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怕老者阴自己一把,小心地说道:“交易可以。但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借尸还魂这件事情抛在脑后,否则,要让我发现你对我图谋不轨,小心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心,借尸还魂大法需要很多的程序,如果我有这种想法,你一看便知,到时候我还不是交由你处置嘛!”
李华冷哼了一声,“知道就好。我们到底要怎么交易?你快说说吧!不许拖延时间!”
老者笑道:“想不到你这孩子这么谨小慎微啊!放心,既然我主动提出来要交易,就不会阴你的。阿呆喝了一瓶麻醉散,估计到明天都醒不来。就算醒来了,他的体力半年都不会恢复,也不可能去追杀你。到时候,你随便找个地方,他就找不到。阿呆这孩子天生痴傻,我要是跟你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他。”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把这个紫色小葫芦带在身上也不会太碍事,有我这个有万年修仙经验的修仙者为你在修仙之路上掌舵,应该会让你体质的优势很快便发挥到极致。”
老者的意思也正是李华所期盼的,但他还是有些疑问:“这是你给我的好处,那你需要从我身上拿到什么好处呢?”
“很简单,我的灵魂在这个紫色小葫芦里不能长久,每隔七天,必须放在煮沸的紫色葫芦汤里面浸泡一昼夜才行。还有,我不是必须和人类才能进行借尸还魂,和动物、植物,甚至傀儡都行。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尽量帮我找找合适的就可以了。反正我呆在这葫芦里也能够长生不死,你的修仙之路还长,咱们爷儿俩相依为伴,共同打造一片辉煌,怎么样?”老者说的是酣畅淋漓,似乎要借李华之手,重新铸造自己的辉煌。
李华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老者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而且他还能尽最大努力帮助自己。在修仙之路上得到前辈的指点,有时候比天生资质优越还要占便宜。
“这个交易我可以答应。但是在此之前,我还要先知道你的身份,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及你一万年来到底在追求些什么?”李华很严肃地问道。
老者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少年早熟啊!不像是一个刚刚踏上修仙之路不久的毛头小子,倒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滑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华,你呢?怎么称呼?”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五百多年来,除了阿呆这孩子叫我一声‘师父’,其他人就再也没称呼过我了。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和阿呆两个人隐居在这山中,很少出去。就算出去也尽量不动声色,不惊动我的一些老朋友们。所以,你要是真想称呼我,按照辈分也没法算,你的祖上十八代可能也叫不了我一声太爷爷。”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华有些生气了,这个老不死的太爱摆谱了吧!
“孩子你别误会,我只是说实话。因为我毕竟活了一万年,辈分太大了。所以,咱爷俩就不按照辈分来了。你要是看得起我,不把我当成仇人,就叫我一声‘药老’吧!”
李华想了想,这老头虽然脾气古怪,也曾要害死自己,但仔细想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不算太可恶。加上他的辈分确实大,叫他“小药”太不尊敬了。还是叫“药老”吧!反正叫什么也不吃亏。
“药老,你为什么叫药老?我非常好奇你这一万年来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情。”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我们可以边走边说,早点出去。省得你怕阿呆醒了。”
“也好。”李华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你用不用带上一些什么东西?以后我可不会再回来这个鬼地方了。”
药老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前面的石桌上有一个二品储物袋,虽然只是二品法器,但是能装下的东西可不少。你把石桌上立着的大紫葫芦装上,那是紫色葫芦籽,没有它可就做不成紫色葫芦汤了,也就不能帮我延续生命了。另外,石桌上还有几本书,你也全都装到里面吧!其他的就没什么好东西了。对了,你帮我给阿呆写一封信吧!这孩子从小无父无母,没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一听到阿呆无父无母,李华便联想起了自己,觉得阿呆与自己是同命相怜,瞬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那好,你说吧!写什么?”李华把装有药老灵魂的紫葫芦放在石桌上,空出手来,在石桌上铺了一张白纸,从口袋里掏出七彩铅笔,做出了写字的准备。
“你就这么写。阿呆,为师有事需要出山,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少则三、五年,多则三、五百年。这期间,你就留守在百草山中,好好恢复山里的本来面目。按照计划,借尸还魂大法成功以后,你我二人,师徒协力,用两百年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往日那座欣欣向荣的百草山了。可现在,山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的工作将是乏味与漫长的。但是,作为我唯一的一个徒弟,我相信你能够耐得住寂寞,完成为师的夙愿。”
“喂,小子,你把‘夙’写错了,不是‘速度’的‘速’。”药老发现李华写了错字,立刻提醒道。
李华低头看了看紫葫芦,好奇道:“你在葫芦里,你是怎么看到的?”
“只要有光,我的视角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药老自豪地说道。
李华在错字上面涂了一个大黑疙瘩,“你继续说吧!你俩师徒一场,写个错字也不妨碍。”
“你继续写。师父大限将至,这些天想了很多。平时师父对你的要求是苛刻了一些,很多时候安排你去做事,并没有问你的感受,现在想来,很后悔。如果师父我死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后人。我也没什么财富可以留给你,这座百草山是为师毕生精力的杰作,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把它留给你。虽然它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但是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好了,剩下的日子,你就在山中好好学习修炼吧!耐心等师父回来,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千万不能出山!”
李华写完了最后一个字,问道:“写完了?”
“写完了。我们走吧!”
李华按照药老说的,把石桌上的大紫葫芦和几本书装进了储物口袋,然后找了一根红绳,穿过小紫葫芦,把它当成挂坠,系在了脖子上。
药老赞赏道:“你小子还挺有办法。把我挂在你的脖子上,而不是放进口袋里。这样我就不会因为没有光线,而没有视野了。”
走出洞口的时候,药老忽然有些低沉地说道:“小子,我现在还得求你一件事,这件事不在咱俩的交易之内,算是我求你的。”
李华疑惑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