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晓芙不知道,她改变的岂止是心里的想法,此时的她,整个人充满了一种自信的味道,本就艳色夺人的脸上更是风华万千,光芒四射。
等候在卧云居里的上官褚泽就是被这样的虞晓芙震慑住,也迷住了。
上一世,他怀着满腔的悔恨与思慕想方设法接近虞晓芙,发现那时的她只是一个从小长在蜜罐里的小姑娘,根本不记得前一世的悲惨结局,不得不说他当时心里是有几分侥幸的。
后来在无数次厚着脸皮追逐虞晓芙的过程中,他是打心眼儿里爱上了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可那样的爱里更多的是宠溺,是想要把她护在自己羽翼下保护一世的渴望。
而如今的虞晓芙,她的动人无关乎容貌,无关乎地位,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魅力,让人不得不被吸引。
他此刻心里复杂万分,这样的妙妙,必然不会像之前的两世那样,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这样一来被别人觊觎的机会就大大增加,而自己在她心里本来形象就不咋地,如今又是这副熊样儿,随时都有被踹了的危险……
不过他是谁?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在妙妙面前还在乎什么面子?想罢赶紧倒好一杯茶水,殷勤地端到虞晓芙面前。
“妙妙肯定是好好出了口气,来,喝口茶歇一歇。”
虞晓芙看着他这副狗腿样儿,知道他肯定心里没憋什么好事儿,不过她此时心情实在是好的很,也不和他计较,接过温度刚刚好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本来有些粗鲁的动作,生生被她做出几分飒爽英姿的感觉来。
喝过茶,她把刚才在依云院的事情和上官褚泽讲了一遍。
两人都觉得此时虽然出了口恶气,也可能暂时会息了云侧妃怀疑他们身份的心思,但隐患依旧未除,还是要做长久的打算。
沉默了片刻后,上官褚泽小声对虞晓芙道:“妙妙,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暂时离开福王府一段时间,该习武的习武,该锻炼的锻炼,否则一直憋在福王府的一亩三分地里,除了和缪绣云这样的女人小打小闹,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
虞晓芙看着他,却是笑了起来,“你不必一提到她就那么小心翼翼的,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段时间我们一直疲于应付这些看似非常小,却随时可以置我们于危险中的事情,的确是很烦。
而且说实话,我们的纰漏也很多,只不过府里刚办了大喜事,一切尚未回归正轨,那些有脑子的人还没开始仔细琢磨才让我们钻了空子。
今后的考验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艰难,我们要是真能如你所说出去避一段时日当然好,除了你说的那些,最重要的是当我们归来的时候,即使和原来的上官楚薛妙如有一些不同也不显得突兀。”
上官褚泽赞许地点点头,“可是就目前而言,我们必须得先在福王府扎下几颗钉子,以便离府后还能随时掌握这里的情况。另外还得想好出去的借口,否则以八皇叔对上官楚的疼爱,这样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两把翡翠钥匙,虞晓芙一看便想起那日在乱葬岗打开的盒子里看见过。
顿时有几分疑惑道:“你不是说这钥匙可以打开你放着那些重要东西和我的日志的地方么?现在拿出来做什么。”
“我之前和你说过,和你的日志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其中就有我以前证明身份的令牌和写书信和他们联系用的印章,我们既然要开始做事了,就得有一些得用的人手,虽然暂时我还不能露面,但传书信指挥他们办事还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上官褚泽脸上显出几分不好意思,朝她凑过来道:“妙妙,我能和你商量个事情么?”
这半个月的相处,虞晓芙是越来越了解这个男人了,每当他装怂、装弱、装害羞的时候,必然是有算计。
立时警觉起来,“你又想做什么?”
上官褚泽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当然明白这个女人防备着自己,虽然不好过,但他自是不会和虞晓芙计较,“妙妙,我之前在安亲王府的时候,有些非常赚钱的产业,但那些掌柜都知道他们是为安亲王府二公子做事的,如今我成了上官楚,这些就拿不回来了。何况他们既然把‘我’弄死了,那些产业想必也被他们打听清楚私吞了。
另外那些我暗中发展的产业,因为靠的都是自己,并没有安亲王府这座靠山,只是起步不久,年初刚刚才开始见到钱。所以,要养活我手下那一帮子的人,如今只怕是艰难了,可现在我刚拿到福王府的一点点产业,可以说是一穷二白,所以……”
虞晓芙明白了,这个死男人想打自己那些银两的主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冷笑一声接着他的话道:“所以,你的妙妙就应该拿出些银两来,反正这报仇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说得对么,世子爷!”
上官褚泽早就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除非哪天把一切查清楚,仇报了之后,将前世今生好好给她讲清楚,可是现在根本不是时候。
只好再次厚着脸皮道:“我给你打欠条,而且不会一次借很多,保证尽快还上怎么样?”
虞晓芙听完之后却是不作声。
上官褚泽只好恨恨道:“那我给你付利钱行了吧!”
虞晓芙其实也不是想要为难他,本身她自己也不是把钱看得很重的人,只是她早就打算好不想和上官褚泽有太多的纠缠,要是大笔的银两借给他,一来二去的不是越缠越紧了么。
但她也知道他做的事情有多重要,如果不支持他,自己想要报仇就只能是空谈,所以不情不愿地微哼了一声,“那你要多少,说出来让我考虑一下。”
上官褚泽见她同意了,便老老实实道:“那就先借给我一万两,我立刻给你打欠条。”
虞晓芙剜了他一眼,倒还不算贪心!转身便朝她的小库房走去,还不忘撂下一句话,“敢偷偷摸摸地跟着来试试!”
上官褚泽哭笑不得,就你那样的水平藏的银子,爷要是想拿还用等到今日?也不敢接话,慢慢悠悠走到书案前,认认真真写了一张欠条。
不一会儿虞晓芙回来了,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欠条,算是开始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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