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耳。”他一字一句道:“你还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么?”朝前走了一步,稳稳的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指使你的人是谁。”
她有片刻的茫然,随后立刻警觉的看着他:“冥锦,你……”
他嘴角勾着一点笑:“你现在才听懂我的话么?”
“你要让我诬陷我的主子?”眸盛满怒意,用尽力气愤然道:“这么,从一开始你在设计,我的珠花是在凤婉儿死后数日丢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对儿珠花,为此我还伤心了好久。”眸光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的珠花是你捡走了对不对?是你捡走了珠花,故意设计害我,害我家主子!对不对?”
“鸢耳,你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承认是王妃指使你杀害凤婉儿的够了。”
“哼!”她不禁冷笑,一字一句的质问道:“冥锦,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嗯?我自问主子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设计谋害主子?”
为什么?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
他清楚的知道,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让冥媚高兴而已。
他不愿看到冥媚不开心,为了冥媚,浅桑必须除掉!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照着我的去做,我便可以留你一条命。”
“留我一条命?呵呵……”她觉得他的话实在是太可笑了,可笑至极!
“冥锦,你真的太真了!你以为人人都是阳奉阴违的人么?王爷给了你权利让你调查凤婉儿的死,你却利用这种权利肆意谋害!如果王爷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该多伤心啊!”眸带着鄙夷,又道:“可是我呢?我不一样!我告诉你,冥锦!今日别是你划破我的脸了,算你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你借我的口去害我家主子!”
“你!”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鸢耳到了关键时候竟然如茨护主。再加她的那些话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抓着鞭子的手青筋暴突,欲将她碎尸万段。
“鸢耳,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将眼睑轻轻的瞌,想起第一次见主子的情景,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眼尾处有泪滑落。
她鸢耳是最怕死的人了,从怕死,生怕死,可是这一刻,一想到她的死能够让主子不受到威胁,心里觉得是值得的。
时候读的书少,只记住了一句“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她的死,绝对是重于泰山的。
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主子,因为跟主子在一起的时光,是她这一生最绚烂的时光。
冥锦对于她毫无畏惧的模样恨得厉害,攥紧了手的长鞭,朝着她的脖领处挥去。
“慢着!”浅桑呵斥一声之后,手心幻化出花瓣朝着鞭子的方向打去,瞬间的功夫,长鞭被打成两段,她也在冥锦怔愣吃惊的时候,将被绑在柱子的鸢耳救下来,抱在怀。
“你!你不是被主子带走了么?”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冥锦,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想要了鸢耳的命么?”
“凤婉儿的死与鸢耳绝对脱不了关系,有珠花为证!”
“我记得没错的话,鸢耳同我起珠花丢了那日,是凤婉儿死后数日,那日晨起,我还见她戴过。”
“王妃,你是她的主子,自然是要为她话了,在我看来……”
“冥锦。”
他随声看去,见是言帝封,立刻扔了手的鞭子前,颔首道:“主子,属下在审问鸢耳,王妃突然闯进来......”
“是本王让王妃进来的。”
冥锦立刻抬头,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王爷,这是为何?”
他手抬高,指着手的东西道:“王妃凤婉儿死的那晚她也在,而且亲眼见过凶手,并且......凶手离开的时候掉落了这么面具。”
冥锦看着那个面具,吃惊的不出话。
他不悦道:“将鸢耳放了。”凝声又道:“你跟我来书房。”
冥锦将头低的很低,不发一言,眉目复杂,片刻之后才道:“是!”
浅桑将鸢耳带回琴心阁,命人清洗了她身的伤口之后,为她涂抹次言帝封给她的特效外伤膏药。
“嘶......”
“怎么了?很疼么?”
鸢耳微微皱了皱眉头,笑着同她摇了摇头,道:“主子,不疼,一点都不疼。”
听到她这么,她反而心疼不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傻丫头,怎么可能不疼呢?我知道很疼,可是你也要忍一忍,忍过去好了,好么?”
“没事,奴能得到主子如茨照顾,真是辈子修来的福分。”话止于此,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沉重了起来,眸氤氲着雾气,有些哽咽道:“主子......其实那一刻,奴以为......”
“以为什么?”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吸了吸鼻子,道:“奴以为一定会死在地牢里。”
“傻丫头,怎么会呢?”她放慢了手的动作,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贴身婢女,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看着她身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她几乎能想象得到鞭子打在她身的时候她有多疼,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想哭却忍着。
原来,身边的人受赡时候,她会变得这么脆弱。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鸢耳不想让她一直沉浸在那种氛围里面,立刻转移话题道:“主子,鸢耳想知道,您不是被王爷带走了么?又怎么会折返回来救奴的呢?”
她将药给她完,将药膏放在红木柜,稳坐之后,开口道:“我被言帝封带到了他的房间,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给松绑了。我想他其实没有想要真的惩罚我,可能只是生气于我在众人面前直呼他的名讳。”将手交放于身前,又道:“趁着自由了,我立刻将银色面具拿给他,告诉他凤婉儿被人杀死的那晚,我也在,而且看到了凶手,并捡到了她逃跑时留下的面具。”
“这些事为何奴从未听主子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