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挑明,他们都和对方有深仇大恨,解不开的结。
而我呢,虽然境况类似,却不敢说出来。毕竟江湖险恶,我又不是光棍一条,亲戚朋友一大堆呢,把他们连累了怎么办。
而且,他们这么费心尽力地,把我一个“局外人”拉进来,总要给点好处的吧?
金子虽然是好东西,但我这种人,又岂是能用金子就收买得了的?
除非,他们中的一个,已经知悉了我的身份,或者是我和井上川一之间的仇怨,知道无需对我进行“威逼利诱”。
在他们主动提出前,我决定不表态。
于是,在听完他们的故事后,我又把话题扯开了。我问赵无极:“你不是抓住了一个忍者么?关在哪里了?有没有审讯过?”
赵无极很滑头,反过来诱导我:“听小哥这意思,是同意跟我们正式结盟了?”
我学着电影里的周星驰,打了个哈哈:“赵雅,你身上什么味道,真香!”
“是么?”赵雅虽然给予了积极的配合,却不是我期望的方式,“哦,不好意思,刚刚没控制住,放了个屁。”
我站了起来,故意捏住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那要怎样?”赵雅也站了起来,和我四目相对,“难道让我大喊一声,我在放屁么?”
这话说的太露骨了,我看到赵无极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他只好也捏着鼻子站了起来:“小丫头,你这屁,味道很浓啊。”
我无语了,和聪明人说句话,真累。
其实,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事实上已经是他们的盟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谈及具体利益的时候,就逼我给出同意结盟的口头承诺呢?
这世上,还有比利益捆绑,更靠谱的结盟方式么?
大家都不傻,何苦绕圈子,又辛苦又没结果。
被赵雅的这个假屁一打岔,关于“结盟承诺”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短暂休息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提起,话题也迅速转移到了风花雪月与娱乐八卦这些男人们感兴趣的话题上,就像是特意让赵雅这个小姑娘不自在一样。
只是,这个赵雅,还真是百无禁忌,不管什么话题,都会津津有味地听完,遇到不懂的名词或暗喻,还会抓着周扒皮问个不停,反而把他们两个搞得很尴尬。
慢慢地,我醒悟过来。在我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赵雅和他们两个肯定有过交流,说不定还拿出她的“背景”,进行了适当的威胁。
否则,如果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没必要对赵雅这么客气。更不会因为她的一句打岔,就放弃了对我的“逼盟”。
我虽然不清楚,赵雅的背景有多深,但一定不必周扒皮的势力差到哪去。
想明白这一环,我也就没有了顾虑,放心地和他们开起了玩笑,接起了话茬。
火车顺利抵达北京站,周扒皮和赵无极果然没有继续缠着我,留下了联系方式,就提前告别下车了,我则被赵雅留在车厢里,等接她的人过来。
看着周扒皮等人从视线中消失,赵雅突然笑了:“谢谢你啊,没有答应参加他们的联盟,而是选择了跟我回家。”
“嗯?”我虽然之前已猜到大概,但还是被她的这句话雷到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做选择,有可比性么?
“嗯什么嗯,跟我这个大美女回家,难道不比陪他们两个去找日本人拼命好么?”,赵雅见我这副表情有些不高兴,干脆扭过头,不理我了。
到了北京城,我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架子有多大。
没有专人过来铺设地毯,她不肯下火车;不坐内部通勤车,她绝不出车站;离站时,她带着我乘坐的虽然只是一辆老古董的红旗,前面却是由两排警车开路,畅通无阻。
然后,她笑嘻嘻地问我,好不好玩?
我差点就一个耳光子扇过去,为了装个逼,就如此扰民,还敢说好玩?
当然,理智最后还是劝住了我的尊严,同时安慰我,她这么做一定有特殊的目的。
让我诧异的是,这么牛逼的车队,开着开着,就进入了地下。应该是专用的那种,因为车道很宽,我却看不到来往的车辆,反而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向我们敬礼的士兵,荷枪实弹。
坏了,我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不是奔死去的节奏么?
这个赵雅,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就把我往火坑里带啊,千万不要向我引荐这里的人,更不要拿我去做什么科学实验啊。
由于内心忐忑,我的心率不小心提了上去,还被赵雅发觉了,她故意装出一副很诧异的样子:“不会吧,丁大侠,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么,陪我回趟家的胆量都没有了么?”
是啊,你也说了,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赵雅不再摆架子,自己推门下了车。虫子的“定位系统”告诉我,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西直门附近,北京二环以内。
难怪北京的地铁那么拥挤,线路却不多,原来都用来建设这种地方了,真是奢侈。
赵雅没有看出我脸上的不快,以为我还是胆怯,就退后两步,亲热地挽起了我的胳膊,拖着我一起往前走。
正前方,却是一堵墙,平整光滑的墙。
它把前面的路,完全封住了,自上而下,严严实实。
莫非,这里的主人,有“穿墙而入”的心结?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崂山道士。
前面领路的人,确实在我眼前,穿墙而入了,不像是障眼法。
爱显摆的赵雅,走到这堵墙的跟前时,也停了下来,对我做了请的手势,一脸坏笑。
我知道她没安好心,但还是忍不住试了一下,结果被撞倒在地,引得赵雅开怀大笑:“你这个人,真笨,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的话,那还修它做什么?”
看着她那嚣张得意的表情,我涌起了一股冲动,决定不管不顾了,用我的催枯戒,去把这该死的墙,搞个稀巴烂。
恶念既生,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抬起左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