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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夏天都是那么炎热,楼下男孩儿女孩儿们总是成群结队,不时传来熙熙攘攘的笑声……
跆拳道馆里,李天际正在独自练拳脚,虽是一名初三学生但是长得十分高大,肤色微黑、浓黑的眉毛,一双眼睛虽不大但是炯炯有神,高挑细长的鼻梁,具有男性魅力的方口略显一些干涩,倔强的脾气令他从不欺负弱小,也从不为学校里的恶势力什么大哥和什么流氓所屈服,也曾多次和他们较量过,偶尔几次惨败而归,但是还是胜得多。小说网
李天际的父亲早早的就走了,留下了沧桑岁月的母亲、哥哥还有李天际。日子对于三人来说甚是清苦,可以说母亲是家里的大山,每天都为李天际的学费和家里事务奔波劳累,只怪自己不能早早的毕业替母亲承担家中的重担,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母亲过上衣食无忧、轻松自在的生活……
李天际和叶紫涵同桌两年半了,有很多男同学抢着要和他换坐,更有甚者竟然掏出五百元钱作代价,但是都被李天际一口否决了,‘说不定近水楼台先得月呢!’真的希望叶紫涵能够喜欢上自己。
窗外的威风轻轻拂过叶紫涵黝黑的长发,带着桃花般宜人的香气,娇嫩的声音,甜甜的微笑令李天际痴迷的望着她。
见到李天际直直的看着自己,叶紫涵笑道:“还记得那年校外的大宁非要放学来接我,吓得我都不敢出校门。”
李天际点头道:“是啊,我记得。”
叶紫涵脸一红笑道:“是你冲出来和他打在一起,我才回得去家。”
李天际也笑道:“是啊,只是那小子挺能打的,我都不是他的对手,第二天脸肿的像猪八戒……”
叶紫涵道:“你打不过人家是因为人家人多,不过你真的好勇敢!”
李天际道:“我怎会让别人来欺负我的同桌呢?谁要是敢来招惹你,我一定和他拼命!”
叶紫涵柔声道:“自从那一次起我就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李天际从未想到叶紫函会如此坦白,愕然道:“不会吧,学校里那么多帅哥,怎会是我?”
叶紫涵抬起头不住的望着李天际,似乎有许多话要对他说……
叶紫涵伸手将耳钉取下放在李天际的手中道:“这一对耳钉是出生时母亲送给我的,可惜在我七岁的时候母亲过世了,留下的只有童年的记忆和这对耳钉,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李天际轻轻拿起叶紫涵的耳钉看去,是一对钻石耳钉,看样子年代久远,也知道这耳钉对于叶紫函来说意义多么重大。
叶紫涵道:“天际,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这对耳钉,就像照顾你未来的妻子一样照顾好它。”
李天际点点头道:“恩,我一定会用心去呵护它,可是我……”
李天际翻遍身上所有的兜,最后又翻了翻书包,苦笑道:“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叶紫涵道:“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是你给我的就好。”
李天际暗自想‘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啊!’突然想起来自己脖子上带着的桃木剑,桃木剑上面还刻着自己的名字。
上次在庙会偶遇一神秘的老道,索性就去批个八字算一卦,那老道亲口告诉李天际“是缘分啊,法尊无量,今年凭借此桃木剑可消灾解难,你要时时带着它,方能逢凶化吉!”为此也花掉了李天际半个月的零花钱。
李天际不明白老道说的是真是假,慌忙问道:“老道,是不是我有大难了?”
老道嘿嘿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李天际知道这桃木剑是驱邪避凶的护身物,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给叶紫涵的,桃木剑虽小,却代表着消灾解难、逢凶化吉的祝福。
李天际从脖子上取下桃木剑交在叶紫涵手中道:“我没有什么,这是我的祝福。小说网”
叶紫涵将桃木剑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不由得流出泪水。
李天际十分不解道:“子涵,你是怎么了?”
叶紫涵认真的看着李天际道:“天际,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桃木剑胜过所有人送给我的礼物,是我十六岁最珍贵的礼物。”
李天际伸手抓住叶紫涵的手道:“子涵,真希望每年我都能为你过生日。”
叶紫涵摇摇头望着李天际,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想要告诉李天际些什么,但是又忍住了……
放学后叶紫涵被一辆‘大奔’接走了,李天际知道他们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无论是学习还是家庭背景。
今天是李天际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暗恋已久的叶紫涵亲口告诉自己说她很喜欢自己,许是心情好,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听起来是那么动听,花坛传来阵阵的花香,仿佛整个夏日都被爱情笼罩了……
然而事实却不尽人意,此后叶紫函三个月都未曾来上学。
秋季的天空依然酷热,李天际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老师依然像‘大话西游里唐僧’一般念叨个不停,望着身边的空坐,仿佛看到叶紫涵在对自己笑,她那悠长的黑发散发着淡淡桃花般的香气,李天际伸手摸过去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觉,摸到丝柔般顺滑的并不是她的长发,而是随风飘来的窗纱……
后来听老师讲起,叶紫涵已经和她的父亲去了美国,说是那里有买卖,所以一家人都飞了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天际明白为何叶紫涵如此坦白的说她很喜欢自己,又为何把这这么珍贵的耳钉送给自己,原来叶紫涵早知道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着回忆和思念的地方,‘异国他乡相思苦,故土难离情人心’,区区一只桃木剑却代表着李天际的心,想必叶紫涵每次看到这小小的桃木剑都会想起整日偷看自己,一个暗恋着自己两年半的李天际而流出思念的泪水……
十六岁的花季带走了李天际的悲伤和思念,秋天很快的过去,随之而来是冬天……
李天际的学习成绩不算好,虽然平日里很刻苦,但是事实是难以改变的,成绩一向稳定的他不可能一下子考进班级前几名,更别想考进哈佛大学去找心爱的叶紫涵,那简直是在做梦。
据说今天有流星雨,李天际打车来到公园散心,因为这里算是低消费了,在烧烤摊买了几串臭豆腐又喝了两瓶啤酒……
天色越来越黑,人越来越少,但是李天际仍不想回家,突然间头上一颗流星而过,李天际半醉的神情抬头望去。
“呀!真是流星!”
似乎李天际的高声引起了回应,天上的流星“唰唰……”闪过许多。
李天际立刻紧闭双眼,许愿道:“我要穿越!我要改变我自己,我要找到另一个世界的叶紫涵和她结婚……”
流星雨过后李天际渐渐醒了酒,再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想起母亲回家看不到自己一定很担心,于是慌忙打车往回里赶。
一上车便见这位司机四十几岁,嘴里叼着烟卷,脖子勒着金链,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懂的音乐,看上去司机也好似喝了些酒。
司机道:“我说小子,像你这么大我整天都在种地,看你们学习多好?”
李天际苦笑道:“是吗?学习很好吗?”
司机道:“当然!小子,你喝酒了?”
李天际道:“是啊,喝了一点,诶!师傅,你好像也喝酒了!”
司机哈哈笑道:“是啊,我喝完酒开车老稳当了!”
李天际道:“今儿个是有狮子座的流星雨,天上好多流星。”
司机道:“看那玩意有个屁用!上次流星我还许愿穿越回古代当皇帝,娶好多好多老婆,吃不尽喝不尽,可是现在老婆却跟人跑了!所以说根本他奶奶的不灵!”
李天际暗自道‘这位醉酒司机的老婆跟人家跑了,原来天下苦命人不止自己。’
车飞驰而奔,估计时速也有八十迈,突然天空一声巨响,‘轰!’一道紫芒从天空中划过,溅起无数耀眼火花……
李天际大惊道:“那是什么?”
司机也瞪大双眼,不知所措,道:“我地娘!”
二人还未做出反应,只见这道苍茫散映照在整辆车上,这一瞬间,李天际就觉自己好似透过车子被吸起来,一巨大的漩涡将自己卷入六道轮回一般,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脑海里不停的转啊转,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时间过了许久……
‘呼、呼、呼……’
李天际清楚的听道自己喘气的声音‘难道我没有死吗?’
“诶呀,真的好痛”李天际大喊一声,努力的挣扎起来。
当李天际睁开双眼的一刹那顿时傻了眼,古香古色的木屋,棕色的家具,床上铺盖着厚厚的棉被,窗纱拢起,还有香台传来阵阵的香纸的味道,再看自己身穿一身麻布粗衣,宽大的衣袖,长长的衣袍,高挽发髻,绸布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坐车回家的路上吗?车在哪?哪个醉酒的司机在哪?’
李天际还未弄明白缘故,就听身旁有人说话:“天际,你醒啊!”
转过头看去,就见此人四十左右年纪,看貌相好似生前的父亲。李天际辗转反思,却未敢确定面前之人是不是自己父亲。
就见此人伸手摸了摸李天际的额头道:“儿呀,摔得不轻啊!”
闻听如此称谓,李天际方敢确认面前之人正是死去多年的父亲。李天际又一想‘为何能见到父亲?哦!明白了!看来我真的死了。’
见到此情此景,李天际十分十分好,在外人眼里爹爹是管家,但在李家你大伯李无涯更当我是自己的兄弟,而且也十分痛爱你。所以日后见到你大伯要客气有佳,不得冲撞,你大伯家的公子叫做李义,你应该叫他哥哥。”
李天际追问道:“李义这个人是不是很和善?”
李顺道:“当然了,李义为人忠厚,而且你们是一起天出生的,只是他比你早生了几个时辰罢了。”
李天际点头道:“原来如此,李大伯是大侠,是不是老厉害了?”
李顺道:“当然了,你大伯可谓当今武林的‘北斗’谁不给面子?”
李天际惊愕道:“这么厉害?那李义哥哥的功夫定是了得了?”
李顺解释道:“李义虽为李无涯之子,但他天生乏力,气血虚弱无法习武,你大伯也找遍天下名医都不曾治好李义的气血虚弱之症,为此也十分犯愁。好在‘落霜剑法’传给了大徒弟白易子,否则这门绝世剑法眼看就要失传于世了。”
李天际好奇的问道:“白易子是不是很厉害?”
李顺道:“当然了,江湖上人称闪电断天剑,不过你要叫他大师兄才对!”
二人正在谈唠着,就听门外一人匆忙的脚步声,这人匆忙走进屋中来到李天际身边,只见此人长的十分高挑,白面书生般的气质,瓜子脸,眉毛不算浓,双眼小而有神,高挺鼻梁薄嘴唇,长的十分俊俏。
这人立刻上前问道:“天际,你没事了?”
李天际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看了看父亲。
李顺慌忙道:“李公子,你弟弟刚刚醒来,好像摔坏了脑袋。天际,还不叫哥哥?”
原来这就是父亲所说的李无涯的公子李义,李天际强作振作,起身施礼道:“哥哥,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以往的事情有些记不起来了。”
李义道:“都怪我不好,非要你去树上摘那个断了线的风筝,所以才摔坏了你的脑袋。”
李天际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是你小子让我去拽风筝才摔坏了头,也因此流星交汇刹那才导致时空调换,我非讹你小子点钱不可!’
李义上前十分热情道:“天际,你的头还痛不痛?”
李天际故意装作头痛,伸手摸了摸额头道:“还有点疼,要是能给我点金子什么的,我去医院拍个片儿,估计能好点。”
李义看了看李顺,又伸手摸了摸李天际的头道:“何为医院?何为拍片儿?哎!都怪我!非要天际去摘风筝,把弟弟摔的胡言乱语。”
李天际急忙道:“不不不!你先别管什么医院,我脑子不清醒乱说的,你就随便给我点金子银子啥的就行,我自己去找郎中好好看看。”
李义道:“那怎么行?你摔坏了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再让你自己去看病呢,李叔叔等着,我去去就来!”
很快李义便找来了几名大夫,纷纷前来把脉开药,一会儿的功夫好几碗苦药便端了上来,更有甚者其中一位大夫拿出一包针,说是给李天际来个针灸疗法,保证手到病除。
李天际一看银针那么长,‘妈呀!’一声从床上蹦起来,大叫道:“拿开!拿开!我好了,本少爷没病了!全都给我拿开!”
李顺一看李天际这般模样,道:“哎!这孩子真是摔的不轻!快给我儿扎一扎。”
李义爱弟心切,此刻就是一心想治好李天际的病,以舒缓自己的过错,哪里还由得李天际大吵大闹,吩咐道:“来人!把二公子按到床上,叫大夫施针。”
“啊!啊!……”屋中传来阵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一连数日,李天际药没少喝,针也扎了个遍,李天际也把这几个大夫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不过看得出这位李义对自己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