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掐了掐她水嫩的脸蛋笑道,“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只有当你考上了大学,才有资格谈这件事!”
“大学大学……”唐若雪撇了撇嘴嗔道,“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啊,我就不行?”
“因为你是唐若雪啊,你要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只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才会比别人更美丽,更打动人心啊!”我笑着说道。
“是吗?”唐若雪眼眸微微发亮盯着我笑道,“可是大学好难等啊,你先给我一个亲亲!”
我哭笑不得,只能飞快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但是唐若雪却不依的嘟着嘴说要亲在嘴上,我拿她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按照她的要求满足了她,然后才推开门走出去,刚准备下楼的时候,恰好在楼梯上遇到了正在上楼的唐姨!
唐姨换了她那套黑『色』吊带睡衣,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要出去?”
我点了点头道:“这次回来有不少事情要忙的,晚上约了墩子他爸爸见一面!”
“那好吧……”唐姨眼神复杂的看着我笑道,“若雪没缠着你啊?”
“没呢,她估计等会还要直播……”说到这里,我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对唐姨笑道,“我想起来了,吴起隆老爷子给了一笔钱给吴炳赫开了一家新的传媒公司,他们准备做一个app进军直播行业,我想让若雪签约到他们的平台去,这样一来是有个照应,二来是在不影响若雪的兴趣爱好的情况下,能够保护她,你觉得呢?”
唐姨点了点头笑道:“你觉得可以就行,现在你都成了咱家的主心骨了,我听你的!”
这话从唐姨的口中说出来,让人听起来觉得怪怪的,俨然有一种一家之主的感觉似得,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下楼去了!
候敬平约了我在城里的一家扬州洗浴城见面,进去的时候在公共的大浴池里看到了坐在水雾氤氲中的候敬平,难得他一个身居要职的人竟然没有赘肉,身上的肌肉比较紧实,竟然也有几道疤!
因为事先知道要来泡澡,所以我身上贴了防水的胶布将伤口都蒙了起来!
但是候敬平依旧是看着我的身上,无比惊愕的苦笑道:“你小子怎么满身全是伤疤啊?看上去比我还要战功赫赫似得,怎么弄得?”
“有些是在山里打猎搞的,有些不就是最近得罪的人太多,被人给整得吗……”我笑着说道,坐进了浴池,紧挨着候敬平没有多远,看着他肩膀一侧几道新添的伤口,下意识的皱眉问了一句,“这些新伤……”
“不提这个!”候敬平微微皱眉笑道,“你去看过墩子了?”
我点了点头道:“他的状态还好,在里面不但成熟了,据说还在跟着一个曾经的大学讲师学经济呢,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是啊!”
候敬平长吁一口气笑道:“所谓祸兮福所倚,这家伙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倔骨头,这一回的跟头栽得不轻,他清醒了就比什么都好!”
“听说你们和好了,恭喜啊!”我笑了笑道。
“这个没什么……”候敬平摆了摆手,微微眯了一下眼盯着我笑道,“你回来应当是有事吧?”
我点了点头,把林毅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三千万?林毅天够狠的啊!”候敬平咬着牙冷笑一声。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是啊,如果不是找到了吴起隆老爷子帮忙,只怕唐姨真的要被他陷害得坐牢了,不过……也可能唐姨会选择迫于他的压力,陪他睡三个月也说不定,毕竟谁愿意坐牢呢?”
候敬平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笑骂道:“哪有你这样揣测长辈的?我见过你那个唐姨,是个不错的女人,林毅天这一招太阴损了一点,以他的身份要对付你,不该拿无辜的女人下手!”
“好在现在这一劫过去了!”
“过去了吗?没这么简单吧?”候敬平微眯着眼睛盯着我笑道,“说吧,你的个『性』我还是了解的,你的脑子里……打着什么主意?”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笑着恭维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冷声道,“林毅天这一口吃了三千万下去,这口气我当然不能忍,但是我又不可能杀了他,所以我想要从别的方法下手,让他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哦?你又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吐出来了?”候敬平感兴趣的问道。
“林家在江城的基建市场不是有很大的份额吗?”我看着候敬平说道,“我在杭城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恰好也是做这一行的,而且基本的资质和队伍,他都不缺,所以我打算把他们拉到江城来……”
“抢林家的生意?”候敬平淡笑道,“这应该不容易吧?”
“现在崔家的人在江城,林家也在……墩子早晚会出来的,我想等他出来的时候,送他一份大礼!”我笑着说道。
候敬平顿时皱着眉盯着我冷笑道:“你这又是在给我下套对吧?还是拿墩子来威胁我帮你?”
我笑了笑道:“是威胁利用,还是肝胆相照,您可比谁都想得清楚啊!”
“你直说吧,你怎么打算的?”候敬平淡淡说道。
“我那个朋友过来后,吴起隆老爷子会答应为了他的孙子吴炳赫而入股一千万,并且在初期让出一些吴家不愿意接手的小工程给我们做,而我会直接向他要一部分的干股,其中一半的干股分给墩子,等到墩子出来,做基建工程总比搞夜场强吧?”
候敬平直直的盯着我冷笑道:“还说不是套,你这还不是想用墩子让我给你提供便利?别以为我想不到你打得什么主意……林家做基建,霸占了几乎江城一半以上的沙场和建材行业,建材行业不太好搞,但是沙场通常是存在纷争的,你把主意打到墩子这里,无非是想要我帮你,拿下沙场吧?”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候敬平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意图,不由得讪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沙场的事情,我在杭城就了解了一下,其实也就是一个灰『色』地带,谁的势力大,谁就能霸占,这个对于眼下来说,我们可以拼一把!”
“我们?我答应了吗?”候敬平皱着眉冷声道,“你可别忘了,我上次被调查,如果不是我站得直,恐怕现在就在里面吃二两米去了,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竟然想把我也拉下这趟浑水?”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想把您拉下浑水,而是您早就就在这潭浑水里了啊……”
我一脸肃然的看着候敬平说道:“候叔您想想,崔家的目标是谁,这样一来,不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吗?不管您愿不愿意,墩子会出来的,崔家的獠牙已经现出来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想要敌人直接放过你,这可能吗?”
“你算计得可真多啊,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候敬平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沉的盯着我冷笑了一声。
我抬起自己的脚,解开了防水的纱布让森然可怖的枪伤伤口呈现在候敬平的面前,然后淡笑道:“您不是问我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伤疤吗?您或许觉得在你和墩子落难的时候,我置身事外了吧?看看吧……这就是我回江城那一次,用命换来的伤口,我学得东西,都是用命换来的!”
“所以我深知一个道理,想让敌人停手,那就得彻底的敲掉敌人的牙,挑断敌人的筋骨,再狠狠的踩在脚底下,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敌人的牙给咬死!”我看着候敬平,一脸无惧的说道。
候敬平紧紧的皱着眉看着我,半晌才幽幽的发出一声叹息说道:“你这个人,只怕将来会变得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