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变异老鼠奋不顾身的跳进暗河之中,我们几个人有点傻眼了,我瞬间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盗墓考古小说,但凡是遭遇暗河角色都不会有好运气,河水中总是会有无数隐藏的危险和不明的凶猛生物。八?一?中?文网w≤w≈w=.≥8=1≈z≤w≈.=
那名外勤紧紧地勒住绳子等待着田甜的回应,变异老鼠在水中不知疲倦的蹬着小短腿,我忽然感觉有些想笑。话说要是那变异老鼠知道自己一直蹬着腿做的都是无用功,会不会气得干脆停止动作沉下暗河自杀了事哟……
“何冲,你说呢?”我都不知道田甜今儿是不是脑子抽抽了,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好几次,这和她的性格以及以前的做法截然相反,要不是我知道武侠小说中所谓的易容术是作者的臆想,我都真的要认为这是一个被替换了假田甜。
耸耸肩,我摇着头,我才不会傻到去帮他们做决定呢。要说对环境的了解,我恐怕是几个人里面最陌生的,想来在国安的训练之中应该有对世界各地环境的讲解吧,毕竟是培训高精尖的人才,懂得多才是正常,哪里像我这种没认真读过几天书的学渣呢。
“下水吧,其他也没有路可走。”田甜这话其实还真的正确,我刚才就看过,顶多我是顺着暗河前行,但既然那该死的变异老鼠要选择游过河去,估计顺着暗河的这一边走是没啥好的作用,还不如赌一把过了河去看看。
虽说溶洞中一直有昏暗的光芒,这也是石壁上延绵不断的绿苔的功劳,但这种光线真的太黯淡了一些,例如现在我们想要查看清楚暗河对面的情形就太困难,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石头影子。
既然有了决议就好办,牵着变异老鼠那名外勤没有丝毫犹豫就一脚踏进水里。水很深,没几步他已经没顶,也是他水性娴熟的踩着水,换做我又要控制住变异老鼠又要让自己不沉下去还真的很艰难。
田甜做事也很稳妥,她并没有着急的把所有人派下水去,而是任由那名外勤和变异老鼠在水里折腾。渐渐地,一人一鼠游到了暗河中部,再是十多分钟也就登6对岸,看起来暗河依旧是平静如常,稍远处连水花都没涌起一个。
只是,墨菲定律真的很坑爹,而且这玩意还始终都存在并不甘寂寞的想要折磨所有人。
很突然的,那名上半身露在水面的外勤忽的全身扭动,嘴里大声的咋呼起来,他的声音很是惶恐、姿势异常别扭,双手还从头往下的拍打着,就好像身上沾满了什么东西似的。至于那绳子和该死的变异老鼠自然也就趁机不知去向的溜之大吉,我们也失去了唯一的向导。
我是被吓了一大跳,田甜他们还好,虽然脸色不好看却还算镇静。嗯,是真的很镇静,镇静到都没有人说跳下去救助自己的同伴,本来田甜他们的装备中是有红外线夜视仪的,现在嘛只能是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拼命的去瞅,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得不承认,经过特殊训练的外勤和我这种普通人差别非常大。
那名外勤咋呼的时间很短暂,他很快平静下来。哪怕是在昏暗之中隔着十多米的距离,我也能看到他咬紧的牙关和扭曲狰狞的面部,但就算是身处某种非常痛苦的境地,那家伙却仍然竭力一字一顿的坚持着提醒我们。
“队长,水里有虫子,不要下来,吸血的……”话还没说完,我们眼前就出现了更恐怖的一幕。那外勤忽的往上一窜,整个人竟然直冲冲的站立在了水面上,打死我都不相信他是小宇宙爆在绝境中炼成了一苇渡江的绝世武功,我正在惊诧,就看到那家伙手脚猛地僵直停止了任何动作,而他的人却还是站在水面上没沉下去。
我们都看得愣了,他说的有虫子这句话我们每个人都听见了,可哪怕我们都快把眼珠子瞪出眼眶也没见他身上哪怕落有一只虫子,要知道他穿的可是号称水火不沾的防护服!
没等我们想明白这个问题,那家伙的防护服就好似扔到火堆里面的一块冰那样,“滋滋”的一层一层开始剥落。嗯,是剥落,从头部开始,防护服就像融化一样一圈接着一圈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背心顿时一股寒气蹭蹭的往上冒。
然后,这可怜的人儿在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的注视下,头、皮肤、肌肉都在飞快的凭空消失,就像他站立的位置有一只无形的怪兽在一口一口的啃食着他。到这个时候,那外勤已经是连叫都叫不出声,我浑身着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偶尔几滴鲜血滴落暗河融入到那看似平静实则恐怖的水流当中。
一小会儿之后,只剩下惨白骨架的外勤凝立了片刻,“轰”的一声骨头散落进河里,打了几个漩,无声无息的淹没在水面之下。
“咯咯……我们……”我牙齿打着颤,半天都没能说清楚一句话。还不止这样,在骨架散落开来的那一刹那,我们就像踩进火里似的蹦跳着往后退出去老远,没敢再站在暗河边上。
万一,吃掉那外勤的东西肚子还饿着,谁知道它会不会突袭站在河边的我们几个人啊,还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心里稍许安定一些。
“田甜,我们还是换条路吧,这水里太危险了,防护服都能抵挡住。”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外勤在下水之后也许就被某种肉眼不可见的虫子包围了,只是防护服毕竟还是有一定功效的,虫子们在突破防护服之前肯定是没法直接攻击到那名外勤,所以他还能踩着水往前走出去十多米。
但这也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防护服的抵抗力是有限的,甚至都不够我们度过这条暗河。而且还有一个最坑爹的可能,那即是就算我们凭着防护服的抗性过了河,天知道那种隐形的虫子是不是还在防护服的外层死钉着不放呢?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没有人能够逃得过那些虫子的侵袭。那名外勤比我还高大,从防护服破损开始前后不到五分钟就成了一堆白骨,可想而知那些隐形虫子的厉害。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沿着暗河往下游走,不过河应该没多大问题。你们看,刚才我们站在河边也没被攻击,估计是那些东西只能生活在水里。”田甜也郁闷,按说跟着她来的每名外勤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没有人希望自己葬身在一群隐形虫子的肚子里。
“队长,可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呀?究竟是不是虫子我们也不清楚,万一是水的问题,走在河边也是有危险的,保不定一朵浪花溅起来大家就都得躺下。”一名外勤提出些许的异议,他说的也是没错,至少我认为没有错。
我是看过几本科技杂志的,隐形是人类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以来的梦想,在中国,有关隐形最出名的书籍莫过于西游记这本神怪小说了。可现代科技早就证实了,人类目前能做到的,包括自然界的生物能达成的不过是一些利用皮肤色彩作为掩护色的手段,说白了就是利用自然环境让敌人产生视觉误差,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隐形。
依照目前的科技,抑或是人类已知的自然界生物,还没有能够真正的隐形出现,这是已经被肯定的结论。
那么,这名外勤说的就有些意思了。如果问题出在水里,沿着河边行走的确危险性相当大,我们只是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看到的暗河是平静的,前方有没有激流,浪花会不会抛洒带岸上,谁敢保证呢?
田甜陷入了思考,我都觉得她不是在思考,她只是没法回答这名外勤的问题。一旦被这名外勤说中了,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退回去,在没有确定能够保护身体的装备配备之前,这就是一条过不去的通天河,甚至连靠近都不能。
“何冲……”当田甜扭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就开始苦笑起来,我知道她下面要出口的还是那句话。我苦笑着回望着她,奶奶个熊的,我怎么敢去赌刚才那被啃成白骨的外勤究竟是死在虫子嘴里还是被河水腐蚀的呢。
忽然,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我下意识的举了举手,说道:“河水应该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河里的东西,虽然我们没看见是什么东西。”
我既然这样说那当然是想通了一个很重要的关节:死去的那名外勤一直都在我们视线之内,从下水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停的踩着水。虽然他达不到所谓的双膝露出水面的传说中的高度,但至少我可以确定,至始至终他的肩部以上都没有沾水。
如果是水有问题,怎么也应该是下 半 身最先被腐蚀,又怎么可能是倒过来从头往下死得那么凄惨啊!
当然,我能想通的也只有这么一点点,至于他是怎么忽然跳到水面上一动不动的站着不往下沉没,这真的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我可以接受这个结果,历次平行世界的探险早就让我学会了尽可能冷静的接受自己肉眼看到的或者没看到的一切诡异惊悚的事情,但接受不等于能理解或破解其中的道理,我没有那个本事,想来找遍整个地球也找不出知识丰富到如此程度的人类,否则人类早就飞出银河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十亿人呆在一个小小圆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