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老爷,这是要带我上哪儿去呀?不是说要去你的店铺吗?”如烟惊讶的问道。八??一w=w≤w≤.≤
“是的!别担心,店铺咱们回来再去,此刻先去一个小镇上,那里有位喜好收藏的老先生藏有不少宝贝,托人带信来叫我去一趟。我带你去挑挑,喜欢什么就拿。”刘勋在前面大声答道。
别看他刘勋年纪轻轻,却是个古玩、珠宝鉴定行家,宝贝是否真假一上眼便知九分。
此趟便是老先生差人来请他去帮忙鉴定一些珠宝的真假和价值,这可是他最乐意做的事,从小到大他对珠宝玉器几近痴迷。
每次刘勋外出去看珠宝玉器都是带着玉器店掌柜李保兴,让伙计小七驾车,今日俩人都没带,却带上了如烟,也是他的私心之一。
他从下人们嘴里知道了“俞公子来了,在‘淑玉阁’与两位小姐闲谈呢”。于是他临时决定不带李保兴,小七也不带,自己驾车。
一是把如烟带离,好让俞青与如玉独处;二是自己借机有机会和如烟独处。别看他一副文弱书生样,骑马射箭也是好手,驾马车难不倒他。
俞青显然不知这是刘勋在间接帮他,与如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如玉嘴上与他说着话,心里一万个希望他快走。
“俞公子......你今天还未见到刘老爷吧?要不你去刘老爷书房与他谈古论今吧,他一定在书房。”如玉找了个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想把俞青支走。
岂料俞青哪是那么好打的人呀,他是方圆百里最精明、最智慧的妖精,平日里只有他捉弄算计他人的份,岂有上他人当之理?
“刘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也不是为他而来的,我是为你而来,没想到如玉姑娘如此不欢迎我。”俞青故作伤心难过状,这丫头,显然不知自己妹妹为何那般着急跑了。
如玉心软,见不得别人受委屈,何况这委屈好象还是自己给的,因此她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岂敢......”声音小得象蚊子声,但他听清楚了。
“没有就好,那就是欢迎我了。”俞青眼中一抹揶揄的笑。
......如玉无语了,彻底无语了......屋里沉默了,静得可怕,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如玉的呼吸明显急促而慌乱,俞青气定神清双手抱胸直直的盯着如玉瞧。
“俞公子,我想起来了,昨日刘夫人约我今日去她房里帮她一起绣花呢,我先走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找到了如此烂的借口,边说边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要往外走。
俞青岂不知她的主意,一把拉住她的手:“刘夫人也一早就和刘老爷出去了,我进来时遇见的。”看你这回还有何借口?
俞青嘴边不由自主的浮起那抹经常出现的戏谑的笑,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淡淡的神色,他不敢让如玉看出他的谎言。
如玉脸瞬间红了,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
“那......好吧......公子想说何事便说吧,我听着就是。”如玉泄气了,缠不过这个榆树精,他爱说什么便由他说吧,反正自己不往心里去便是。
相比如玉和俞青那边的尴尬,刘勋和如烟在马车上可是渐渐熟络起来,虽然早几月前就熟了,但从未如此单独在一个小空间里过。
这让如烟特别激动,她明白这刘勋一定是喜欢她的,不然为何每次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同?不然更不会单独带自己出来......马车在半路停了下来,如烟惊异地问道:“刘老爷,就到了吗?”
刘勋未答话,先跳下了车,然后站在地面把手伸给马车里的如烟:“来,出来吧,这儿非常美,下来坐会儿再走。”
遂如烟扶着他也跳下了马车。
一片碧绿的草坪,偶尔闲散的长着一些小野菊花,远远望去星星点点的甚是好看。
如烟用力吸一口气:“哇!好清香!”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野菊花的清香,她喜欢闻这味道。
刘勋突然跑开,如烟愣了愣,只见他弯身下去采了几枝小花,有白的、有黄的,采了一束过来送到如烟面前:“来,给你的,鲜花配美人!”满脸期待的看着如烟。
“好美!我好喜欢!”如烟开心的接过花,放在鼻子下使劲闻着,闭着眼一脸陶醉的样子。
睁开眼顿时吓一跳,一张英俊的放大的脸在她眼前,她不由得后退一步,想到刚才刘勋死死的盯着她看时,瞬间羞红了脸。
“要不......我们走吧,别耽搁了正事......”说出的话明显底气不足,自己心中都矛盾纠结不愿意离开此地,如此美的风景她还没看够玩够呢。
“不急,有的是时间。”刘勋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烟低着头没作声,心里甜甜的笑,但脸上还是一贯的清冷表情,默默的摆弄着手中的小野菊花。
“来,咱们坐下来说话。”刘勋拉着她坐在草地上。
她乖乖的跟着坐下,眼睛只敢看着手中的花。
“你......你以前过得如何?”他问的是她生前,他想知道她的过去。
如烟也听出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是问她生前之事:“还......还行,虽然日子苦些,但是有娘亲在身边陪伴我们,我和姐姐每天都是很开心的。”
“你大娘二娘她们欺负你们姐妹的时候,你爹他不管吗?”刘勋小心翼翼的问,深怕不小心触及到不该问的话题。
“他?他不知道......也许知道,反正我和姐姐平时见不到他,只有府里有大的宴请的时候,仆妇们就会拿着大夫人安排的漂亮衣裳让我们穿上,一起到前厅去现个眼,要开席的时候又把我们支去后院干活了。”如烟淡淡的叙说,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刘勋侧着脸心疼的望着她,这么一副瘦弱身子是如何经住了自己亲人们的折磨的,本是千金之躯,却被最亲的人们当丫鬟使,吃最差的饭食、做最粗糙的活......光想这些他心里就揪得紧紧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