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的秘密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然而有些事情的秘密却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姜志和的那个耳光,围观的很多人感兴趣!
姜桐推开姜志和时发出的厉喝声,很多人在震惊之后,自动的退开后留出了一个足够的空间。
姜志和呆呆的盯着状如癫狂一般的姜桐,忽然间气势汹汹的转过头来迁怒于我,厉声喝道:“杨砚,你对我女儿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此时在场的人当中,只怕最想骂娘的人就是我了,但我却又不能骂!
所以,我只能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姜书记,关心则『乱』!如果您真的关心姜桐的话,首先得查出是谁在我们的车子刹车上动了手脚,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吧?现在好在我和姜桐都没事,如果真的是我们都出事了,我那才叫真正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姜志和虽然关心则『乱』,被姜桐的癫狂态度给激怒了,但他毕竟是千军万马当中闯过来的人物,眼光闪烁之后,他才瞪着我用肃然的语气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车子是被人做了手脚才出事的?”
“把车子吊上来,送去检测就能得出事故结果了!”
“这件事放一边,你跟我桐桐是怎么回事?”姜志和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甩给我,然后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厉声说道,“你如果敢伤害她,我绝不饶你!”
“只怕您搞错了,这也是别人的阴谋而已!”我淡然叹道,“时机之巧合,恰好在我跟姜桐出事的时候,您收到了这些照片,其中的深意您应当想得到吧?”
姜志和眼神再次变化,皱起眉迟疑的盯着我:“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的扰『乱』我的判断?”
他转过头去看着那边披头散发,低着头显得神情落寞,正在发抖的姜桐,眼眶之中现出一抹罕见的温情问道:“桐桐,你和杨砚之间……”
“没错!”
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姜桐抬起头,再次用狠狠的眼神盯着姜志和叫嚣道:“我就是跟他成了男女朋友,我还跟他上过床了,很多次了,我愿意被他玩弄,我喜欢……你凭什么管我?”
“你————”姜志和忍无可忍,终于狠狠的抬手打了姜桐一个耳光。
我张了张嘴,无奈的叹息一声。
转头看去,远处那些围观者的眼神更是如同看戏一般精神至极!
“好!”
“好!”
“打得好!”
姜桐不怒反笑,不住的后退着,忽然间嘶声朝着姜志和喝道:“反正你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我做的任何选择,正好今天趁着这个耳光,我告诉你,我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姜志和的瞳孔放大,眼神震愕!
姜桐嘶喊后忽然间拔腿转身就跑!
“拦住她!”姜志和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的朝着自己的秘书喊了一声。
“滚开!”但姜桐的手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玻璃,然后压在自己的手腕上朝着试图过来拦住自己的人凄厉的喝道,“谁拦我,我就死给谁看!”
那边想要拦截的人,顿时看向了姜志和!
姜志和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沉痛之『色』,眼神仿佛在一瞬间变得衰老了似得,泪光闪动着咬牙喝道:“放她去吧!”
姜桐跑了。
外围的人下意识的退到了更远处。
唯独只有我处在了一个尴尬至极的位置!
姜志和站在原地一直盯着姜桐的身影跑到消失在了视线里,站姿很久都没有改变过!
我看了一会儿,叹息道:“姜书记,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也先离开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但姜志和却语气肃然的转过来看向了我。
刚才的那一记的耳光已经让我不爽了,现在他的语气让我再次有了不舒服的情绪,但即便是不舒服,在姜志和的面前,我却只能忍耐!
有时候觉得权势不过如此,但现在我又感受到了它无形之间的权威!
我敢面对任何凶悍的杀手都毫不畏惧,甚至不惜拼命一战,但可惜的是那样的气概却无法拿来面对姜志和,他没有强大的杀气,但却有着无上的威严!
我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去的发话!
“上我车里,我有些话问你。”姜志和扔下这句话后,招了招手命人开始善后处理,然后径自走到了自己的座驾那边。
秘书拉开了车门,姜志和直接坐进了后座,我跟着从另外一边的车门坐了进去。
“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女儿桐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姜志和情绪复杂的问道。
我心里想着,你女儿变成这样的原因不就因为你这个当父亲的吗?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但这些话只能是腹谤了,无法说出口。
“这会是您不想知道的真相……”
“废话少说,今天她跟你在一起出事的,即便是你没有伤害她,但她却因为你而受到了切实的伤害,再废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憋着气,将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都对姜志和述说了一遍,事无巨细!
姜志和听得眼眶泛红,咬着牙强忍着胸中的悲痛叹道:“那你的意思是,是家庭的因素、是我的因素导致了她成了现在这样了?”
“我是医生,只从医生的角度去分析病人的症状和成因。”
“呵呵,杨城?”姜志和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杨家真狠啊……真把姜志和当成了可以随便玩弄的木偶了吗?哼!”
这一声‘哼’倒是让我莫名的快意了一下。
姜志和对杨家起了狠心,这倒是我乐于看到的场面。
只可惜伴随而来的却又是姜志和的一声叹息,他叹息着摇了摇头道:“看来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总觉得自己要行得正,儿女也不能沾染任何不良的习『性』,但却想不到因此压制了她自由成长的天『性』,现在想想……我一把年龄了,有点后悔了。”
我不敢接话,因为这是姜志和的家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今天看笑话的人估计不少,也别装哑巴了,你既然是医生,而且医术是公认的好,那告诉我……桐桐的病有没有得治?”
我想了想,显得有些为难的回答道:“这种病得找心理医生治疗,重新树立她的一些观念和想法,但也得随她自己的意志强弱而分,有时候如果找到的心理医生不过关的话,很可能反而导致病人的逆反心理加重,形成强烈的抗拒心理,到那时候反而……”
“你的意思是没救了?”姜志和冷哼一声。
我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是您的女儿,如果……我是打个比方,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我可能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会选择一种极端的方式治疗!”
苗医里,通常就会有一些极端的治疗方法,这相较于中正平和,有时候确实是剑走偏锋了!
“什么意思?直说!”
“既然这是人的意识形态上的某种病态症状,那我觉得如果制造一些事情彻底的摧毁她当前的情绪和意志,让她再次崩溃,然后重新塑造另外的观念和心态的话,也许可以转好……”
“也许?也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咯?”姜志和冷笑。
“治病本来也无绝对,如果摧毁了她当前的情绪和意志,她也可能会产生轻生或者其他的情况,这个我也无法预判,我毕竟不是心理医生!”
“好吧,我知道了!”姜志和显得疲态尽显道,“这件事先放一边,我再问问别人……我们还是聊聊其他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