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给我查(1 / 1)

无计可施的何畏急得大汗直流,咸涩的汗水从他额头上一直灌进了嘴里。何畏刚觉得嘴里发苦时,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有人告诉过他“舌尖血可以辟邪”。

“拼了!”何畏也不管道听途说的东西顶不顶用,咬破舌尖含住一口血向对面没头没脑的喷了过去。

“轰——”

血点刚离开他的嘴唇,何畏的眼前忽然闪过了一片火光,剧烈的爆炸声在蓄水池中来回激荡,震得何畏两耳嗡嗡直响。

“老子的一口血这么管用?”

没等何畏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七八束灯笼光就从上方照了下来,接近了一股子硫磺味就从上到下席卷了过来

“何畏,你们没事吧?”

“派几个人下去看看……”

直到炸开了蓄水池顶棚的老陈带人赶下来时,何畏还在保持抗拒的姿势,举着块一米见方的铁板站在蓄水池的角落里。卓小涵已经昏了过去,两个捕快已经确定死亡,还有一个人不知所踪。

“何畏,你怎么了?”老陈哑着嗓子道:“还有一个兄弟哪去啦?”

何畏这才慢慢把铁板放了下来:“有东西想用铁板把我脑袋切下来,你们再晚一会儿就得给我收尸了。你说那个人我没看见。”

“在这儿……”

何畏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他正对面的墙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开了一块一米左右的窟窿,最后一个捕快正蜷缩着身体堵在那个窟窿里。那人四肢和脖子已经完全扭向了相反的方向,从他的身体扭曲程度上看,这个人只怕已经死了。

“拉出来!”

两个人拉着尸体使劲往后一拽,那具尸体立刻像是石头一样“咣当”砸在了地面上。

随后赶来的仵作,捅了捅尸体:“他是被冻死的,看样子他被塞进窟窿之前还没死,他是被塞进窟窿之后又迅速冰冻,才会造成他现在这种姿势。”

何畏举着手里的铁板在窟窿上比了一下,大小完全一致。看样子是有人拆掉了蓄水池的铁板,然后举着它去砍何畏的脑袋。

老陈举着灯笼往窟窿外面照了一下,除了一条黑漆漆的地下水渠,连只耗子都看不到。老陈缩了缩脖子:“何畏,这个案子我弄不了了,还是你来吧!我们刑捕队全力配合你。县爷也说了,只要你需要,衙门上下都会配合你。”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先送小桌子上医馆,等回了衙门里,再安排。”

何畏把卓小涵送到医馆之后,马不停蹄赶回了衙门,任务也跟着一个个的安排了下去。

“你去查那几个死者平时有没有来往……”

“查他们有没有俺滴……”

“查他们的生辰八字……”

“查他们祖宗八代……”

“查他们最近去过哪儿……”

“只要能把他们几个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就都报给我……”

何畏前脚安排完人手,后脚就让人抬着刑具进了牢房。

帮何畏抬刑具的几个狱卒连连咂舌道:“胖哥,那可是个女的,你把老虎凳,烙铁都带进去。下手重了吧?”

“重么?”何畏冷笑道:“她把小刘弄疯的时候,怎么就不嫌重呢?”

何畏把所有人的话都给噎了过去,现在县衙上上下下除了宋县爷,都觉得不好意思见何畏。尤其是刑捕队的人,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何畏要找叶悠然的麻烦,却全装成了不知道。甚至还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何畏一进门就凶神恶煞似的喊道:“你们几个把她捆老虎凳上,然后全都出去。”

等人都走了,何畏才送火盆抓出一块烙铁:“叶大小姐,我问什么,你最好就回答我什么。不然的话,我手里的烙铁可不认你那漂亮脸蛋。”

叶悠然冷冷看了何畏一眼,即使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随你如何的架势。

何畏往前走了几步,冷森森的道:“说,你为什么要害小刘。”

叶悠然像是没有听见,甚至连睫毛都没颤动半分。

“还耍大小姐的脾气?看来你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何畏冷笑之间把烙铁伸到了叶悠然的脖子底下,火热的气流灼在她脸上时,叶悠然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却仍然在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何畏顺势把烙铁往前一递,垂在叶悠然肩膀上的两缕头发顿时冒出了一股青烟,焦糊的气味片刻间就充塞了整个牢房。

眼泪、冷汗,瞬时在叶悠然的脸上流了下来,她甚至把嘴角咬出了血,却怎么也不肯开口求饶。

何畏的脸上沉得吓人,心脏却在砰砰直跳。他也知道这一烙铁不能真按下去,可是再拖一会儿的话,叶悠然肯定能发现他是在虚张声势。那时,就更不好办了。

何畏的脑袋还在飞快转动,却听见胡俊威在外面牢房里的怒吼:“何畏,你敢动叶小姐一根汗毛,叶总捕头不会放过你,六扇门也不会放过你……”

“他娘的!”何畏几步冲进了胡俊威的牢房,手中的烙铁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对方胸口上。

被金针封住了丹田的胡俊威顿时一声惨叫,疼得满地打滚。何畏跟着一脚踹在胡俊威脸上,把他彻底踢昏了过去,才扔下烙铁,迈步走出了大牢。

站在大牢外面望风的狱卒看见何畏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胖哥,没出人命吧?我听里面那人叫得挺惨。要是真的得罪了六扇门,怕是县爷那半边也不好办哪!”

“狗屁!出了事儿,有我顶着你怕什么?”何畏瞪眼道:“今晚谁也不许把人从老虎凳上放下来,我明天再来。”

“那你慢走!”狱卒把何畏送走之后,根本没回牢房,直接往门房里一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牢房里的叶悠然估计何畏已经走了,刚想睁开眼睛,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有人站在牢房边上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脚步。

“他又想干什么?”叶悠然以为何畏去而复返,赶紧把眼睛闭了起来,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牢房落锁的声音,不由得把眼睛睁开了一点,悄悄看了过去。

她第一眼看到不是何畏,而是一张从牢房栅栏里伸过来的惨白的手掌。

那只手掌极为纤细,看上去像是女人的手。但是手上的皮肉却从指间开始整整齐齐的反了过去,露出了里面暗红色的腐肉和几节白花花的骨头。

再往后看,是一副穿着囚衣的身体,那人从背到脚血迹斑斑,看上去像是刚刚收了酷刑,尤其是后背,像是被水火棍抽烂了一样到处翻着血淋淋的皮肉。

坐在老虎凳上的叶悠然虽然也算是居高临下,却怎么也看不见那个人的脑袋。这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的脑袋塞进了牢房的栏杆下面,另一个就是他脖子上根本没有人头。

不管哪一种都是叶悠然无法接受的事实,这个平时傲气十足的女捕头,顿时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几乎没有考虑的尖叫道:“何畏,你又搞什么鬼。赶紧出来!”

她话音没落,就见牢门的横栏底下,冒出一片水迹状的头发。紧跟着,那一片灰白色的发梢,竟在地上拧成了一副爪子的形状。爪尖深深的抓进地里半寸,扣住地面上的实土,像是发力般的往前猛拖。

仅仅片刻之间就把一颗薄如纸片的脑袋从栏杆缝隙里拽进了进来。

等到那人的两只手也从栏杆缝里准进来之后,那人双手撑地一步步的拍向了叶悠然。

叶悠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栏杆底下被压成不到一寸厚的“纸片”,经过栏杆之后,再变成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尤其他背后的伤痕,也似乎在这一瞬之间加深了几分。原本翻开到了皮肉像是被栏杆挂掉了一层,处处透着刺眼的鲜红。

被捆在老虎凳上的叶悠然现在除了拼命尖叫之外别无他法,就在她差点喊哑了喉咙的时候,那个人没了。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是现在的叶悠然,却觉得那个“人”就在自己的凳子下面,甚至能够想象得到他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样子。

蓦然,一阵刺耳的响声,从她凳子下面传了出来。

“他在挠凳子!”这个想法刚从叶悠然脑袋里冒出来,她眼前就映现出一副可怕的情景——那人的两只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抓进实木凳底,老虎凳在那双手底下木屑暴卷的同时,五道血痕也跟着印进了木板。

“不,不……那是我的想象,想象……”

叶悠然拼命的挣扎着想要低头看看,却见那双沾着木屑的手从凳子两侧伸了出来,死死的抓在她的膝盖上。一阵刺骨的寒意,顿时从他腿上传遍了全身。

这一刻,叶悠然除了颤抖,竟然连叫喊的能力也失去了。唯一支撑她的没能昏过去的,就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怖,因为她不知道,那个人回从哪冒出来,会做什么。

就在叶悠然几乎绝望的时候,牢房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何畏!”叶悠然喊出这两个字之后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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