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男人必须杀了;叶辰枫动了必杀的念头,不等天玺回答,便自顾自道,“那个人必杀,”最后一句话让天玺汗涔涔,“天玺,如果杀不了他,你就自裁好了。”
说完话,狠狠的把手机扔到地上,一声巨响之后,手机立刻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叶辰枫双目猩红,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夏若薰的面容,耳边却是天玺堪比魔音的话语。
一双拳头紧紧握起,全身杀机毕现;夏若薰,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对我?难道真的要我狠下心对你,你才知道安分吗?
你是我的女人,你也只能是我的。
天玺听着最后一声巨响,整个人茫然起来,完了,他闯祸了,闯大祸了;圣主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如果杀不了那个少年就让他自裁?
完了完了,天玺有预感,就算他杀了那个少年一定也会没命,夏若薰怎么可能容许他杀了那个少年,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她对那个少年很不一般。
天玺悲催的敲着自己的头,尼玛的做地狱门的手下太不容易了有木有,今天的事情他上报了是这种悲剧的情况,但如果不上报的话,知情不报的罪名扣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唯一赚了的就是他幸灾乐祸了一小会儿,不行,他要想办法保住这条命才是;虽然不怕死,可是也不想死不是;圣主从来说一不二,说让他自裁就不是在开玩笑。
脑门灵光一闪,天玺立刻就有了人选,对啊,找嫂子去啊,现在只有嫂子可以救他了;依着圣主妻奴的程度,对嫂子的话肯定千依百顺。
***
夏若薰怀里抱着盘子一块块的把精致的糕点送入腹中,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强烈的八卦兴趣冲冲的看着窗台前面色含羞抱着电话粥的小女人。
如是在想,这副满面春色的模样大概就是坠入爱河的前兆吧,看来她对那个景煜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嘛。
雨愁挂断电话脸上尽是难掩的娇羞,她面色绯红的抱着手机出神,唇角不经意的勾出一丝如看见泡沫的轻笑。
“喂,雨愁小妞,回魂啦,窗外没有你的景煜情郎。”
耳边突如其来的响起夏若薰笑意打趣的声音,雨愁怔然转身,而后脸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晕红,她吞了吞口水,瞬间羞愧的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天,不就是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吗?她至于这么没出息不?没出息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会让别人看见呢?这以后她颜面何存?
“若薰姐姐…”
才刚开口要为自己辩解,就被夏若薰很不厚道的摆手打断,夏若薰脸上堆满揶揄的笑,“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也喜欢景煜。”
轰,雨愁的脸蛋更红了,有一瞬间她都觉得无地自容,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霸道鬼好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喜欢他,难道她表现的真有那么明显?
‘咚咚咚’,就在雨愁无比尴尬的时候,敲门声很适宜的响起,她立刻装起手机,对着夏若薰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我去开门。”
说完话就跑了过去,夏若薰抱着糕点盘子失笑摇头,雨愁打开门,看到门外敲门的是一脸苦大仇深的天玺,她稍微意外了一下,然后让开半个身子。
“二嫂,”天玺苦着脸打了一招呼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躺椅上悠闲优雅的夏若薰,苦哈哈的走了过去可怜兮兮道,“嫂子。”
夏若薰挑眉看向天玺,慢条斯理的把怀里抱着的盘子放下,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冷意,“不是说过不要乱认嫂子了吗?”
这真不是个好习惯。
天玺原本就苦哈哈的一张俊脸更难看了,不叫嫂子叫什么?圣命难为,他怎么敢违抗圣主的命令,可似乎,他也不能得罪嫂子了。
“嫂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我们可以不拘小节吗?”
夏若薰唇角的冷意更深,眼里森森然挤了一丝笑,“你的意思是我是拘小节的人?”声音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危险。
天玺眼角一抽,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他怎么敢回答她其实就是一个拘小节的女人。
吞了吞口水,天玺硬起头皮道,“嫂子,我是想和您说您带来治伤的那个少年的事情的。”
夏若薰眉头皱起,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关他什么事?”小醒应该和地狱门无仇无怨吧。
天玺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炮灰命运默哀了几秒钟,“嫂子,圣主下了命令,我和那个少年只能活一个人,您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杀不了那个少年他就只能自裁,所以,他说只能活一个人应该没错吧。
夏若薰眸色淡然下来,唇角牵着戏谑的似笑非笑,“关我什么事?死的那个肯定是你不会错。”
有她在,谁敢动小醒?只是叶辰枫他,究竟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
天玺再一次领教了暗凰凤凰的翻脸无情,他欲哭无泪的给自己求情,“嫂子,话可不能说,你们现在还在地狱门的势力之内,难道您就不怕我为了自保下手杀了那个少年吗?”
夏若薰脸色一沉,全身的冷气森森冒出,“你敢威胁我?”貌似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呢。
呵,真以为暗凰的凤凰这个名头是摆着看的吗?
天玺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呢?这不是找死的节奏是什么?立刻讨好笑的狗腿。
“嫂子您误会了,我没有想要威胁您的意思,只是这是事实,圣主的确下了必杀那少年的命令,嫂子应该不希望他有事吧?”
夏若薰审视的看着他,眉头一皱,“你告诉他的?”他没有出来见她应该不在地狱门才是,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他不会知道夏若醒的存在才是。
天玺想要在地上找条裂缝钻进去,脸上堆满难为情的笑,“嫂子,地狱门门规严厉,我实在不敢瞒着圣主。”
知情不报?除非他想活生生的被剥下一层皮,在他的记忆里,圣主似乎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夏若薰想了想点头表示理解,她手下也有一个暗凰,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这样的组织门规当然严厉狠戾,否则如何可以服众。
这次倒是没有可以为难天玺,很好说话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和他说的,你可以放心了。”
有这句话天玺当然可以放心了,地狱门上下谁不知道圣主对嫂子唯命是从;彻底放下一颗心后,他激动的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夏若薰,“谢谢嫂子。”
***
y国,七星国际酒店。
手机被摔了一个四分五裂,叶辰枫看着面前一地的的碎渣渣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深邃如同泼了墨一般的眼眸泛着猩红的杀气,耳边不断回响着天玺的话。
“……嫂子连一个关于您的字都没有说起,好像一门心思都扑到那个少年身上了。”
“圣主啊,那个少年长得绝艳精致,就算比起您来都不差,虽然还稚气未脱,不过却也是一个优点,那就是年轻朝气啊,很能引发成熟女人的母爱。”
……
夏若薰,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叶辰枫呼吸愈重,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出走,大手落在门锁上,他忽然停下动作,全身的杀气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一双眼眸也逐渐平静。
他怎么可以如冲动,夏若薰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就算身边有一个男人也并不代表什么,他可不信她会怀着他的种去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既然如此他还担心什么?
他是该冷静下来,怎么可以一碰到她的事情就失去理智,她在地狱门也好,最起码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他,当务之急是解决更重要的事情,不管天也好蔷薇也罢,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出问题,目前的黑道势力,还不到洗牌的时候。
***
a市,夜皇。
司睿许久没有踏足这里,事实上,一般的军官都很少踏足这样的地方,而叶辰枫和他则是例外,因为夜皇是华天联盟的产业。
一走进去,夜皇的经理便热络的过来打招呼,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睿少’;司睿摆了摆手,随意上了二楼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二楼的舞池较一楼更加华丽,在舞池里性感高挑、身材火辣的舞娘跳着挑逗火热的艳舞,舞池外围着很多男人兴奋的尖叫捧场。
光线暗淡的角角落落里坐满**的男男女女,司睿肆意的打量了一圈,唇角勾着恶趣味的笑,果然啊,夜皇这种地方什么时候来看到的都是千篇一律,没意思。
“司睿…”
听到有人叫,司睿转头,看到二楼上来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正是他不算很好的朋友容蓉,司睿招了招手,“这里。”
容蓉走过来坐在司睿身边,看着空空的桌面微微皱眉,“司睿,想喝什么?”
司睿唇角笑意不减,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的看着容蓉,“怎么忽然想起请我喝酒了?”看着容蓉明显憔悴的脸色笑意更深,“可千万别说我们许久没见了所以你想我了,因为我不相信。”
容蓉双手一僵,脸色变得不自然,她把包包放在身侧,抬头对不远处的服务员喊了一声,“来两瓶伏特加,谢谢。”
“原来你知道我喜欢伏特加?”司睿拿出一支烟并不点燃,在指尖玩弄,似笑非笑的看着容蓉,“说吧,请我喝酒的目的。”
他可不相信容蓉如果没事的话会想起他。
容蓉转头看着司睿,毫不掩饰着眼中的爱慕,“司睿,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
她从小就喜欢司睿,可惜司睿一直对她不假辞色,所以她才会被叶辰枫吸引,而今天她也终于明白叶辰枫不会喜欢上她,所以便把视线再次锁定在司睿身上。
司睿冷笑,看着容蓉的眼中有什么情绪飞快闪过,略显凉薄的声音讥诮而嘲弄,“你从小就喜欢我?你不是喜欢辰枫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了?”
容蓉的眸色变得慌乱,她呼吸开始局促,“不是的,我承认我被叶辰枫吸引过,可我喜欢的人始终是你。”
司睿开始不耐烦起来,这女人找他说喜欢是几个意思?“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我没兴趣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
容蓉似乎一下子被打击到了,她咬着唇面色忽然变得惨白,两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司睿,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司睿。
司睿拍了拍脑袋,妈的,女人就是这么麻烦,说个事都半天说不清楚,动不动就是一副我很受伤的表情,搞得他好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他今天真不该应这个约的,这个女人找他能有什么好事,他真是脑子抽风了。
半天都没有等到容蓉要开口,司睿皱着眉头,“容蓉,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好吗?你这么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容蓉抽噎着收回视线,低下头压低声音,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司睿,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你可不可以替我向叶少求求情,让我回军情处上班,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犯错误了。”
司睿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因为容蓉的话全部都喷了出去,不可避免的喷了容蓉一身,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不起,”抽了纸巾就要帮容蓉擦衣服。
“没关系。”容蓉接过他手中的纸自己擦了起来,司睿看了容蓉半天才怔怔的坐回座位,他低低的咳了咳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咳咳,容蓉啊,其实你也没必要一定要去军情处上班,你这么好的条件,随便去一个公司都可以应聘到很好的职位,为什么一定要做特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