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回到府中,告诉柳青青,客氏夫人已经答应收阮氏和柳青青为义妹。??中文? w≈w≥w≠.≤8≈1≤z≤w≥.=c≈o≈m≠柳青青听罢,开玩笑的说:“是在客氏夫人的帷帐里答应的吧?”王之正无奈的笑笑说:“我这也是不得已啊,客氏夫人风**荡,要是不从他,恐怕那次在宫里就被她害死了。”柳青青笑嘻嘻的说:“那你也不吃亏,我听说客氏虽然已经三十六七岁了,可还是有着二十岁的美貌多情。”王之正摆摆手:“长得很漂亮是真的,要说她有二十岁的美貌那也是坊间谣传,她只是擅长打扮,又会作威作福,确实看起来很年轻。”
柳青青微笑着沉吟片刻说:“我听坊间流传,说张皇后有孕在身,客氏想了办法,买通宫女,使得张皇后小产,至今不能生育,是不是真的?”王之正不屑一顾的说:“坊间谣传纯属胡说八道,都是愚昧百姓编排的,因为客氏性格猜忌阴险狠毒,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传言。”
柳青青问道:“难道大人不相信?奴婢听说皇上的三个皇子都是被客氏害死的。”王之正摇摇头:“不信。客氏虽然被皇上骄纵,但是她也没有专横道那种程度。张皇后小产是事实,但是那不是客氏干的,她没有能力直接对抗中宫。惠妃所生的二皇子,确实是被魏忠贤和客氏害死的,那是因为客氏与惠妃不和,客氏害怕如果二皇子成年,儿子做了皇帝,会遭到惠妃报复,魏忠贤也害怕皇帝早早的有了儿子,立了太子对他不立,所以二人合谋害死了二皇子。容妃所生的三皇子,则是死于今年五月的那次京城大爆炸,因为受了惊吓,三皇子夭折,把三件事情都归罪于客氏那是不公平的。”
柳氏点了点头说:“看来坊间传闻也不能全信。”
王之正不屑一顾的说:“坊间传闻当然不可信,坊间有传闻说我母亲魏夫人,是魏忠贤未进宫的时候,所生的女儿,我是魏忠贤的外孙,但事实上是我母亲是hn祥符人,我外公是燕国公魏鹤鸣,而魏忠贤是直隶沧州府人,二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坊间却硬生生把我跟魏忠贤扯在一起。”柳青青笑着点点头说:“这么说来,您对客氏夫人还是很有好感嘛!”王之正急忙摆手道:“哪有,哪有,她确实心狠手辣,只是对我还不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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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之正公务完毕,回到府中,让柳氏和阮氏妆扮了一下,因是进宫,也不便抬着大箱礼品,便让周成、周公带了两万两银票,到bj城最大的珠宝商,益宣王朱翊锡的孙子朱由柏那里采购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玉玦。
午后,他带着两位夫人进了延庆宫。延庆宫严格来说不算是宫殿,只是客氏夫人的住所,只因客氏作为奶娘曾经在这里抚育年幼的皇上,所以皇帝登基之后赐客氏的住处为延庆宫,宫禁并不严,只有一队十余人的护卫在门口站岗,护卫客氏的安全。进了宫,王之正看到客氏已经侍奉皇帝归来,正在庭院里坐着跟几名仆妇丫鬟玩牌。几个女人在一起莺歌燕舞,特别热闹。
看到王之正来了,丫鬟绿袖走过来盈盈一拜:“王大人来了。给王大人请安。”王之正点点头,笑道:“快向夫人禀告,说我王之正带着贱内来向她请安。”丫鬟笑道:“刚才夫人已经命过我了,如果王大人来了,可以直接带着两名夫人入内,不需要通禀。”王之正微微一笑,向阮氏、柳氏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她们直奔客氏的后院而来。看到王之正进来了,仆妇和丫鬟们赶紧退下了,客氏笑着站起身,今天妆扮的依然是俏丽妖娆,相比之下,比她年轻十几岁的阮氏和柳青青都显得黯淡了不少。王之正赶紧跪倒在地,阮氏和柳氏也跟着盈盈拜倒。客氏低头看了看三人,笑着抬抬手:“王大人娇妻美妾俱全,真是很有艳福啊!”王之正带着两位夫人起身。王之正指了指阮氏笑道:“夫人,这位是在下的正室阮氏。”阮夫人盈盈一拜:“小女子给奉圣夫人请安。”
客氏微笑着点点头。王之正又指了指后边站着的柳氏:“这位是在下的侍妾柳氏。”客氏看了看柳氏,笑道:“这位柳姑娘,看着有几分眼熟啊。”王之正心想:废话,左光斗的女儿,你能不眼熟嘛!柳氏急忙请安:“贱妾拜见奉圣夫人。”王之正笑道:“都是寻常人家子女,不比夫人您风华绝世,嘿嘿。”客氏笑着望着阮氏有时,然后笑道:“这位妹妹应该是有喜了吧?”阮氏不卑不亢的答道:“是的夫人,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夫人您的眼光真好。”客氏笑了笑说:“大概妹妹忘了姐姐我是做什么的吗?我可是陛下的奶妈,女子有没有身孕,几个月,我这双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我可以断定是个男孩。”
王之正赶紧拍马屁:“谢谢夫人吉言,到时候儿子出生,还要夫人赐名呢。”客氏喊了两名丫鬟:“赶紧给二位夫人赐座。”王之正心想:客氏真是够拿大的,居然用“赐座”这个词。丫鬟赶紧把椅子准备好,擦了擦,阮氏和柳氏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王之正也靠近客氏坐了下来。柳青青仔细观察着客氏夫人,这个长相娇艳,心狠手辣的女人,多少大臣,皇亲国戚被她亲手葬送了,可是看起来说话温柔体贴,举止得体,丝毫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叱咤风云,连魏忠贤都敬她三分的厉害人物。她也知道,客氏夫人很有可能也沾着他父亲的血。
但是柳青青这么多年来风云变幻,经历世事沧桑,除了如何铲除阉党,她对所有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淡很淡,所以她总能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气质。所以看着眼前这个娇艳女人,她的心里居然没有反感。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客氏看见柳青青用艳羡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对她笑了笑:“妹妹看着我在想什么呢?”柳氏回了回神,微微一笑,毕恭毕敬的说:“回禀夫人,妾身心想,夫人您真是绝代风华,太美了,据妹妹所知,夫人应该已经年过三旬,可是看起来却像是二十岁一样的美艳、可爱。”柳青青说这话,一般是出于恭维,一般也是自内心。
客氏最喜欢别人夸她长得美,听了这话,高兴地哈哈大笑:“哎呀,妹妹,姐姐我是岂止是年过三旬,给你算算吧,我十八岁进宫服侍皇上,给皇上当奶妈。现在皇上都二十二岁了,我已经进宫二十二年了你说我多大了?告诉你吧,我已经四十岁了。”
听客氏说她四十岁了,阮氏和柳氏都是微微一惊,赞叹不可思议。柳氏惊奇的说:“太不可思议了,夫人您的美艳,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二十岁!”阮氏也是赞叹道:“跟夫人一比,我们俩人真的是粗糙妇人了。”王之正笑着对两位老婆说:“夫人是奉圣夫人,生来富贵,又承沐皇恩,哪里是你们这等粗鄙女子可比!”阮氏呵呵一笑:“官人说的对极了。”
客氏听完了三人的恭维,享受了位高权重的男人和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溜须拍马,非常受用眯着眼说:“老了,老了,女人一生,能青春几年啊!自从十八岁进宫,我的青春就结束了。这一辈子,都只是皇上身边的一条母狗罢了!”
王之正看着客氏在酸溜溜的感叹青春几何,抓紧岔开话题,从怀中掏出了那枚价值连城的玉玦,双手奉上:“夫人,因是进宫,所以不方便带太多进贡,这枚玉玦是我托我朋友,益宣王世子从yn采购的,市值白银二十万两。今日献给夫人,算是两位干妹妹和我这奴才奉上的一点小心意吧。”
客氏听到价值二十万两白银,眼睛豁然冒光,她接过这枚玉玦,用芊芊玉手把玩着,赞叹道:“太美了!王大人,你跟两位妹妹真是太破费了,这枚玉玦,可以在京郊置一片大产业了,换了寻常小户人家,那可是几代人都享用不尽呀!”王之正厚着脸皮笑道:“但凡能获得夫人您的红颜一笑,就是花费两百万两,倾家荡产也是值得的!”客氏哈哈笑着拍了拍王之正的脑袋:“就属你会说话,讨我欢心!”阮氏和柳氏看着自己的夫君和这个女人当着她们的面就语调暧昧的**,心里泛上来一阵莫名的厌恶、恶心。但是今天是受夫君安排来拜干姐姐的,所以也没有表现出来。趁着客氏高兴,王之正赶紧带着两个女人跪倒在地,拜客氏干姐姐。客氏看王之正和两个女人都这么会讨自己欢心,得意的接受了三个人的拜姐礼仪。拜过之后,客氏笑道:“以后就是自家姐妹了,可以多来宫中走动走动。”王之正铺垫了这么多,又是陪睡觉、又是送礼物、又是认干姐姐要的就是客氏这一句话。有了这句话,王之正就坡下驴对柳氏、阮氏说道:“你们俩听到了吗?阮氏就不说了,你有身孕,柳氏,你要隔三差五就进宫多陪夫人走动走动,打打牌、谈谈心,知道吗?”柳氏乖巧的说:“是的,大人,妾身一定会多进宫侍奉奉圣夫人!”客氏摆摆手:“别喊什么奉圣夫人了,那是摆给外人看得,你们就喊我姐姐就是了。”柳氏急忙改口:“是,姐姐。”
这时候,有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对客氏说:“夫人,那个口出狂言,骂您和九千岁,上表要皇上出掉您的颍州县令张开,已经押解进京城了,九千岁说要您下令处置。”客氏冷笑道:“这些冥顽不化的东林党人,拖到东厂,让周兴割了他的舌头,然后砍掉脑袋挂在菜市口,让天下的县令看看,不该说的别说,你骂我,我就砍了你的脑袋瓜,去办吧!”王之正看到客氏冷冷的几句话,血淋淋的一场惨案就酿成了。
他忍无可忍,上前就要求情,他身后的柳青青赶紧拽了拽他的衣襟。王之正冷静了下来,没有说话。客氏见王之正欲言又止,就淡淡笑着说:“怎么了妹夫?”王之正定定神说:“我想说,听到居然有人如此羞辱,大逆不道,想让您把这个张开交给我,我亲自处置了他!”客氏看他这么爱表现自己,就笑了笑,点点头说:“那好吧,人就交给你,你亲自处理,记住,舌头割下来,脑袋挂在菜市口!”王之正点头咬着牙说:“夫人放心,我一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