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得让人薰醉的违和感又一次涌上我的心头,我坐在考场里,心里的那种别扭是怎么也无法消散。中文 w=w≠w=.≤8=1≤z≥w=.≤监考老师有两个,一前一后或坐或站,两人都是一身熨帖的西装,这才是我脑袋都想痛也想不出的诡异。西装难道不是起源于地球十七世纪的欧洲日耳曼民族,仙界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设计?
我看看站在最前面的监考老师,时不时又回头看看在考场后面踱步的另一位监考老师,难道说仙界早在中世纪就到过地球,所以才会搞来这些服饰风格?
考场外面,一道淡黄色的光罩覆盖了整所考场,不管是那些送孩子、送家人来参考的家长都只能在光罩之外等候。这让我想起了参加高考时候停在校门外的一排警车和严阵以待的电子屏蔽车,只是这个光罩恐怕比电子屏蔽车厉害得多吧。
高 潮 部分是在试卷的时候,我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仙界吗?怎么会是写试卷?我好悬没晕过去,九年制的义务教学就不用说了,高中三年我是做试卷做得看见试卷就想吐,要是能够早知道来到仙界还要做试卷,我宁愿呆在看守所也不会答应田甜的要求。
可是来都来了,人也进了考场,还能怎么样啊。我垂头丧气的看着考官,笔也是考场准备,和试卷一起下来,这还差不多,我差点就要以自己没带笔为理由拒考了。
拿到试卷和笔我才现,仙界之所以是仙界,还真的与我曾经十多年的考试截然不同。
试卷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柔软,手摸上去没有痕迹,我试着用指甲划了划试卷,一条淡淡的痕迹以肉眼可见的度在消失。很快,试卷又洁白如新。试卷上只有三道题,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把试卷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的确只有三道题,三道论述题。
笔的外形很奇怪,如果掉在路上我看到我一定会以为这是一根碳条,恐怕都不会弯腰去捡。黑黑的,大概一根指头那么长点,前后是一样粗细,这都没笔尖,怎么写呢?我狐疑的看着侧面那个看起来顶多十来岁的考生,和这种小屁孩同时考试,我很受打击啊。
不会就多看,我才不会去问考官,太丢脸了。
学着旁边的小屁孩,我很不理解的拿起笔,也没法区分那边是笔尖,我模仿着小屁孩写字的样子朝着填写姓名的地方画了过去。咦,这玩意还真有效,能写出字来,我对这支笔更好奇了。
我才写好名字,正在欣赏中,一道不注意几乎看不见的银光闪过,我呆呆的看着我写出来的“何冲”两个字就由浓变淡,然后消失在试卷上了。——难道是我没用力,还是这种笔的笔墨太淡,或者是两种原因都有?
我又准备瞅瞅那小屁孩的试卷,一抬头视线却被遮挡住了。茫然的抬起头,原本在最后排的监考老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跟前,真用那充满怒气的眼睛瞪着我。我讪讪的笑了笑,这是怀疑我偷看人家的答案嘛,切,何爷不是那种作弊的人。——想当初高考的时候,何爷的英语才考了三十分也没想着去偷看人家的答案,要知道,那时候我的视力比现在好多了……
在考场和监考老师作对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我低下头又写了一遍名字,监监考老师一动没动。名字再一次消失,终于,我有了强大的理由,抬起头,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监考老师:“名字总是会变得没有,我也没办法。”
“呵呵”让我想不到的是,监考老师不仅没有给我指点迷津,反而是捂着嘴笑了起来,这让我有些恼羞成怒,你是一个合格的监考老师吗?这话我只能是在心里吐槽,不敢说出来。
伸出一个指头点了点我的试卷,监考老师终于忍住了笑意,可从他那抽搐的嘴角我知道,这该死的家伙还在笑话我:“你是第一次做试卷吧,没事,你继续写,不要去管你写的字会不会消失,一会儿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写就写,什么大不了的。虽说我非常想进入寒光城的正式学堂,但实在进不去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就呆在善堂,那么多考试没通过的师兄师姐不也是在善堂呆了很多年嘛。我打听过的,在善堂工作也有积分,积分够了就可以申请去上一级的善堂学习,也是有人教导仙术,只是可能比专业的学堂要学得肤浅或者单一而已。
不出我所料,我答完最后一道题的时候,前面两道题的答案已经无影无踪,我洁白的试卷上就像没写过一个字似的,我无奈的坐在座位上,时间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想要再写一遍也不大可能完成,就这样吧。
没想到自己来到仙界会成了一个交白卷的地球人,丢脸呐,我捂着脸深感羞愧,这是丢脸丢到仙界来了,我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地球球籍!得,这件事要深深地埋在心底,永远都不能告诉任何人,嗯,以后戒酒,免得酒醉之后不小心透露了这个天大的跨越星际的秘密,特别是要防备着和田甜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喝酒,这女人那还不得拿这件事耻笑我一辈子才怪!
“时间到,大家放下笔,不要交头接耳,静坐五分钟。”随着一道厚重而缥缈的钟声回荡在城市上空,监考老师木着脸很严肃的站在了最前方。我早就放下了笔,对监考老师有些奇怪的要求我没在意,估计是要检查吧,我还在回味刚才的钟声。
我觉得那道钟声好像响彻在我的灵魂之中,让我整个人浑身一轻,脑子都灵动清醒了很多,唔,好像身体也舒服多了,之前的疲惫也一洗而空,我扭了扭脖子,颈骨“咔咔”两声,我感觉精力充沛至极。
除了我,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在座位上好似木偶。一不小心,我又看到刚才鄙夷我的那个监考老师,咦,他还在盯着我?为什么要盯着我,我没动啊,顶多就是脑袋在脖子上扭动了几圈,看电脑久了要活动脖子,地球人都知道,考试也是这样啊。
“你,何冲,再动来动去的就把你罚出去。”也许那位监考老师是更年期提前来临,他竟然从我怒喝一句,我立马端正的连肌肉都不动弹一丝。嗯,大概仙界的男人也有更年期吧,我只能是这样认为,谁让他总是针对我呢。
我看到,考生们的脸色越来越紧张,一个个都死死地盯着桌上的试卷,这是一个什么意思?我也低头看了一眼试卷,依旧是雪白无瑕,没有任何变化,我还以为是那些自己辛辛苦苦写的字会显现出来呢,我撇了撇嘴角。
我旁边的那个小屁孩最紧张,两只小拳头攥得快要出水,我看着好笑。突然,考场里道道光芒闪烁,我诧异的看着小屁孩的试卷,雪白的卷面上几乎占据整个试卷的“合格”两个大字慢慢浮出,那是什么?我连忙回头盯着自己的试卷,同样的,“合格”两个字正在我试卷上散着光芒。
“合格的一周之后去寒光城仙术初级学习班报道,没合格的希望你们回去不要放松学业,明年你们还有机会的。”监考老师手一动,所有闪现有合格字样的试卷都轻飘飘升空飞向了他的掌心并缩小到好似瓜子仁大小,然后被监考老师一把抓在手里。
考场中其他人对此好像早就习以为常,合格的开心冲出考场朝着外面的家人大喊大叫着,不合格的垂头丧气或站或蹲 考场外不愿意离开。只有我例外,我呆滞的坐在座位上痴痴地看着监考老师的那只手,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仙术的实际运用,这一次比上一次看得更清楚,上一次我自己都还在震惊中,飞梭和那大个子度都快,我当时还认为自己在幻觉中。
这就是须弥芥子?瞬间,我脑洞大开,曾经在小说里看到的各种名词来回穿梭,那些试卷哪里去了?合格的过二十个人,就算二十粒瓜仁捏在手心也有一大把了,为什么监考老师的手掌却是自然下垂,丁点没有握着东西的样子?
储物袋?储物戒指?我眼睛开始放光,要是能弄来一个储物袋,回去之后把二手普桑扔进去,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扔进去,啧啧,随着带着一个家,想想就过瘾啊!
我微眯着眼睛,飞快的扫视着监考老师修长的手指。嗯,没带戒指?我视线下移,隐秘而迅捷的扫过监考老师的腰间,他的西装扣是解开的,那条精致且镶嵌着几颗宝石的腰带美奂绝伦,也没见上面吊着一个布袋呀?
最后,我看向了监考老师的袖子,能够储物的又是便携式的,我还能记忆得起的就剩下一个袖里乾坤了。不过我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无数本小说里面阐述过这个问题,袖里乾坤可是西游记里面的地仙之祖镇元子的看家本领,总不能到了仙界就成了一个监考老师都能够掌握的普通仙术了吧?
“怎么又是你。何冲,赶紧出去,我记得你是合格了的,还不回去做准备是不是不想去学堂啊?”监考老师挥着手,就像赶着一条癞皮狗那样催促着我离开。唉,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问一问他把试卷弄到哪里去了,现在问保不定他还认为我想作弊呢。
悻悻的起身往外面走去,我很不甘心却毫无办法。落在所有考生的最后面,我才一走出光罩范围,信已经兴奋得满脸通红的一把把我举了起来:“何冲,我们都考上了,我们可以学仙术了,嘘嘘……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