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丫头将嘴张开了一条小缝,把信子给吐了出来。w=w≈w≤.那粉红色的信子,在空中一闪一闪的,看上去还挺漂亮的。
蛇吐信子,那是在警告对方,让对方赶紧往后退。
那些野蛇,应该是给绿丫头吓着了。在它吐了那么两下信子之后,野蛇们立马就开始,慢慢地往后退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厉害啊!”我刚竖起大拇指,给绿丫头点了个赞,立马便有一条手腕那么粗的眼镜蛇,从窗外钻了进来。
这家伙来势汹汹的,似乎根本就没把绿丫头放在眼里。那眼镜蛇一来,别的这些之前给绿丫头吓得有些慌乱,已经开始在往后退的野蛇们,就像是来了强援似的,立马就变得很有底气,不在往后退了。
“如此大的蛊蛇,养出这蛇的人,肯定是个高手。”达妮说。
“绿丫头能对付得了吗?”我有些担心地问达妮。
“若是论力量,绿丫头显然不是那眼镜蛇的对手。但蛊蛇之间比的,是蛊毒,不是蛮力。”达妮说。
“绿丫头和那眼镜蛇,谁的蛊毒更强啊?”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现在还不好说,得等它们交过手之后,才能看出来。”
达妮看向了绿丫头,对着它叽里咕噜地念了起来。也不知道她念的是苗语,还是咒语,反正我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绿丫头飞快地跑到了墙边,顺着那根柱子爬到了房梁上上去。
看这意思,达妮应该是觉得以绿丫头的实力,强攻要吃亏,因此选择了智取。
眼镜蛇见绿丫头爬到房梁上去了,它立马也跟着爬了上去。同样是上房梁,绿丫头的度显然比那眼镜蛇要快得多。眼镜蛇的个头大,在爬的时候自然就会慢一些。
斗蛊还真是一门学问啊!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很有意思!
绿丫头爬到最高的那根房梁上去了,那根房梁上的缝隙很小,绿丫头长得很纤细,可以轻松地缠上去。至于那眼镜蛇,可就不行了,它身子那么粗,根本就挤不进那小缝。
眼镜蛇过不去,只能在那里吐信子,就像是在跟绿丫头说。
“有种你过来啊!看我不咬死你!”
绿丫头不为所动,在那里悠闲自在地晃着脑袋。
虽然我怕蛇,但对蛇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蛇这玩意儿,尤其是毒蛇,是不会随便出口的,它只要一出口,就得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绿丫头在那里晃脑袋,不是随便晃着玩的,它是在寻找机会。
所处的位置比眼镜蛇高,眼镜蛇上不了那根房梁,从目前这局势来看,绿丫头可以对眼镜蛇动攻击,但眼镜蛇拿它几乎是没有办法的。
只不过,目前绿丫头离眼镜蛇的直线距离,差不多有两三米。如此远的距离,它就算是想要攻击眼镜蛇,也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突然,绿丫头将身子一弹,直接就朝着眼镜蛇扑了过去。绿丫头是从高处下来的,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抛物线,然后一口咬在了眼镜蛇的脖子上。
两条蛇缠在了一起,因为脖子被咬住了,因此眼镜蛇没法咬到绿丫头,它只能用身子,死死地去勒绿丫头。
蛊蛇靠的是毒,不是蛮力。在绿丫头从毒牙里喷出的蛊毒的作用下,眼镜蛇慢慢地放弃了抵抗。
“咚!”
眼镜蛇的身子突然一软,直接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至于绿丫头,在眼镜蛇即将滑落的时候,它已经机智地游开了。
气焰嚣张的眼镜蛇都给干掉了,别的那些野蛇,自然是不敢再做久留了啊!那些家伙,全都向着窗户外面涌了去,四散逃开了。
眼镜蛇死了,别的野蛇也跑掉了,绿丫头慢悠悠地游了下来,眼巴巴地看向了达妮。
达妮走到了那眼镜蛇跟前,用手沾了一点儿蛇血,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跟绿丫头说:“它的血可以吸。”
绿丫头在得到这命令之后,飞快地便游了过去,一口咬在了那眼镜蛇身上,很满足地在那里吸起了它的血。
“绿丫头要吸蛇血啊?”我问。
“上等蛊虫之血,它都是可以吸的。吸的蛊虫之血越多,它就会变得越强。”达妮说。
“蛊师跑去找人斗蛊,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蛊虫打败别人的蛊虫,然后吸对方蛊虫身上的血?”我问。
“有的蛊虫是吸血,有的是吃肉。”达妮接过了话,说:“吃肉的蛊虫,比吸血的凶残;吸血的蛊虫,比吃肉的阴毒。”
“这眼镜蛇的个头那么大,是不是属于吃肉的那种啊?”我问。
“为了方便隐蔽,蛊虫一般都是比较小的,如此大条的蛊蛇,必是吃肉长大的。今天要不是得了地利,有房梁可以利用,绿丫头就算最后斗赢了这眼镜蛇,也得受到重创。”达妮。
“凶残之蛊虫虽然看着残暴,但跟阴毒的相斗,多少还是会吃些亏的。”我接过了话。
“蛊物如此,人也是如此。用蛮力的人,是很难斗过使诡计之人的。”易八笑呵呵地说。
绿丫头已经把那眼镜蛇的蛇血给吸完了,并钻回了达妮的衣袖里。
“这蛇的尸体怎么处理啊?”我问达妮。
“拿个口袋装着,给那芍药姐提去,就说是你们打死的。”达妮说。
我去找了把钳子来,将眼镜蛇的尸体夹了起来,装进了一个塑料口袋里,然后和易起,提着去了三吉典当。
“芍药姐!”
刚一走到大门口,我便扯着嗓子在那里喊了起来。
“干吗啊?”芍药姐往门外看了一眼,问我们。
“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我笑呵呵地回道。
“什么礼物?”芍药姐应该是不知道我们要干吗,因此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小懵逼。
“刚打死的,你可以去杀只老母鸡来炖龙凤汤。”我把塑料口袋放到了桌上。
“啊!”
一看到口袋里那眼镜蛇的尸体,芍药姐立马就出了一声尖叫。从她此时的反应来看,似乎芍药姐这娘们,也是怕蛇的啊!
“赶紧拿走!”芍药姐对着我吼道。
“拿到哪儿去啊?我又不认识它的主人,还请芍药姐你帮个忙,将这玩意儿完璧归赵了。”我笑呵呵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不知道是谁养的。”芍药姐这谎撒得,实在是有些太没水平,太假了一点儿。
“听芍药姐这意思,此蛇不是野蛇,而是有人养的。”我冷冷地扫了芍药姐一眼,问:“是吗?”
“赶紧把这东西拿走,别在这里恶心我!”芍药姐愤愤地说。
“东西我留在这儿了,爱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吧!”出门之前,达妮给我交待过,眼镜蛇的尸体一定要留给芍药姐。
我和易八转身离开了,芍药姐并没有喊住我们。
“事情办好了吗?”刚一跨进一八阁的大门,达妮便问了我一句。
“办好了。”我说。
“我不便现身,一个时辰之后,你们跟着绿丫头去,找找那蛊师住在哪儿。”达妮又给我和易八摊派起了任务。
“绿丫头能找到路?”我问。
“芍药姐肯定会把那眼镜蛇的尸体还给那人,绿丫头知道眼镜蛇的味道,能寻得到的。”达妮说。
“眼镜蛇都死了,还有拿回去的必要吗?”我问。
“对于蛊师来说,所养的蛊虫死了,必须得亲自善后,这是养蛊人的规矩。若是不守,便会失去蛊虫之心,其所养之蛊虫,将集体倒戈,最后的结果,必会被万蛊蚀身而死。”达妮一脸认真地对着我和易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