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就过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往心里去的。中文 w?w1w8.8881?z?w?.8c8o?m”
在给那队长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我便和宋惜一起离开了。
“你怎么搞的啊?”宋惜问我。
“封阳县都没人了,俨然已经成了一座死城,继续留在那里,只能混日子。”我顿了顿,道:“我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不能留在封阳县混日子,因此决定到渝都来,给心生阁开个分店。”
“摆地摊就是分店?”宋惜问我。
“渝都的门面这么贵,再则离开封阳县之后,我不能看相,只能测字。我怕租个门面之后,会入不敷出,所以就决定先摆个地摊试试看。”我道。
“你之前不是说过,相人得两条腿走路,看相和测字得同时进行才行吗?”宋惜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说:“你师父临走之前,肯定给你交待过吧!”
“算了,我还是只测字吧!”我道。
宋惜说得没错,师父确实给我交待过。用阴阳钱卜卦,我只能在心生阁里卜。离开了心生阁,我不用阴阳钱卜卦,也是可以看相的。不过这样,因为没有天意的指示,看相也不再分男分女,是很容易招惹因果的。
因果这东西,若是小的,可以舍财免灾;若是大了,足以要了我的小命。说得更直白一点儿,没有阴阳钱做判断,在给人看了相之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些什么。
我看相不就是为了赚点儿钱吗?何必为了身外之物,把自己的小命吊着玩啊?
“就算是只测字,你也得找个店子啊!”宋惜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去帮你联系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若是找到了,租金算我的,但你测字赚的钱,得给我分红。”
“分多少啊?”我问。
“这得看你的良心。”宋惜笑吟吟地说。
别说只是测字,就算我不怕死把看相也给用上,一个月都赚不了几个钱。
这点儿渣渣钱,在宋惜的眼里,肯定是没什么分量的。毕竟她是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一个月的收入,再怎么都有好几万,加上年终分红,一年少说也能进账上百万。
宋惜请我吃了个晚饭,我把她送回了御水湾,然后自己回了出租屋。
第二天下午,宋惜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古泉老街有个门面,约我去看一下。
古泉老街我听过,是渝都的鬼市,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那地方有个特点,就是白天冷清,晚上热闹。鬼市什么的,毕竟是做那种生意的地方,白天做买卖,那是很不方便的。
说句实话,我来渝都的初衷,就是想在古泉老街打拼出一块立足之地。要是能在那里立足,我就不是封阳县的初一大师,而是名副其实的,整个渝都的初一大师了。
师父老是说,他要是年轻二十岁,肯定把心生阁搬到古泉老街去。这话从我几岁的时候他就在说了,一直说到我二十多了,还在说。
临终的时候,师父虽然没再跟我提及古泉老街,但我心里清楚,让心生阁在古泉老街立足,是他的遗愿。
宋惜找的那个门面,在古泉老街的街尾,一楼是一个小门面,开间只有两米多,整个店面有十来平,二楼有一间屋子,可以当卧室。
一楼做生意,二楼住人,虽然偏僻了一些,但这门面的租金便宜啊!我想都没想,就把门面给定了下来。
店面找好了,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简单的布置一下,然后买点儿家具什么的了。毕竟我得在二楼住嘛!现在那房间是空着的,连张床都没有。
宋惜开着普拉多,陪着我去市场把需要的东西都买了,九泉老街的心生阁,差不多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我心里是想把店面写成心生阁的,但因为只能测字,不能看相,怕砸了心生阁的招牌,我没敢那么写,就只是去做了一块写着“测字”二字的招牌,挂在了门楣上。
“好啦!”宋惜微微地对着我笑了笑,道:“能帮你的我都帮了,能不能在古泉老街闯出一点儿名堂来,可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看相的本事我是相信的,测字这块儿,我是没底的。因此,你要是只测字,我是不敢给你介绍任何业务的,你全都得靠自己。”
“你就算是介绍过来,我也不敢测啊!”我笑呵呵地对着宋惜回道。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儿打我电话。”宋惜给我做了个再见,然后上了车,开着她的普拉多走了。
古泉老街这里既然是鬼市,给人的感觉,自然是有那么一点儿阴森森的啊!现在还是大白天,我坐在店里都觉得有些冷。到了晚上之后,岂不得更冷啊?
测字店要明天才开业,现在就在店里干坐着没什么意思,因此我出去转悠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古泉老街的环境。
古泉老街的店子,大多都是关着门的,从这些店子的招牌来看,有搞典当的,有扎纸人的,有卖香烛的,甚至还有卖小鬼的。
别的那些老街,卖的都是小吃什么的,吸引的是游客。古泉老街这里,光是看看这些店名,都让人背脊凉。
转悠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我便回了测字店。
我刚一回去,便有一个穿着黑色旗袍,衩开得有些高,每走一步那大白腿都会晃荡那么一下的女人走进了店里。
“你这店子是要干吗啊?”那女人问我。
“牌子上不是写着吗?”我打量了那女人一眼,道:“测字。”
“在古泉老街开店,得有真本事才行,你要是来招摇撞骗的,我劝你还是赶紧关门走人。”那女人说。
“请问美女你怎么称呼啊?”这女人虽然有三十出头了,但长得还是比较漂亮的,叫她一声美女,不能说违心。
“叫我芍药姐就是了。”那女人说。
“憨湘云醉眠芍药裀,芍药姐的芍药,就是那芍药吧?”我笑呵呵地问。
“你这是要撩我?”芍药姐问我。
“我哪儿敢啊?只是一听到芍药姐这名字,就想到了那句而已。”我道。
“哄我开心是没用的,在古泉老街开店,必须得要真本事。”芍药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要不你先给我测个字试试,看你侧得准不准。”
“开店测字,那是不能白测的。”虽然芍药姐有几分姿色,但一码归一码,找我测字,那一样是得给钱的。
“你要收我的钱?”芍药姐问。
“开店做生意,本就是为了赚钱。我这店子的租金,水电,可都是得用真金白银的,测字自然该是个什么规矩,就是个什么规矩啊!”我道。
“测一个字多少钱?”芍药姐问我。
“随缘。”我顿了顿,道:“我测完之后,你觉得值多少,就给多少。三五百不嫌少,三五百万亦不嫌多。”
在渝都混可不比在封阳县,在县城的时候,房子是我自己的,不需要房租,看相的时候,对方愿意给多少就是多少,我不强求。在渝都就不一样了,我不能做亏本的买卖啊!因此,我说了个三五百的最低价。
“三五百万?你这口开得当真不小啊?”芍药姐冷冷地说了我这么一句。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不同的人测,有不同的结果。要是测得准,可以逢凶化吉;测得不准,说不定就得受无妄之灾。”我顿了顿,道:“小灾小凶使小钱,大灾大难需高价。我不强求,一切都由来人自己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