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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死亡边缘(1 / 1)

深夜,我早早地上床歇息,今日精神不佳,使得训练没有什么起色,胧似乎脾气也不怎么好了,动作略显粗糙,害我吃尽苦头。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由远至近的,隐约还能嗅到一丝轻微的花香,若有若无。

奇怪,是谁?……为什么,眼皮又睁不开了……

咦?“又”?

……我为什么会说“又”?之前也遇到这种情况吗?

感觉脚步声在床沿处停了下来,我一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全身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轻飘飘的,动弹不得。

一声尖锐的利刃出鞘声倏然响起,异常刺耳,竟令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向我刺来。

呃——

利刃准确地没入我的腹部,我呆滞着双眼,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大片大片的鲜血顺着匕首流淌出来,将一床被褥慢慢染成妖魅的殷红,剧烈的疼痛在腹部疯狂地向四肢蔓延。

“你……”

眼前的人,是如此地陌生,白发白须,面黄肌瘦,双眼竟像没了魂魄一样呆滞,只剩下诡异和狰狞,一身金黄色的单衣,老态龙钟,那只苍白消瘦的手还握着我腹间的匕首,毫无血色的嘴角噙着嗜血的笑,一使力,拔出匕首!

“唔——”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如泉涌般流出,剧痛令我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倒在床上,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流失,指尖愈发地冰冷。

他是谁?!

为什么……我并不认识他啊!

“哈哈哈!——”疯狂地笑着,狰狞的脸上满是嗜血的快感,“夏侯潋!死在我手上,你一定很不甘心吧!哈哈哈哈哈——~!”

你、你爷爷的!“疯子!”我试图支起身来,却无论如何凝聚不了力气,咬着下唇看向他,“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啧,该死……好痛……

真的快要死了吗?怎么会这样?

……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祁玄英,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借胧来打压我的事,我还没……

“你说什么?!——”他猛地停下狂笑,睁大诡异无神的双眼看着我,“你,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不记得了?”

唔……我按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满头大汗道:“别,别开玩笑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唔……”不住地喘息,又说,“我躲躲藏藏了这么久,唔……不可能,不可能得罪过什么人……不可能……”

青缎恨我,只是因为祁玄英想让我取代那个刑名,这本不是我的错……

鸣珞讨厌我,是因为我曾让他难堪,但他不会趁人之危。

引凤太后,姚琦,他们都是因为大势所需所以要除掉我,又怎么会对我有恨?

……这辈子,我唯一欠下的人,恐怕就只有萨卡族人了。

“你究竟,是谁……”我断断续续地说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

他咬着牙,像在抑制着某种情绪,令他原本空洞的眼生动了些。“你……你居然连有深仇大恨的人都能忘记,夏侯潋……你……”握着沾血匕首的手微微颤动,眼中溢满各种各样的情绪,难以置信,恼羞成怒,挫败……

眼帘不住地往下垂,生命在体内慢慢地流失。

最后一眼,便是那手中的利刃缓缓地摔落到地上的画面,如羽毛一样节奏轻缓,在地面微微弹起一个幅度,而后永远地静止了……

*

……好冷。

四肢好僵硬……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

不行了……真的好冷,好想……好想……

我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哈咻——!”

——好想打喷嚏……

你爷爷的,难怪会那么冷,原来是被子掉地上去了,日!我猛吸了一下快流出来的鼻涕,爬下床捡起被子,又爬回床上去盖好。

窗外是接近四更天,这个时候的风是最冷的,凉瑟瑟,不盖被子肯定容易着凉,也不知道我到底冻了多久,四肢冰冷僵硬。

……怪了,原来我还会踢被子么?

刚刚我为什么会想到“死”?……真是莫名其妙。

唉,要是又受病,胧和祁玄英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算了,不管了,还是快点睡罢。

这么想着,我便抛开一切地渐入睡梦间,思绪模糊之际,又隐约想到了什么。

……奇怪,被子怎么有股香气……

……

*

事实说明胧的脾气变得不怎么好不是我的错觉,长鞭如灵蛇般舞动,势可破竹,好在我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精神大好,虽然避得有些吃力,但尚能应付。

只是,饶是我再怎么笨也看得出来,胧的实力根本连五成都没有拿出来,而且前两天我所受的鞭伤都只是无伤大雅的红痕,除了衣衫被抽破样子有点惨烈之外,实际上根本鞭伤根本只是红肿而已。

总而言之,跟第一次在屋檐上碰上他被甩的那一鞭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好在知道这家伙跟我站同一线上之后,我对他的恐惧减轻了不少,躲闪的动作也灵活了些,要不是胧会视我的变化来提高自己的攻击力度,我该能少挨几鞭子了。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我眼见胧长鞭袭来之际,正想翻个跟斗向前跃开,结果胧眼疾手快,长鞭回转锋头,直接缠到我脚上。“呃?!”

两天下来他都是变着技法来击中我,这还是第一次将我缠住,我一个不留意,直接摔到地上。“砰!”重重一声!

……你爷爷的,好痛!

感觉到脚上的桎梏松开了,我双手撑地爬了起来,鼻梁闷痛闷痛的,右手随即捂住,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动下来。

胧随手将长鞭扎回腰上,盘腿坐到一边的大石盘上休息。

我眼角余光扫向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嗯……看不出他有多累,果然武功厉害的人就是这样,哎,哎,血,靠,流鼻血了!……

我连忙跑到水缸边舀水冰额,手抹干鼻子上的血迹,摊开一看,指上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脑海里竟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奇怪,怎么看到自己的血会……心跳加速?

拍了拍头,还是没能想起什么东西,这份心有余悸的感觉却还在,而且,还伴随着一种轻微的头昏。

怎么搞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会晕血?

正舀起一桶水来将手上的血污洗干净,就听见身后响起胧独特暗哑的嗓音。“这两天可有去盗窃?”

稍微僵了一下,回过头去看他。“呃,没有……”

天子脚下行窃,不管怎样都觉得别扭,而且我也不是非常喜欢干这种事,如今都跟祁玄英直接摊牌了,为什么我还得去干这种事?而且他还是主动让我化身千纸鹤去偷,感觉真是……

哎,我以前真的是白干了。

“……十天之内,你必须跨过这一水潭。”惜字如金。

十天?我下意识地看过去,水潭表面散发着淡淡的热气,像在印证他之前说的“蚀骨毒性”,顿时一阵恶寒。万一跨不过去岂不是死定了?

回看那一张看不见任何表情的面具,沉默了一下在心里长叹。

“我知道了。”

真是的,这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尊容啊,原来看不见表情比没表情还可怕,真是诡异。

地下宫,原来叫无名宫吗?是江湖上人的误传还是真有此事,青缎、鸣珞还有胧,他们真的都是杀手?……

这真是个陌生的词汇啊,我居然跟三个杀手扯上关系,唉……

*

千纸鹤的服饰和面具都被放置在一个包袱里,这还是裴焉留下来给我的,就像是等着我去偷似的,感觉自己都成了个御用盗贼了。

十天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找回自己最初的速度和灵巧度,这要是在萨卡族那会儿,马的速度都比不上我,可惜现在只能是越来越顿了。

三更天快到的时候,我无奈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没办法,为了活命,还是尽快完成胧的要求好一点。

正想从床上直起身来时,惊觉不知什么时候床前竟出现一个漆黑的人影,我大愕:“谁!”

黑暗之中只能见到一个轮廓,我条件反射地掀起被子就要一跃而起,人影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醒来,动作有些慌乱,竟然在我起身之前飞来一掌向我右肩猛地一击!

“噗——”

我张口喷了一床的血,眼睛不觉睁大,满目血色令意识里有什么模糊的东西渐渐的清晰了,一双呆滞诡异的眼瞳,还有耳边疯狂嗜血的笑,然后是一张饱含笑意的慈爱的脸,殷红的血,透明的泪……向跑马灯一样在脑中不断地变换重复,我重重地倒回床上,肩膀痛得像要断裂而去,满头大汗。

人影顿时似乎对自己的一时失手有些无措,突然袭上来压倒我身上,我闷哼一声,只觉得扑面是一阵熟悉的香气,浓烈得让人晕眩。张口正想说什么,便觉眼前一黑,堕入无尽的黑暗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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