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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给你十日(1 / 1)

谢芳华很想问秦铮,你是君子吗

可惜,他不给她问的机会。

床板震荡,帷幔摇晃,一室的火热浓情,消也消不散。

月余的分离使得秦铮恨不得将怀中身底下的人儿吃拆入腹,但碍于她的身体,还算有良心地在将自己喂了个半饱之后,跑去了厨房,将饭菜端进屋,从床上拽起已经浑身乏力昏昏入睡的人儿,喂她吃东西。

后来,秦铮果不食言,温柔乡,三日**,不知餍足,谢芳华真的三天没下来床,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时,秦铮终于吃饱了。

吃饱后的他,神清气爽,抱着浑身无力的谢芳华顶着月色上屋顶上看星星。

夜晚风很轻,夜很静,山上无人打扰,夜空的星光很美。但是谢芳华实在太累,无心欣赏,刚呼吸了两口屋外新鲜的空气,便睡着了。

秦铮低头看她,见她小脸尽是疲惫,他心疼的伸手沿着她脸部的轮廓描画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抱着她下了屋顶,回了房。

将谢芳华放在床上,他静静地倚在她身旁看着她。

看了许久,他起身走到窗前,轻喊,“青岩。”

“公子”青岩应声落在窗外。

“你在这里守着她,fvx.我去一趟皇陵。”秦铮吩咐。

青岩抬眼看他,“若是小王妃醒来寻你”

“她最少要睡到明日午时,那时候我回来了。”秦铮话落,又道,“若是她提前醒来,你就如实告诉她。我明日午时之前回来。”

青岩点点头,“是”

秦铮出了房门。

这一面深山距离皇陵百里有余,秦铮到皇陵的时候,已经过了子夜。

地宫门前,有人见秦铮来了,恭敬地见礼,“铮小王爷。”

秦铮点点头,“我来给皇叔上一炷香。”

守宫人颔首,打开了地宫的门。

先皇的牌位依次排列在南秦列位先祖之后,静静地安置在那里。

地宫幽暗无风,灯火静静地燃着,将先皇牌位上方的画像照得安静祥和。

秦铮缓步走到牌位前,静静地看着。

南秦风风雨雨三百年,历时多少代帝王,先皇后面的还有很多空置之位,是为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代,甚至更多代而留。

下一个放在先皇之后的人就是秦钰了。

但是南秦江山在这一代,是承前启后的延续,还是到此终止,谁也说不准。

秦铮站了许久,对身边伸手,“拿香来,一炷。”

有人将一炷香递给他。

秦铮伸手接过,插入了香炉里,半响,俯身叩了一个头。

又在地上跪了片刻,他站起身,伸手入怀,将地宫令拿出来,放在了先皇牌位上。

那人见此,一惊,立即道,“铮小王爷,先皇既然将地宫令给您,临终也不曾收回,就是将地宫令给您传承了。”

秦铮看了那人一眼,淡淡道,“将它交给秦钰。”

那人一怔。

秦铮转身出了地宫。

地宫外,月色下,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锦袍,身形秀雅挺拔,负手背着身子立在地宫外,若不仔细看,似乎与月色融为了一体。

正是本来应该在南秦京城皇宫里待着的新皇秦钰。

秦铮踏出地宫后,一眼便看到了他,他停住脚步,眯了眯眼睛。

“你还知道来皇陵,还知道到父皇牌位前上一炷香,还记得自己是秦氏的子孙”秦钰听到秦铮出来的动静,转回身,冷冷地看着他,轻嘲,“南秦江山化成灰也与你不相干。我以为你如今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秦铮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不语。

秦钰紧紧地盯着他,见他不答话,他也不再说话。

二人中间有一股黑暗的气流你来我往,来回盘绕,夜晚的地宫门前,明明是晴空朗月,可是却如黑暗的海底,黑不见底。

守护地宫的人犹豫片刻,上前打断二人对视,双手对秦钰递上地宫令,恭敬地单膝跪地,“皇上,这是铮小王爷交还的地宫令,言明给您。”

秦钰转过头,看向守宫人。

守宫人举着地宫令,月色下,地宫令泛着清清冷冷的光。

秦钰看了一眼,转过头,对秦铮冷笑,“父皇将地宫令交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就此扔给我”

“地宫令本来就是历代皇帝执掌,皇叔那时老了,糊涂了,临终才忘了收回。”秦铮道。

秦钰伸手猛地一甩,地宫令从守宫人手中脱手飞出,对着秦铮打去。

地宫令飞来,灌注了秦钰的功力,凌厉霸道至极。

秦铮的身后是玄铁打造的地宫门,他若是躲开,地宫令打在上面,定然粉碎,他只能出手钳住地宫令,皱眉看着秦钰。

“父皇临终可不糊涂别以为我不知道皇祖父临终的遗诏,你以为你不要这南秦江山,我就会感谢你”秦钰冷冷地看着他,“只有父皇稀罕这南秦江山”

秦铮抿唇,“你已经继承了皇位,这南秦江山不管你稀罕不稀罕,都是你的。”

“我为何继承皇位”秦钰盯着他,“有芳华作为我的皇后,我才继承皇位。没有她,皇位于我来说,片瓦不值,我还要他干什么”

秦铮看着他,清淡平静地道,“她做你的皇后这辈子也不可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死心”秦钰看着他,“你来教教我,怎么死心”

“自小,皇叔教导你,让你谋忠勇侯府,谋谢氏,你因此而注意忠勇侯府有一个小姑娘,她叫谢芳华。你谋谢氏,渐渐地连她一起谋了。”秦铮看着他,“秦钰,你如何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吗”

秦钰抿唇,“那又如何入了心就难以根除,你让我放手”

秦铮淡淡道,“你所谋与我所谋多年来一直就不同,我要的就是一个谢芳华而已,自始至终。哪怕南秦大厦倾塌,哪怕英亲王府零落,哪怕南秦皇陵埋入历史尘埃,哪怕我秦铮不姓秦,哪怕挖骨去心,都不能对谢芳华放手,你能吗”

秦钰冷笑,“说得好听,皇祖父和皇祖母加固在你身上的责任呢你能真正地扔掉全然不顾”

“能”秦铮毫不犹豫地点头。

秦钰眯起眼睛,“你交回地宫令,将她带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这就打算一走了之,永不回京城了”

秦铮看着他,“也许”

“收起你的也许”秦钰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秦铮的衣领,“你从来只以自己的意志而活,你可曾顾虑过别人是否愿意芳华是否愿意谢氏在南秦几百上千年的根基,有南秦,才有谢氏。芳华真愿意让谢氏随着南秦埋入历史的尘埃你与她就算隐世,能亲眼看着南秦大夏倾塌而不顾家园流离失所而不理你们此一生,可能圆满看着祖宗的坟墓被踩在脚底下,你们能过得安心”

秦铮抬手,慢慢地拂开秦钰的手,“兴许那时候我们就没命了,不见得能看得到。眼不见为净。”

“好一个眼不见为净”秦钰忽然抽出腰间的剑,直直地对准秦铮的脖颈,“不如你现在就死了算了。”

秦铮看着秦钰,冰冷冷的宝剑,极其的锋利,秦钰的眼神满是杀意,他忽然笑了,“秦钰,没有谢芳华,你还是南秦江山的帝王。”顿了顿,又道,“你会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秦钰宝剑向前推了一寸。

秦铮并没躲开,也没伸手拂开,而是看着他,“皇祖母临终前问我,让我再想想,南秦江山,帝王之尊,千载功名,万世垂仰,难道我不想要吗多少人梦寐以求而求不得。我告诉皇祖母,我若是求了,就没有谢芳华了,没有她,活着再无意义,既然如此,求之何”

秦钰手中的宝剑又向前推进,锋利的剑尖将秦铮的脖颈瞬间割破,出了血。

秦铮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道,“皇祖母听到我的回答,连连叹息,最后说,这是天意。我却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意。而是我的选择。”顿了顿,又继续道,“芳华将你身上的同心咒魅术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是不是”

秦钰手一顿。

秦铮看着他,缓缓地笑了,“那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她的决定了,即便她死,也是我的人。从来都是。皇祖父生前留的遗诏,被她毁了,兵符她交给了你。”

秦钰紧紧地盯着他,脸色灰了灰,“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何非你不嫁,明明她嫁给你,只有死路一条。你可知道,在九曲山,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吐血,可是还是给我解了瘟疫之毒,趁机动魅术,从我身上移走了同心咒。”

秦铮脸色昏暗却平静,“生而知之,死而置之。”

“你的爱就是让她陪你一起死吗”秦钰看着他,鲜血顺着宝剑流下,染红了衣领以及胸前的衣襟,夜色下,竟然看起来夺目的红。

“能活谁不想活着但若是真回天无力,也只能听从运数。”秦铮目光冷寂。

“运数你不是不信天意吗”秦钰看着他。

“我是不信,所以,宁愿一切换她活。”秦铮低头看了一眼脖颈,“秦钰,你不是真想杀我,又何必再举着剑不累吗我受了伤,她一眼就会看到,你让我如何与她交代”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怕不好与她交代”秦钰嗤笑。

秦铮叹了口气,“她的心比较软。”

秦钰猛地收了宝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休想对南秦江山罢手不管,江山是我坐,但你也有责任。对于芳华,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她的心。她答应我的事情,你说消除就消除你说了不算。我给你十日的时间,十日后,你必须带她回京城。”

“她若是不想回京城呢。”秦铮问。

“她不会不想,你说对了,她比你心软,比你有良心。”秦钰背转过身,冷声道,“这江山本来是你的,你不要,甩给我,但也休想做甩手掌柜。我登基坐这南秦江山,为我的身份,为父皇,为南秦千万百姓,为芳华,却永远不是为你,你最好记住了。”

秦铮扯了扯嘴角,“自古以来,兄弟相争,皇权染血,南秦这一代,没有相争,你还不愿了难道人人抢手的香饽饽,才真正看着香”顿了顿,他又道,“你不是为我最好,帝王就该有帝王的样子。”

秦钰又回转身,恼怒地看着他,“如今你得意什么你有本事让芳华活着才有资格得意。”

秦铮收了笑,“不到最后一刻,我决不放弃。”

“记住你的话”秦钰瞪了他一眼,不再逗留,转身走了。

秦铮看着秦钰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抬头看向天空,又回首看向皇陵,夜色月色暮霭沉沉处,皇陵静谧且安静,历代南秦江山列祖列宗的栖息地,真正的安息之地。

若是子孙后代守不住,便会成了荒凉的沧芜。

作为南秦宗室的子孙,他不合格。

幸好,还有秦钰,秦钰不愧是皇叔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的儿子,他的骨子里,帝王基业,根深蒂固。哪怕没有芳华,他也能坐好南秦江山的帝王。

南秦总不会如上一世一样,谢氏倒塌后,跟着也大夏倾塌,回天无力。

他又驻留许久,才低下头,看向手里抓着的地宫令,然后,转头看向守宫人。

守宫人单膝跪地,“地宫隐卫誓死效忠地宫令主”

秦铮看着他,笑了笑,“不愧是皇祖父选的人,起吧”

守宫人站起身。

秦铮伸手摸摸脖颈,对他问,“有上好的金疮药吗”

守宫人点点头,看着他的脖颈,“不过,最好的金疮药也需要三日才能结疤。”

“秦钰多年来碰不到我一根头发,如今他算是解气了。”秦铮摆摆手,“三日爷可等不了,去拿金疮药来了,我抹了就走。”

守宫人立即去了。

午时之前,谢芳华醒了,睁开眼睛,见身边已经无人,伸手去摸被褥,一片冰凉,而且被褥平整,没有躺下过的痕迹。她揉揉额头,慢慢地坐起身,穿戴好衣服,走出房门。

院中十分的清幽宁静,院中空无一人,厨房也没有人声。

她将身子倚在门框上,看向远去重重山峦围住的山林。

青岩无声无息地从暗中出现,站在院中,恭敬地拱手,“小王妃,小王爷昨夜去了皇陵,说今日午时之前回来。”

谢芳华看了青岩一眼,点点头。

青岩抬眼瞅她,见她并无意外,脸色极其的平静,看不出情绪,他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小王爷应该是去皇陵为先皇上香,顺便还回地宫令。”

谢芳华见青岩小心翼翼,颇为紧张,她笑了笑,温声说,“我等他回来。”

青岩松了一口气,“属下去给你做饭。”

谢芳华愣了一下,稀奇地问,“你会做饭”

青岩脸隐约一红,“应该会。”

谢芳华看着他,“应该会”

青岩点头,“看公子总做,学了个七八成。”

谢芳华对他摆摆手,“不你做,我做就好,你去吧。”

青岩看着她,似乎担心她身体,“还是”

谢芳华忽然觉得青岩有些好笑,自小跟在秦铮身边,让这个近身暗卫做得很辛苦吧除了保护他,竟然连做饭也跟着他学会了。她摇摇头,笑着说,“你放心,我没事儿,若是饭都做不了,真就什么也不做了。”

青岩见她真无恙,点了点头。

谢芳华向小厨房走了两步,回头问,“就你自己”

青岩点点头,“公子让我留下来照看你。”

谢芳华想了想,对他道,“那你来帮我烧火吧,顺便帮我辨认辨认哪个是盐那个是糖。”

青岩点点头。

谢芳华来到厨房,只见厨房里,锅碗瓢盆,米面油盐,青菜果蔬,肉食药材,应有具有,一应俱全,就算在这里待上几个月,也够吃够,看来秦铮真没打算短时间带她出去。

谢芳华洗手,准备好材料,青岩负责烧火,同时负责帮她辨认盐糖。

菜下锅,谢芳华拿起一个罐子,对青岩问,“这个是盐”

青岩看了一眼,点头,“是盐。”

“确定”谢芳华问。

青岩看了又看,点点头,“确定。”

谢芳华放进了锅里。

如此二人配合,抄了四个菜时,秦铮从外面回来了。

他回来后,便闻声进了厨房,谢芳华一眼便看到了他脖颈上一道血痕,虽然他穿了高领子的衣服,但依旧遮掩不住,她皱眉,“怎么伤着了”

“没事儿”秦铮摆摆手,找到筷子,先尝了一口菜,刚吃到嘴里,顿时苦下脸,看着谢芳华,无奈地扶额,“你怎么到现在还盐糖不分”

谢芳华立即看向青岩。

青岩看着秦铮,也呆了。

秦铮顿时了然,又气又笑,伸手指着青岩对谢芳华问,“你让他帮你辨认他也是个盐糖不分的主,只会拿剑。”

谢芳华看着青岩,一时又是无语又是好笑。*看齐*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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