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威的大叫云舒抬头望去果然白莲教的中军开始撤退,可是前军依然在拼命的攻城。???中文 w?w1w.云舒踹了郝箭一脚,这货才反应过来带着禁军喊道:“白莲匪以逃!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激战正酣的叛军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自己的教主居然带人跑了,哪还有心思继续攻城?能跑的便跑了,缠斗的也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战事突然的结束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按照富弼和杨威的分析,白莲教匪应该还能强攻几天的。众人都已经做了死战的准备,没想到他们居然撤军了。
富弼看着投降的老弱残兵遗憾地说到:“没想到逆贼居然壮士断腕。不能剿灭大患难除。”
“老倌你糊涂啦?就这点人还要剿灭高昙晟所部?要不是守城作战又有云哥儿的火药弹相助,你这点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杨威不屑的说道。
富弼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语,杨威好歹也为守城立下了汗马功劳,就不和他一般见识。
地上投降的白莲教匪被长绳子串联着捆在一起被押入军营看守。杨威看着叛军对富弼说道:“你怎么不杀了这些人?省的浪费粮食不是……”
“杀俘不祥!”富弼喘着粗气的说道。
看着满是尸体与残肢断臂的城墙杨威悠悠的说道:“杀俘不祥这话没错,云哥儿你信吗?老倌还不是怕给人捏住把柄。”
富弼哈哈一笑道:“你莫要编排老夫,云贤侄咱们走,老夫为你算算得了多少军功,文人得军功可是一件殊为不易的事情,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这拉拢已经很明显了,气的杨威恨不得一箭射死这老倌,就在他恨的牙根痒痒的时候,嗖的一声破空声传来,杨威下意识卧倒,这时云舒教给禁军躲避弓弩的方法,这两天没少救人性命。
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与弩箭向抗衡,云舒曾经好奇的问杨威是否有水泼不进弩射不穿的武功,被狠狠地鄙视一番之后才知道原来后世电影中的画面都是骗人的。
只听一声闷哼富弼向前倒下,云舒下意识的扶了住他向着他的背后望去,一支弩箭赫然插在他的背后。
杨威吓得脸都白了急急的吼道:“快快送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检查这些尸?”
城墙上的厢军对着地上快死的人连砍数刀都快成肉酱了,由于他们的疏忽让安抚使中箭,这责任他们可担不起!
手忙脚乱的把富弼抬到城下,汝阳城的郎中都被召集到府衙,在看到富弼的伤势后紧皱眉头迟迟不敢下手。
富弼虽然穿着盔甲,但是并非厚重结实的步人甲,而是一般的锁子甲,弩箭已经穿透扎进了他的身体,箭簇都快看不见了。
郎中紧皱眉头的说道:“这箭簇必须尽快取出,否则有化脓恶化的危险,到时间便是真的回天乏术了!”
“那你还不赶紧的?”杨威急急的说道,万一富弼死了事情可就大条了。
岁数最大的一位郎中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处置外伤的经验,尤其是这金创之伤更为复杂,稍有不慎……”
杨威看着这些都不想担责任的郎中说道:“你们还想把自己摘出去,如果安抚使有个好歹你们就是见死不救!全得吃瓜落!”
云舒看着几个郎中双腿抖似筛糠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真不会,无奈的问道:“你们都不会金疮之伤?”
“小人会点,但是箭簇却无法拔出,如若用蛮力拔出恐怕……”
“如果我能把箭簇取出呢?你是否有把握?”
杨威眼前一亮的说道:“云哥儿还会雄黄之术?”
“家师教了我一点处置外伤的办法,你们去找些酒来,劲头越大越好!快刃尖刀一柄,透气的纱布越多越好。”
杨威等人虽然不知道云舒要这些干什么,但是对他已经无条件的信任了,四处寻找所需的东西放到房间里。
云舒则是把找来赶紧的白布在热水中煮开晾在太阳底下暴晒,天色变暗亮度根本不够做手术的条件,让人在屋中点燃数支蜡烛,并架设数面铜增加亮度。
用特制的剪刀绞开富弼身上的锁子甲,端出一碗加了木菊花的酒递给富弼说道:“安抚使先喝点酒,好好的睡上一觉。”
富弼看着云舒递过的酒水一饮而尽苍白的脸乏起一丝红晕安慰的笑了笑说道:“贤侄不知我是海量吗?你身上的白衣可不吉利。你尽管下手便是,即使死了也有你和杨指挥为我披麻戴孝的,老夫知足了!”
一看他就不知道消毒的重要性,云舒也不想解释,看着杨威不屑的模样赶紧对他摆了摆手道:“鱼肠线穿好了吗?”
杨威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要什么我给你递过去便是。”
云舒拿过尖刀用火烘烤消毒,见富弼开始打呼噜便用消过毒的尖刀切开富弼背上的皮肉,杨威目瞪口呆的望着云舒,这简直是在割猪肉!
弩箭的箭杆早已经被掰断,云舒切开皮下组织很快便取出箭簇,看着箭簇寒光闪闪的样子松了一口气,这箭没毒而且是新作的,没有生锈应该可以减少了感染的可能。
箭头并没有戳破内脏怎么的,并没有造成大出血,也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用鱼肠线缝合其伤口,看着依然昏睡的富弼说道:“伤口我已经缝合好了,你们敷上金创药包上透气的纱布便可,记得要勤换药换纱布。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云舒说完见没人搭话,转头便见老郎中跪在地上连忙扶起惊讶的问道:“老郎中你这时干嘛?”
“小老儿名叫孙得药,家中数代行医痴迷医术,今见小官人的神技求您手下弟子!”老郎中说完拜倒在地,恭敬的行了拜师礼。
杨威已经看呆了,这把人的皮肉切开拿出箭簇之后在缝上的医术怎么像是在哪听说过?对了东京城茶楼里的说书人不是常说华佗能刮骨疗毒吗?难道这小子是师傅是华佗?但是那是三国时候的事情了,到现在最少也有几百年。
就在杨威胡思乱想的时候,云舒已经用烈酒帮富弼的伤口消过毒了,说是烈酒恐怕也只是比普通的酒高上几度而已。孙得药把金创药给富弼涂上并用纱布包扎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