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你好自为之呀,不要辜负了大将军对你的一片期望。?八?一中?文 w?w?w?.1811?z8w?.8c?o8m”史云霄疾呼,正义之气冲云霄。王蓝丘低低一叹,心里自己都不知什么样的滋味,只求离开此地,银儡点头,仰嘶鸣,架着王蓝丘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事极其复杂,七星将军坐阵函谷关多年,自从得了阳仙剑,试验出自己能成仙,便隐遁起来一心一意的修炼,为何现在他的义子王蓝丘会和金傀银儡在一起,看样子,这两个魔头和七星将军的关系不赖。
七星将军封存数年的星残剑又冒了出来。
韩箫想起一件事,曾经杭昆讲过,霸王项羽去了函谷关,他是楚国大将项燕之孙,恐龙魔君及金傀银儡也扶保楚王,莫非他们联合一起,要挟七星将军,将在函谷关竖起反秦的义旗?
如果真的是这样,王蓝丘还不至于冥顽不化,而是受了胁持。
顺着擂台的梯子上来许多大秦军兵,簇拥着安良和宇成大将军,安良紧皱眉头,本想着联姻盟会为义女安小文择选佳婿,可结果大大相反,先是怪婆婆和半残魔,又来金傀银儡,致使无辜百姓死伤数百。
最令他痛心的时,相中的王蓝丘和金傀银儡是一伙,此事传扬出去,脸上无光。
“侯爷,看来安邑城及西岳山将成多事之丘。”宇成大将军低声道。
“嗯”安良点头,“我将启奏皇帝陛下,派人密切监视函谷关的动向,七星将军和恐龙魔君联合起来,函谷关不保,大秦帝国会很危险。”
自古以来,函谷关乃兵家必争的咽喉要地。
联姻盟会不欢而散。
东方天空出现一丝白光,寥落的星儿还在天空小戏,有几片露珠从草叶上滑落。
清风微拂之处,使人倍觉悠柔之意。串串的嫩红点缀着林间灌木,醉人的气息涌来。西岳山南峰,秀石崖,一片绿草茵茵,石秀林茂的地带。隐约的星光普照,两个人驰来,拖出倾长的背影。
前面的韩箫象影子一样虚幻,头也不回的飞驰。后面的少女身材纤细,魔鬼身材保养的实在吸引眼球,一身银白如雪的劲装,玲珑剔透,她就是安邑侯收了一年的义女安小文。
“韩箫,难道我不配你么?”安小文有些娇喘,显然奔跑的路程不短。
韩箫不敢正视,因为安小文凡脱俗,成熟的气质从身体各个部位冒出来,尤其她的眼神,有勾魂的力量,韩箫认识的少女之中,除了颜芳就属安小文了,也可以说她俩不分上下。
韩箫自认定力不错,但也唯恐一不留神,再次坠入情网,他说:“安小姐风姿卓绝,才华出众,又是安邑侯的女儿,是韩某不能高攀。”
安小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年以来,以往追求者排队数数,有一个连的帅哥美男任她随意挑选,都没有看得上眼的,均被踹之乎。而今日韩箫竟当面拒绝这份情意,她咬牙哼哼,想知道为什么不被接纳。
韩箫拍打着树木,泄烦躁的心情。
“既然你无意入赘,为何擂台争胜?”
韩箫仰头一声叹息后,淡淡的道:“情非得以,无需详叙。”
安小文芳心饮泣,但倔强的性格让她不认输,加重了语气道:“我不相信,你不要装什么神圣不可侵犯。”
两天来,安小文一直在高坡隐秘处,把联姻盟会上每一场争斗看得一清二楚,直到韩箫出现,才被他潇洒的风度,凌人的气质拨动心弦,芳心已属。
这就是所谓的姻缘吧。
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争取到,这是人、仙、魔、妖、鬼等等有思想之物的通病。
韩箫转身,离开这吧,一阵轻风拂面,淡淡幽香扑入鼻孔,刚才疾驰,心情也不好,所以没有闻到安小文少女特有的香气。
韩箫蓦然站住,目不转睛的盯住安小文,她的体香太熟悉了,终生不能忘记的那一种茉莉清香型。
“你……你……你是小雪狐狸?”韩箫抓住安小文的手。
安小文不明白韩箫说的什么意思,疑惑的瞪大眼睛。
韩箫很快把心情恢复了自然,道:“你还记得灵脉雪山脚下的清溪里么?一座破乱的小院,东墙边长着一棵大树,还有树洞,树洞宽敞之极,可以容下一只雪白绒毛的狐狸,小雪狐狸每个下雪的夜晚都在听白衣少年读书,并且能看到他在雪地上写字。”他故意把话说的详细些。
安小文像是思索极其遥远的事情,思维很乱,很快摇头。
韩箫想起痴太王曾经说过的,安小文失忆了,虽然在他的调制下,只恢复了片面的记忆。韩箫苦苦的一笑,也不知从何处再说起。安小文此时也不再提起韩箫参加联姻盟会和婚姻的事了,而是听韩箫讲关于她的往事。
韩箫找了块平坦的沙地,用木棒写出几个字,正是痴太王叙述过的那几个字:“箫”、“白衣”、“树洞”、“读书”、“雪”,然后想想,又写出韩非著作中的名句:“行成于思毁于随,业精于勤荒于嬉”。
以前小雪狐狸深夜在树洞中听韩箫读书,或许对这些略有印象。
“行成于思毁于随,业精于勤荒于嬉”,安小文念出声,一连念了三遍,抬起头,象在回忆遥远的事情。她也找了个木棒,在沙地上写。
韩箫辨认出来,同样是韩非著作中的名句:“世异则事异”。
韩箫说不出的喜悦,看来安小文还是记得不少以前的事的,他朗朗的道:“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
“我在安邑侯府的时候,义父交给我许多竹简,其中就有这几句话,韩箫,这些话有问题么?”
韩箫听了这话,心里苦苦的,本来想方设法帮助安小文恢复记忆,但没想到这些话是她在安邑侯府读到的。
“你是雪狐化成的人类,你的家乡在灵脉雪山。”韩箫注视着安小文的眼睛,看她细微的变化。
“那些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一年间的事情,安邑侯是我的义父,安琼是我的义妹,她经常刁蛮不讲理,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韩箫苦笑,一晃手腕,隐形储物戒指里飞出淡黄色丝绢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根银白、闪着亮光的绒毛。
淡淡的清香,和安小文体香一摸一样。
韩箫对这味道极其的敏感,经常取出来回忆几年前在小院里读书的情景,之所以他偶然闻到安小文的体香,联想起痴太王说过的话,断定安小文就是那个在树洞里听他读书声而化成人形的小雪狐狸。
“这是什么?”安小文奇怪的问道。
“你身上的绒毛。”韩箫晃了晃手,那根绒毛又闪了几下光芒。
“咯咯,韩箫,你真坏,说什么这是我的绒毛,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长的绒毛。”说到这,安小文的脸忽然变得通红,“你太坏了,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取下去的?”
韩箫目睹安小文的清纯无邪,可想而知涉世不深,至于要她恢复记忆,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简单的提醒、叙述过去的事情,她无法摆脱失忆的症状。韩箫有了初步的打算,办完要紧的事,想办法住进安邑侯府,助安小文恢复记忆。
想到这,韩箫又狠为难了,安琼对自己情深意重,住进安邑侯府与安小文接触太多,她还不得闹翻天。
正在此时,红枫圣人提着一个大食盒从大树后转出来,一种说不出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箫小子,你好呀,趁老瘸子找饭这光景,来此和安丫头幽会谈情。一通好找,累得老瘸子又的卧床三天。”
“老瘸子,不要胡言乱语。”韩箫的脸有些红。
安小文听了这话,满心欢喜,可是脸上一点都没带出来:“瘸伯,又拿我开玩笑了。”
红枫圣人所幸向大树上一靠。“嘿嘿,丫头,你深更半夜私自会见一个大男人,羞也不羞。唉,老瘸子子天生跑腿的命,可怜,劳碌了半夜,也没有找到酒喝。”
安小文露出少女羞涩,额头的潮红向脸颊游动,她噘着嘴转身要走,却被红枫圣人拦住。
安小文羞涩的转过脸去。
红枫圣人装作很费心的道:“这样吧,丫头,你回到你家,让你那吝啬老爹准备一桌酒宴,记住必须有你家红玉浆和你亲手烹做的八宝香、炖玉骨,你和箫小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顺便告诉你爹,选个良辰吉日,为你们完婚,婚礼必定要体面隆重,不然,老瘸子这辈子和他没完。”
黎明前的黑暗,山野中一片清凉。安小文臻低垂,深情万种的偷看了韩箫一眼,满心欢喜的飞去。韩箫尴尬的道:“老瘸子,你干嘛包揽如此的事情?”
“你看安丫头对你情意深深,一片痴心,你岂能辜负她,娶她为妻,实在造化不浅,财富、名誉都有了,你也算有了一个安心的家,比你饮风露宿,流浪漂泊不强的太多么。老瘸子熟知她的禀性,对你情有独钟,你若弃之不理,她真的要与古佛青灯为伴了。哼,你忍心么。”
初晨的露凉到彻骨,绿叶子被包围浅淡的黑色里,是另一类的色彩,远山含雾,象人的心绪在飘荡。
韩箫没有执意的去反驳,望着远方,揉搓着酸痛的肩膀愣,那神情怪怪的。红枫圣人找了一块平坦的青石,一边打开食盒。
二人互不谦让,饭菜风卷残云一般一吃而光。
韩箫问红枫圣人,怎样知道王蓝丘和恐龙魔君有所关联的。
时局动荡,天下纷争不断,而且魔仙、恐龙魔君等顶级邪恶的修仙士纷纷出现。其种种迹象,是灾难的前兆,不容人、仙正义道再坐拥安泰。秋枫派早已布下数百眼线,监视着咸京及恐龙魔君老巢的动向。金傀银儡一出现,红枫圣人即得到千里传音密报,但万无料到,他们第一站到了函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