,三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
杨飞这时才说出来,因为上次辣椒泡水销售一事,桃花村的辣椒严重滞销了,新鲜辣椒保质期不是很长,必须尽快卖完。
安然道:“我能理解你想尽快卖完的心情,那你也不能由着龙海涛去骗吧?”
杨飞道:“我有直觉,龙海涛知道我是美丽集团的老板后,他就算是个骗子,也不可能只骗我一千万。”
安然道:“所以呢?”
杨飞笑道:“所以,我敢肯定,这一千万多的辣椒,他一定会全部买走,而且会付我全款!”
安然道:“你就这么肯定吗?”
杨飞道:“他不是没有一千万,他故意说只预付我一百万,余款以后再付,就是为了在我这里树立信用。当他把一千万拿给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这是一个很讲信用的人了,以后再做大生意时,我自然而然的也会相信他。”
安然道:“但愿你是对的!不然,你就要亏死了!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卖辣椒?而一定要批给别人卖?”
杨飞道:“辣椒不贵,运费贵啊!现在我的美丽商场,已经天天在促销这些辣椒了,但还是卖不赢!辣椒的丰产季,就只有这些天,再不想办法,辣椒就真的要坏掉了。而且,术业有专攻,龙海涛做的就是倒卖生意,他知道哪里需要辣椒,哪里有辣椒的市场需求。这是他的强项。我不利用他,那就白瞎了你的美人计。”
安然扑哧一笑,说道:“就你算盘打得精!那个蒋文呢?他怎么样了?”
陈沫闻言问道:“蒋文?他怎么了?”
安然道:“你没在场,刚才高益打了蒋文,下死手打!打得头都破了,我在现场看的,看得我的心都在发抖。”
陈沫道:“是吗?高益外表儒雅得很,原来这么冷暴力啊?真没看出来!”
安然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杨飞沉吟道:“蒋文的事情,我觉得是个谜。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谜底是什么。”
安然和陈沫同时问道:“为什么是个谜?”
杨飞道:“周瑜打黄盖的故事,你们都听说过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杨飞沉声道:“不错!”
“你怀疑,蒋文也是黄盖?”
“不一定,但我对此存疑。且看看吧!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