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去酒楼(1 / 1)

江度月的心里也舒坦多了,将剩下的几个生肖图案画完后,江度月也不多待,直接告辞了梁湘如。临走时,梁湘如还专门包了两盒点心给小年吃,江度月也坦然受了。

出了锦绣坊,江守仁再也忍不住地道:“孩子他娘,你的刺绣真的卖了一两银子?”

“是真的,我刚刚也跟做梦似的,不过这确实是真的。”韩青梅摊开手,露出手心里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的一两银子。

看到银子,江守仁再次震惊了,接着便开始傻笑起来,韩青梅也跟着傻笑。

看着这两人,江度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往江守仁头上浇了盆冷水:“爹,这一两银子是娘赚来的,所以你可别想着拿这银子去给大姐做嫁妆!”

江守仁当场就有些笑不出来了,讪讪地道:“我没这么想,我肯定不能这么干。”

“那爹想怎么把那一两银子凑齐啊?五天的时间,如果算上昨天的话,那现在可就只剩下四天了。”江度月继续破坏江守仁的心情。

江守仁的心情几乎从天上,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下,可谓一落千丈。

是呀,听娘那口气,是肯定不会收回那话的,到时候如果自己拿不出银子,那可怎么办才好?

这边江守仁正纠结着,那边韩青梅娘仨则是就那一两银子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

“娘,这一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花呀?”江度月笑眯眯地问。

小年也是一脸期待地看向韩青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呢!

韩青梅有些犹豫和为难地看了江守仁一眼,最终决定听从小月的话,不把这一两银子当做小婉的嫁妆给老宅送过去。

不过韩青梅随即就想到一个事实,这银子说是她卖刺绣赚来的,可她也知道那梁掌柜是看在小月的面子上,才愿意买下自己的刺绣。

当下韩青梅就直接把银子往江度月的手里塞:“小月,这银子是你赚来的,你来决定该怎么花吧!”

“娘,这不是你卖刺绣的钱吗?怎么会是姐赚来的呢?”小年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因为这番举动,江度月对这个便宜娘的印象更好了,她坚定地把银子又塞回了韩青梅汗津津的手心里:“娘,这就是你卖刺绣的钱,理应由你来决定它的用途!而且娘也知道的,我也不是空着手出来的……”

说着,江度月还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自己藏银票的地方。

韩青梅一想起小月一下子就赚了五十两银子,当下就又有些激动地走不稳路了,心中更是比自己赚了钱还要自豪和高兴。

而且见女儿这般为自己考虑,韩青梅也就不再计较那一两银子的事了:“好,既然小月这么说了,那这一两银子可就由娘来做主了。”

“那娘你快说说你想干嘛吧。”江度月也一脸的兴致盎然,通过自己的双手赚钱,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韩青梅认真地想了想,之前她就在为家里的粮食担忧,现在有了钱,最先想到的自然也是这个:“咱们先去买些面和米吧,还有菜种也要买,现在家里的菜地空出来了,得尽早种上才成。”

“那这些需要花多少钱啊?”江度月对这里的消费水平还是不太了解。

“白面要九文钱一斤,下等白米要七文钱一斤,咱们一次也不要买太多,就先各买二十斤吧,只是这样也要三百多文钱了。至于菜种,几文钱也就够了,倒是不用花费太多。”韩青梅低声喃喃道。

江度月默默地把这个价格记了下来,她记得古代的一两银子大概是和一千文钱划等号的:“那就还剩下六百多文钱吧?剩下的钱娘打算做什么?”

“剩下的娘还没想好,你们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不?”韩青梅摇了摇头,看向两个孩子。

以前家里没钱,根本买不起零嘴,就算有时候孩子他大伯买些回去,也到不了两个孩子的嘴里,韩青梅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钱,自然想给孩子们买些零嘴吃。

小年闻言眼睛一亮,可很快就又暗淡了下去,虽然他真的很想吃好吃的,但是娘赚钱也不容易,而且需要买的东西肯定不少,他又怎么能开口要那些本就不必要的东西呢?

江度月把两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升起淡淡的怜惜,笑着建议道:“娘,要不今个儿咱就买些肉回去吧,咱家都好久没沾过荤腥了。”

虽然江度月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但也能很容易地从现在的情况推断出这个结论了。

“好,那待会儿咱们就去买肉去!”韩青梅虽然觉得有些心疼花钱,但是既然孩子这么说了,她也不会舍不得,毕竟她赚钱,本就是为了让两个孩子过得更好。

那边江守仁心中还在愁着呢,再一听这娘仨兴高采烈地说话声,心里更是酸溜溜的,自己也是这家中的一员啊,怎么他们都不来问问自己的想法呢?

不过一想到以前的种种,江守仁马上就找到了答案,都怪他以前的做法让妻儿寒了心,不然也不会被这样孤立起来了。

江度月和韩青梅,还有小年讨论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正事儿没做呢:“娘,你知道这镇上最大的酒楼在哪里吗?”

“最大的酒楼?娘知道前面那条街就有一家酒楼,好像生意挺好的,好像叫什么‘富贵酒楼’,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镇上最大的酒楼,”韩青梅模糊地给出答案后,又看向江守仁,“孩子他爹,你来镇上的次数多,你知不知道咱镇上最大的酒楼是哪家?”

一听妻子叫自己,江守仁抑郁的情绪顿时好了很多,几乎是立马答道:“那个富贵酒楼就很大,小月你这是要做什么呐?”

江度月一看便宜爹这表情,顿时有些乐了,因为这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有种讨好加小心翼翼的味道:“我想去问问他们那里要不要荠菜和苋菜,既然爹和娘都说那里不错,那咱们就先过去问问吧。”

“那可是酒楼,他们会要这种东西吗?”韩青梅已经知道了昨天自家吃的那种味道还不错的野菜名叫荠菜,只是她总觉得那东西自家吃吃还行,要是放到酒楼里,只怕人家是不肯要的。

江度月耸了耸肩,任何事都是需要尝试的,尝试的结果或许是失败,这样还可以继续找寻新的路;但如果不尝试的话,就一定会后悔。

况且在这件事上,试一试对自己又没有坏处。

江守仁和韩青梅见江度月一脸的信心满满,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倒是小年,跟着信心满满地大步往前走,仿佛已经看到成功就在眼前。

到了富贵酒楼,江度月想直接从正门进去,谁知才到门口,就被一个伙计给拦住了:“小丫头,这里可是富贵酒楼,是有钱人吃饭的地方,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大哥哥,我没有走错地方,我就是要去富贵酒楼啊,”江度月故作一脸懵懂地看着伙计,天真地道,“而且大哥哥你的话说得不对哦,进去富贵酒楼的可不一定就是有钱人,不然你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江度月这话说得天真,实际上是暗讽这人狗眼看人低,目中无人。

伙计一噎,冷着脸喝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别在这里捣乱!”

说着,还要伸手去推江度月,韩青梅看了,忙走上前来,将江度月护在身后:“这位小哥,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动手?再说了,我家小月是真的有事才来这里的,哪有不让人进门的道理?”

其实刚刚听到那伙计的话,韩青梅心里也是有些自卑和胆怯的,但是一看到江度月被人欺负,韩青梅就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看着面前突然显得高大起来的便宜娘,再看看站在后头一脸尴尬的便宜爹,江度月不禁撇了撇嘴,这就是差距啊!

伙计将韩青梅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对方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而是裤子上还打着补丁,神色顿时更加鄙夷了:“没钱吃饭还敢在这里闹事,快别挡着路,妨碍了咱的生意!”

韩青梅被说得脸色涨红,却还是坚定地站在江度月的身前:“那你也不该这么说话……”

“呦,这位夫人,那您想让小的怎么说话呐?”伙计挑了挑眉,故意夸张语气地喊了这么一句,弄得韩青梅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江度月又瞥了便宜爹一眼,都这种情况了,难道这人还要装路人不成?

其实这个时候江守仁也很纠结,身为男人,他当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妻儿被人为难;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又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村人,他又是真的没有底气站出来。

“爹!”小年很是失望地看着江守仁。

被小年这样看着,江守仪终于一咬牙,站了出来:“这位小哥,我家闺女是真的有事要问,所以才要进去的,能不能麻烦小哥你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问问?”

“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啊,竟然敢跑到这里来撒野,莫不是想进去吃白食?”伙计掏了掏耳朵,一脸欠扁的样子。

江度月可不是受气包,她之所以默不作声地容忍到此刻,就是想看看这便宜爹到底有多让人瞧不起,故而此时便直接接话道:“我是不是土包子,还由不得你来说,只是你一个小小的伙计,却对客人这么无礼,难道这就是你们富贵酒楼的待客之道吗?”

“还待客之道,你们这样的能算是客吗?”伙计轻蔑地笑了。

江度月微微眯起眼睛,故意大声地道:“正所谓人不可貌相,你只是因为我们穿着简陋,就断定我们是穷人,这又是什么道理?没想到富贵酒楼的伙计都是这样以貌取人的啊!那这么说来,大家进门的时候,是不是都要把身上的银两掏出来给你过目,才能进去啊?”

“你……”伙计没想到这小娃娃竟然如此牙尖嘴利,竟然让他有些无言以对,顿时恼羞成怒了,“你们赶紧从这儿滚开,别在这里碍事绊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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