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再次回归大家的视线之中,趋之若鹜的王孙贵族中可算等到了她那位负心的男子。
他一袭华服很是高贵,长相不俗果然是那种可以将许多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的货色。慕凡本不认得他,若非站在一侧的紫烟死死的盯着那从门口进来的男子。
慕凡亲昵的搂了搂紫烟的肩:“就这般的男子也值得你付出真心?”
紫烟微微蹙眉:“已经不值得了。”虽是这般道出,可她的身子却在颤抖,一只手扶着栏杆死死的扣住栏杆的柱子,指尖发白的厉害。
那底下的男子微微抬头,瞧见楼上的女子他心中一颤,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一边的男子不解亦是抬头。
这下倒换慕凡一脸震惊,几年不见,他虽消瘦不少可她依旧一眼便能认出他来。然而那男子似乎并未认出慕凡,只是望着慕凡身侧的紫烟叹道:“果真是冷艳高贵的花魁紫烟姑娘,一颦一笑皆是那般摄人心魄。”
“是啊,摄人心魄。”他呢喃叹惋,几年前的她与如今的她还真是各有千秋。
回到房中老鸨舔着脸便来知会:“相府欧阳公子想要见你呢。”
紫烟望向慕凡:“公~子~”
慕凡还未答话,那老鸨倒是抢先道:“欧阳公子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你也别僵着了,紫烟,我是替你着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了客人,客人会不高兴的。”
“娘亲,曾是你道那欧阳明没有出息不值得托付,怎的便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家里还有美娇娘,他怎可能舍去荣华富贵娶了我。”
听得紫烟这么一席话,慕凡晓得她对那男子还是有情的,纵使他负了她!爱有时就是那般奇怪,那人明明对你不屑一顾,你却还犯贱的对他百般照顾。
“紫烟,你想见吗?”慕凡问道。
紫烟一怔有些为难,她望着慕凡良久良久才缓缓点头:“对不起~公~子~”
“傻丫头,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我的。”
紫烟缓缓来到房门口,狠狠的吸了口气才缓缓敲响房门。屋内传来男子清脆的声音:“进来。”
房门缓缓推开,一袭粉衣长发披散的绝色女子踏步而入,屋内的两名男子瞧得都呆了,欧阳明微微咽了咽口水,他以为可以忘记,原是再遇才知已是刻骨铭心。
“紫烟给二位公子行礼,不知二位……”
她客套的说着习以为常的话语,他却半分也没能听入耳里,也不知一边的魏子凯道了什么,她已是伴随琴音翩翩起舞。
一舞倾城,一曲终了,欧阳明定定的望着走向他们的她,张口却是暗哑的一句:“别来无恙。”
紫烟俯身妩媚:“瞧欧阳公子所言倒让紫烟惶恐,无恙如何,有恙如何。”说着娇媚一笑转眸瞧向一边的魏子凯:“公子面生的很,不知~”
“呵呵,无名无姓,只是听闻紫烟姑娘的大名便想着来瞧瞧,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多谢公子妙赞,相逢即是缘分,紫烟敬公子一杯。”紫烟说着已是端起桌上的一杯白酒一饮而尽,酒肉穿肠过,她已是习惯了。
倒是一边的欧阳明咽了咽喉结焦急的想要阻止,手刚刚想抬起却又因着什么似得放了下去。
“我都以为紫烟姑娘不回来了。”魏子凯叹道。
“怎能不来,欧阳公子这般厉害的人才,我若是拒了未免太做作了,恩~欧阳公子,你说紫烟是不是很给你脸面?”紫烟半眯着眼脸,纤细的手指轻轻勾起酒杯,醉态迷离,面色红润。
欧阳明的脸色变了变:“紫烟姑娘说笑,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脸面,不过是碰了运气,瞧着今日应是紫烟姑娘高兴才应承了见上我们一面。”
魏子凯听出二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似的,一时竟觉着自己有些多余,想了想脑袋一转便佯装醉意:“我~出去吹吹风,这会子脑袋热的厉害。”
僵持的二人并未理会他的提议,他也只好踉跄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朝门口去,待得房间门碰的一声关上,欧阳明才控制不住的猛然抱住紫烟:“紫烟~”
紫烟并不躲闪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冷冷的淡淡的:“欧阳公子请自重,如今紫烟是卖艺不卖身的。”
欧阳明愣了愣,她不挣扎不躲闪一时间也变得好没意思,叹了口气缓缓松开:“方才站在你身侧的那小白脸是谁?”
“呵呵~”紫烟冷笑:“这与欧阳公子有何干系。”
“听闻是他帮了你,你们~”
“欧阳公子,一个时辰已过,紫烟先告退了。”紫烟淡淡俯身缓缓退出,留下身后一脸落寞的欧阳明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房外扶着栏杆吹风喝酒的魏子凯瞧见紫烟这么快便从房内走出,脸上一闪而过的讶异随既笑道:“紫烟姑娘~”
紫烟朝魏子凯俯了俯身:“公子请回房吧,外面太寒。”
“这~我还以为你与~”魏子凯叹了口气仰天又是一口酒:“花中沉醉他乡寒,月下美人心中凉。”
“公子醉了。”紫烟淡淡道。
魏子凯摇摇欲坠的往屋内去:“醉?没醉,怎会醉~”
慕凡站在拐角处瞧着眼前的一幕幕,望着那魏子凯往屋里消失的背影,慕凡靠着墙重重的叹了口气。
紫烟回来没注意慕凡在那里,瞧见她吓得差点跌坐在地。
“公子~你~”
“今夜的月色真美,过来陪我坐坐吧。”
紫烟应声缓缓走过去:“公子是不愿我去见他的吧。”
慕凡点点头。
“公子可以阻了我的。”
慕凡摇摇头。
“我曾以为公子对紫烟丝毫没有情的,因着你对紫烟总是若即若离,公子~若是你愿意,紫烟可以随公子天涯海角。”
紫烟转过头瞧见抬头望月的慕凡,白皙的肤色,椭圆的脸颊,绝色中带着俏皮,这般的他真像那画中的仙子。
“紫烟,那男子不值得,我也不值得,你得为你自己而活,日后你想走或是想留全凭你自己,万不可再为他人伤了自己。”慕凡幽幽道,为何总是有女子惹的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