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火焰穿梭不止,“啪啪”响的冲击,冰墙丝毫无损。?? 中文 w=w≈w≈.=8≈1≠z≠w=.≥c≥o≠m
火妖挥全力,无济于事,情急之下,打出火焰掌,“啪”,冰墙的反弹力难以想象的大,冰妖整条胳膊断折。韩箫道:“杭兄,火妖也交给你了,别忘了,连他的神魄一起消灭,避免再次为害。”
“晓得了。”杭昆飞过冰墙,立刀猛劈,虽然美姬刀尚未与杭昆的神魂相连,称不上魂器,更称不上仙器,但锋利之极,加之杭昆修仙术不一般,火妖无处可逃,被斩断头颅,一道乌光冒出颅腔,杭昆指尖一引,无数小火焰把冰妖的魂魄化为灰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玩漂亮。
短短时间,冰妖和火妖俱亡,蛇妖、蝎妖目次欲裂,恨得牙根钻进臭虫。
今日不同往昔,必须全力以赴。
蛇妖和蝎妖心意相通,不用交谈,达成共识。
近百名兵士,十六名赤甲武士连成方队,包围过来。
“韩兄,怎么办?”杭昆低声问。
“一个不留。”没等韩箫答话,王蓝秋开口了。
韩箫摇头,“他们并非恶,只是普通的兵,任何国家的军兵都要守卫疆土,维护当地的平安,我们虽不是坏人,但其行为是与国家官兵最对,他们当然要尽其责。”
杭昆也道:“是呀,官兵受蝎妖蛇妖的领导,不得不如此,其实恨透了他们。”
“你们心存善念,比我强。”王蓝秋觉得两人虽未直接责怪,但这与那意思没什么两样。
这些军兵平常训练的只是体能、拳术、器械,并不懂得修仙术,所以把三个人围起来,抡起兵刃砍杀,和在疆场一样。
韩箫不忍伤及无辜,念动“眠决”,接着挥出层层无形的力量,在场的官兵纷纷倒下,熟睡,做梦吃牛肉。
“当啷,当啷”兵器撞击石地。
十六名赤甲武士支抵抗力较大,武器闪烁寒芒,与月光交接,刺人双眼。
王蓝秋怒不自制,也不管韩箫同意否,一连闪动身形,在十六名赤甲武士背后各拍了一掌,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十六名赤甲武士扑到,嘴角淌出鲜血,不是睡着,而是晕倒。
韩箫心里想:“王蓝秋果然不出我所料,魂魄中带有魔性,手段不失毒辣,如果遇到魔仙一类的师傅,会成为荼毒无辜的刽子手。”
“蛇儿,蝎儿,你们过来,小爷一并收拾。”王蓝秋高叫。
狼猿猕豺,是蝎妖在广远山驯服的四个凶兽,本身修炼了一定程度的妖术,本来凶残无比,再经过蝎妖的引导,更加残忍。
个个张大血红眼睛,将要把三个人融化。
鸣叫声历久不绝,传出广远县城,广远山也能听到。
此时已近午夜,角月西下,朦朦胧胧的光辉。
韩箫把杭昆拦住,这样的对手,用不着美姬刀,韩箫也有私心,美姬刀是自己炼制出来,岂能轻易饮这类畜生的污血。
虎拳就够了。
此时的韩箫已把虎拳、虎掌、飞虎脚的诀窍掌握,施展出来就当舒筋活血了,面对任何对手,也不能全用修仙术。那样耗损的是元力,而外家功夫费的是力气。
两者绝不相同。
力气用完还有元力支撑,但元力用尽,用什么来支撑。
狼猿猕豺分四个方向包抄,野性不分上下。他们得到蝎妖的真传,从来不单独对敌。
韩箫不慌不忙,仿若观天的游客。四个凶兽也觉察出韩箫隐而待的力量,比哪次经历的都要强大。
对付狼猿猕豺,不能象对付兵士那样。
“吼吼……”
一声声雄浑的虎啸,刺穿黑暗。
虎拳、虎掌、飞虎脚。
四个凶兽如断翅的风筝飞出去,除了凶猿落到了院墙边缘,其余的飞入夜空。凶猿骨断筋折,再无力顽抗,他象爬一样纵到半空,蝎妖冷哼一声,血红的双手扯断凶猿的咽喉。
“无用的东西,留你做什么。”
魂魄被蛇妖收过去。
魂妖是最狡猾的,别看她是女子,但心黑手辣,多次虏获修仙层次低的人,吸食元力,况且被蛇妖金屋藏娇,蛇妖在她身上下的心血最多,之所以在蛇妖的四大弟子中,妖术最高。
此时她看冰妖、火妖、和狼猿猕豺短短时间内,纷纷丧命,有的连魂魄都被摧毁,气的连连哆嗦。
“师傅……”
蛇妖没等她说完,截住话头,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连我们都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撤回咸京,再做打算。”
王蓝秋挤眼,低声说:“看见了么,蝎妖和蛇妖要跑。”
韩箫冷冷一笑:“跑不了,不能留他们。”
赵二世残暴不仁,设立鼠宫、肉池,无非是妖仙和鬼仙的教唆,蛇蝎二妖是妖仙的徒弟,助纣为虐,岂能活着回咸京。
韩箫一拍两肩,从前胸射出七色彩霞,如丽日,似月光,象彩虹。
七色彩霞携带天地日月精华,蛇蝎二妖和魂妖本想抵抗,但韩箫一眨明亮双眼,泛射无比的威严,令他们的妖术的无法再施展,被迫从高空跌落。
蛇妖大惊失色,手指着:“你……你……竟是……”
没等他说完,杭昆的美姬刀就到了。
蓬蓬的黑血。
美姬刀滴血不沾,杭昆美美的赞道:“真是好家伙。”
魂妖修炼的妖术被称为“裂魂**”,不但可以分裂别人的魂魄,也可以分裂自己的魂魄,她被韩箫强大的修仙术击下来,就知道凶多吉少,赶紧把自己魂魄裂成千万个,向外逃逸。
漫天的小黑点,令人眼花缭乱,王蓝秋和杭昆脑袋都大了,不知道消灭哪个。
韩箫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听六位护法介绍过,妖仙有一项绝顶的妖术“裂魂**”,断定这就是。
“小小妖术,又奈我何。”韩箫冷笑声中,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子,然后写了三个字符,强大吸力,成千上万的小黑点聚集此处,然后汇成魂妖的魂魄。
“交给我了。”王蓝秋见有便宜可占,不会放过啊。
咸京,大秦帝国的都城。
南接滔滔江水,绵延数百里,多洪涛海浪,形成天然屏障,北方莽莽森林,一望无际。
咸京是南北来往必经之地,也是兵家看重的咽喉要塞。
虽然历经铁蹄残踏,但仍不失雄浑傲然的气派,时有修仙之士踏剑飞行,能看到街头巷尾牡丹花竞相吐蕊,所以咸京又称牡丹花之城。
韩箫有节奏的步子走在匆匆行色的人流中,独树一帜纯白衣衫和将暗淡的天色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最后一个走入咸京,身后是古老的城门“吱呀呀”枯燥关闭声音。
劳累了一天的阳光隐退,城墙上的青砖被包围在不规格的沟壑里,象悬在半空的黑色云朵,陈旧的不堪重负。韩箫回头望望,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人和某种物体一样,年轻时光比所有财富都重要。
风吹过来,刚吐蕊的柳树穿过刺耳的尖啸。
转入一条宽阔的南北大街,两旁的商户正收拾展览的样品进屋,关门大吉。韩箫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象是什么的外界变化都不能打扰他的心情。
一边欣赏咸京的变化,一边寻找酒肆。韩箫曾两次到咸京,相隔时间不长,但变化不少。
前面是“唯我独醉”酒家,独身上二楼,要了一壶酒,三碟小菜,自斟自饮,乐趣无处不在。
对过,火光冲天,韩箫唤过小二询问,才知那是孔老歪的铸造铺。时已入夜,什么要紧的活计还在争分夺秒,这孔老歪真是个怪人,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这是韩箫的第一感觉。
多问了几句,才知道孔老歪也是个爱喝酒的人。
爱喝酒的人容易结交成朋友,所谓酒后吐真言了。
因此,韩箫不免向对过多望了几眼。
此时,孔老歪坐在里间的桌子旁,一条腿架着板凳上,正指挥两个徒弟熔炼一块手掌大小的器物。那器物六棱状,分好多层,每一层闪烁着不同色泽,就像七彩透明的岩石。当炉子里火焰忽高忽低的喷出热浪,那岩石中间的水晶球就象人的眼睛一眨眨的射出烁烁光芒,韩箫能看出,那是一块罕见的宝物。
同时韩箫觉察出铸造铺周围隐藏诸多邪恶心机的精灵或修仙人士,其中不乏修炼二百年的高能之辈。
孔老歪不但脾气怪,还是个酒鬼,每天三顿饭都陪着一壶老酒下肚。他喝酒不讲究,说回来,一个穷铸造作坊的苦力匠师讲究啥,一盘花生米,一盘臭豆腐就是下酒菜。
孔老歪这一喝就是几十年,装臭豆腐的坛子都可以当作滚木擂石摆满咸京城头抵抗侵略者了。
别看孔老歪长得不咋样,却因为手艺好,收了两个聪明能干的徒弟。大徒弟董红光,二徒弟薛霸,今年二十来岁,正是卖力气学手艺的好年龄,所以孔老歪坐在里屋喝酒,很放心的把那宝贝器物交给两个锻造。
“哥,你看看是不是火候到了,师傅说这类金属的熔化时间要比一般的短,五行金经钢是兽类骨骼由于地壳变化而来的,说它是金属,还不如说是特殊的化石呢。”薛霸骑马蹲裆式,晃着小脑袋,向炉子里张望。
此时那块被熔化的器物变化了颜色,上面最深的部位成了银白色,而银白色的部位接近枣红,这丝毫没引起孔老歪的注意,他轻轻的把花生米捻去外皮,塞到嘴里,接着喝下一杯酒。
董红光不爱说话,用火钳子点了一些铁水,滴在手掌心,攥攥揉揉,一条青线流成了完整的圆圈形状,几千度的高温并未毁坏他的皮肤,反而手臂上青筋暴涨,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董红光从小跟随孔老歪学习上乘修仙法术,这点小困难当然难不住他。
孔老歪吃饭喝酒不讲究,但传授徒弟们修仙法诀和锻造手艺绝不含糊,董红光二十出头一点,就把孔老歪近百年的修为学到了一半,只是薛霸脑袋愚笨些,虽然比不上董红光,但也算上修仙界一名造诣不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