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把头埋入韩箫怀中,抖动着别具一格的胸脯,笑道:“坏箫儿,说谎也不眨眼,哪有那么恐怖,你特意吓唬瑶儿,要瑶儿心生怯意,向你怀中钻吧。w8w?w?.88?1?z?w1.8c8om”
韩箫哑然,这丫头,把我看做何等风流之士,再严重点成流氓了。
顾瑶还要想再说话,就觉得背后有响动,而且衣服被拽动,扭头,原来正是那刀锋虎摇着尾巴,用嘴咬住她的的衣襟晃动。
顾瑶惊叫出声,欲要起身躲闪。
“呵呵,此虎乃是有灵性之物,适才被我所救,它是来向恩人的妻子表示诚意的”。顾瑶听完,心里美呀,但依然矜持的扬起小手捶着他的前胸。“坏蛋,没有成亲呢,哪个是你妻子。”
“你不做我的钟情之人,那我找别人喽。”韩箫侃侃的笑意。
“你敢,不理你。”顾瑶娇嗔着再次扬手。
韩箫笑道:“虎兄救命,美女暴力啦。”
刀锋虎咬住顾瑶的衣襟摇晃的更用力了,象是在说:“美女住手,这样的好男人,你还欺负,简直就是一个大傻帽。”
顾瑶回身,轻轻的抚摸虎头,象在询问它的伤好了没有。刀锋虎点头,在回答。顾瑶爱惜的道:“虎儿,如果你愿意,就跟我们回灵霄宫吧。”
刀锋虎扬头低啸,象孩子般的从眼睛里放射喜悦的光芒。
“我们唤虎儿叫花花吧,好可爱的名字。”顾瑶咯咯的笑着。
韩箫被她的少女清纯所感染,迎合的她的动作,拥抱出了千钧之力。
黎明时分,露气重了,草叶上浓缩了透明的水珠,折射着残星的光芒。星儿被东方的鱼肚白所代替,顾瑶依偎着萧白衣,向灵霄宫走去,后面跟随着虎儿花花。
寂静的山路留下了倾长的背影。
午后,韩箫在灵霄宫内随便溜达着,迎面碰上山望道人,他深施一礼,恭敬的道:“弟子拜见师叔。”
韩箫点点头,看样子山望的腿伤不但全好了,精神百倍。
“伤口都好了吧?”韩箫象征性的一问。
“师叔,您的神功太厉害,不到三天就全好了,你看。”山望眉飞色舞的说着,拧身一跃,漂亮的飞起。
“山望,有时间带我转转灵霄宫。”韩箫自从来到百尺峡,最多时间学道修心,没有时间参观其他地方。
灵霄宫有五殿七阁,除了主殿灵霄宝殿外,还有东面的宝王殿,南面的修王殿,西面的紫王殿,北面的外王殿,分别有虚方道人、虚石道人、虚叶道人和虚渡道人掌座。除了道宗仅存的悟字辈三位道长,五殿掌座代表着灵霄宫最高权利。
五殿之外,灵霄宫还有三大神圣景点,彩虹桥、雨竹林和仙风膨果界。
这些地方,韩箫都没去过,做了道宗弟子,没有一览五殿七阁三胜景,说来遗憾之至。
“愿意为师叔效劳。”和韩箫套近乎是山望梦寐以求的事,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不大一会儿,二人来到一处大广场,极目远眺,只见前方远处,在雾一般朦胧的云气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光,那些光有节奏的在飘动,象容在神奇、曼妙的乐声中,韩箫调整了方位再次远眺,一团团云雾向上飘渺,竟然转化为七色霞光。
渐渐的,有水声传来,间中还有一两声雷鸣一般的怪声,不知从何而来。云气如温柔的仙女,轻轻围绕在他们身旁,逐渐拉开隐约的面纱,露出清晰的面目。
一座石桥,无座无墩,横空而起,一头搭在广场,径直斜伸向上,入白云深处,如矫龙跃天,气势孤傲。绚丽缤纷,美焕绝伦。
“师叔,这就是彩虹桥了,凡道宗弟子修真到了元婴不灭之境界,有缘御剑飞行,才可踏上彩虹桥一览雨竹林胜景。”说这话时,山望颇感失落,因为他虽然将近四十年纪了,但入门较晚,资质又不是十分好,所以才修炼到洗髓境界。
韩箫无语,又换了两个方位,观看彩虹桥的神妙之处。
白云渐薄,七彩虹桥在云雾中交替着各种颜色,令人眼前一亮,长空如洗,蓝的便如透明一般。四面天空,广无边际;下有茫茫云海,上有霞光如瑞,心胸顿时为之一宽。
青山含翠,灵霄宫威严楼宇竟在彩虹桥上成形,虽然是道家灵气幻化的假象,但不失其雄风豪迈,云气环绕,时有瑞鹤几只,长鸣飞过,空中盘旋不去,如仙家灵境,令人心生敬仰。
“想来当年慈心祖师把灵霄宫建立此地,是何等的慧眼识珠。”韩箫象是自言自语。
道宗的博大精深囊括宇宙万物,自不是一代人所创立的伟业,道宗展至此,与每一代宗主呕心沥血分不开的,韩箫扬手远眺,神识一次次增加功力,却看不到云雾尽头的情景。
山望道:“韩师叔,只有登上彩虹桥,才能参观雨竹林。”
韩箫望望他,笑道:“那我们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看了。”
山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道:“离此最近的是紫王殿,到哪里看看如何?”
韩箫点头说好。
紫王殿名列五殿之一,自是与众不同。不要说面积何等庞大,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每隔一丈便放置一个铜制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个,共有九只,规矩摆放。鼎中不时有轻烟飘起,其味清而不散。
一半在此修炼道宗弟子认识韩箫,纷纷上来见礼。
韩箫颔微笑示意,此时有人踏剑飞来,正是哑奴,他面红耳赤,额头初见汗水,一定是飞行太久又着急的缘故。萧白衣和哑奴相处十几日了,熟悉了他的手势表达方式。
“师傅要见我?”韩箫见哑奴指指自己,又画了一条直线。
哑奴点点头,向下劈了三下手掌。
韩箫明白了,不敢怠慢,身子化成一道白光消失而去。
非悟道长竹林里的木房子,门敞着,里面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在叫嚣:“非悟师弟,你的弟子把紫天打成这样,你必须给我一个合适理由。”
说话的是魁梧之极的黑胡须老道,牙黄色道袍,威风凛凛,他是悟字辈仅存三道之一的化悟道人,修炼之期比非悟道人早二十年,但因脾气怪异,天生异质,道家修真法术窥破了十二重楼,但道法远不及非悟道长,达不到天人合一,所以一直不能飞升成仙。
非悟道长盘坐云床,面容不为所动,淡淡的道:“师兄,你来是为紫天之事和我讨教了?”
“正是,紫天不能白白受伤。”化悟道长怒气一丝不减。
随他一起来的,不但有华紫天,虚方道人也在场,两个人一脸晦气,一声也不敢吭。
本来华紫天受伤折辱,不想和任何人透露,以往在灵霄宫作威作福,年轻一代修仙的老道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被刚入门的韩箫收了水银满天剑,而且大败而归,脸面挂不住。
谁知不巧正被化悟道人撞见,这老牛鼻子没想到在灵霄宫内,宝贝徒孙受了惨重伤害,岂能善罢甘休,当时就找来非悟道人清修的木屋。
虽然非悟道人很少留在灵霄宫,但他的威严令华紫天和虚方道人敬而远之,如果不是化悟道人带着,他们不敢来此地。
此时的华紫天虽然服了道宗治伤灵丹,但水银满天剑的水银附有灵气,伤人之后会留下永久疤痕,所以他满身的小疤痕全在,本来水灵灵的脸蛋也有了几十个小麻子。
非悟道人道:“师兄,紫天所作所为你是有所耳闻的。”
“哈哈,紫天天生傲骨而无傲气,多好的一个少年英才,与我脾性相投,你倒说说,他哪里不入你的法眼?”
非悟道人缓缓抬起眼神,看了一眼华紫天的狼狈相,感觉化悟道人不再是为他受伤的小事而来,而是败在韩箫手中,心里窝火。
“师兄,你我学道之人,自当修心,要把眼光放远一些,不要被表面的事物所蒙蔽。”
化悟道人指着鼻子,道:“你是说我护短了。”
“下一代的恩怨,我等长辈应该从中化解,而不是揪住一个话题不放。”
“哈哈,韩箫比紫天大一辈,师弟,这脱不了以大压小之嫌吧。”
“无量天尊。”非悟道人从云床上缓缓下来,道:“箫儿虽入道门仅仅十几日,但与我有缘,修道之心至纯至善,没有任何贪念,否则我不会收他的,试想这样年轻人,会做出对不起师门的事来么?”
化悟道人修养远远不如,听了这话,更加气恼,长胡子飞起老高,骇人的神光充满瞳孔,道:“我无需和你争论,把韩箫交出来。”
“箫儿懂得礼数,自会来拜见长辈,但任何人不准给他冠加莫须有的罪名。”非悟道人虽然话声依旧平淡,但心里老大不高兴。
华紫天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那好,我自己揪他出来。”化悟道人一道紫光,击碎屋门。
却见一个纯白衣衫的少年,站立门外,正是韩箫,他深施一礼,道:“韩箫拜见师伯。”
非悟道人极其满意韩箫的大度之量,抚着胡须暗暗点头。
“你就是韩箫?”化悟道人才明白,华紫天败在他手中,不是窝囊的事,他的确有股非凡气质。
“弟子正是,师伯,此事与师傅无关,任何责罚弟子一人承担。”韩箫一晃手腕,水银满天剑握在手中,恭敬的递上去,道:“归还师伯灵器,水银满天剑不愧是修真界盛名卓著的宝物,但落入不良弟子手中,自成了凶器。”
化悟道人见过的谦谦君子不少,但韩箫这样有修养的年轻人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不由的懊恼起来,非悟道人多年不收徒,老来却遇到这样的绝品。
化悟道人觉得十分没面子,运集神力,收了水银满天剑,道:“你无故惩戒小辈,我不能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