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次:6
场景:酒肆
时间:日内
人物:老画工、静一、寒冰、群演。
△老画工在酒肆的门口截住静一,静一看见老人家很是吃惊。
△寒冰刚要上前,老管家拦住他,向他耳语。
静一:老丈,何故在此?又何故阻拦小生?你我并不相识!
画工:相公有所不知,适才慧深大师特别嘱托老可追寻相公至此,且以此画相托。
△静一停下脚步,寒冰和老管家也围拢过来,其他食客好奇地大量着他们。
寒冰:老丈,您不是说这画要进寺承香吗?怎么会追寻至此把画作留给我们?
△老画工止住寒冰,对他摇头。
画工:这位相公差异,此画是给这位相公。
△老画工一指静一,上前一步拦住他,把画轴塞给静一。静一吃惊地张大嘴巴,推辞不受。
静一:既然已是圣物如何相赠小可这个俗人?老丈搞错了吧?
画工:没有错!相公,慧深上师言及与你有机缘一面,更要老可因此了断画缘,今朝寺院不受此画。老可所以一路寻来此处。不巧听闻相公突遭变故,因此相赠画作之心尤烈。再则,老可年轻时也是一介书生,只是未有机缘更进一步,留下终生遗憾。现今,老可不仅要相赠画作,也要倾囊相赠路资,助你赴京赶考以了我旧时的心愿。
△老画工说完掏出贴身的包裹,将里面仅有的两锭银子掏出塞给静一。静一连忙推让,坚决不受。寒冰却伸手去拿静一怀着的画轴。静一轻轻地拨开他的手。
静一:老丈如此万万不可,您老人家已然陷入困顿,我无力相帮,却又如何能无功受禄?若是接受赠画赠金,岂不是折煞我这介穷酸的书生?万万不可,您请珍重。
△静一说完转身就走,把怀里的画轴和递过来的赠金推还给老画工,可是寒冰却伸手接住。
寒冰:感谢老丈,感谢相赠。小可权当代同窗接受相赠。
△老画工看到寒冰接受画轴和银锭,一把抢回,脸色勃然动怒,转身继续往静一怀中推送。
画工:这位相公不得无礼。
△静一见此情形心情很复杂,感觉寒冰同窗自私自利,又感谢素不相识的老画工资金相赠。尤其是看到老人家面转怒色,他拿过画轴,却把银锭送回,对老画工说。
静一:老丈,小可接受老丈厚意,但请不要动怒。我且暂借画轴,携之前往寻仙,明年此时当回寺奉还。但不能接受赠金,您比我更需要它。
△静一转身对着寒冰施礼。
静一:无寂兄,恳请不要叨扰老丈。我带走画轴,咱们后会有期。
△寒冰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老画工,捧着银两,看着静一,轻轻点点头,又上前一步对他说。
画工:相公既然不受赠金老可不再勉强,请小心珍惜画作,那是老可一年的辛苦画作。另有一言提醒,此去东海,听说有举子雇的义船水路去汴京,不妨一试,或许同搭前往。辰光急促,要即刻动身才行。
静一:谢老丈提醒!各位珍重!
△静一向各位行礼,手拿画轴,转身就走。寒冰在后边有点目瞪口呆,但很快对老管家耳语。
寒冰(耳语):我也要找仙姑去,给我找几个随从,拿几套衣服,我要跟着他。
场次:7
场景:林中路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寒冰、群演、
△静一肚子走在路上,身背画轴。有几个乡人进过,好奇地看着这个看似落魄的书生。寒冰带着几个家丁在后边远远得盯着。
场次:8
场景:山中溪水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
△静一在蹲在溪水的边上双手捧起水喝。喝完转身走路,身背画轴。
场次:9
场景:破庙
时间:夜外
人物:静一、寒冰、群演
△破庙里断壁残垣,静一躺着一个破败的角落里,画轴被他抱在胸前。周围阴森恐怖。他感到害怕,拿出画轴,展现出昵昵样子的美女,他看到昵昵的眼睛看着他,他镇定了许多。四周看看,卷回画轴。抱在胸前闭眼睡觉。跟踪他的寒冰带着家人见到恐怖的情景慌忙离开。
场次:10
场景:路边村头小集市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群演。
△小集市上有卖烧饼和馒头的饭馆,馒头刚出锅,热气腾腾。静一抱着画轴经过,他一步三回头看着摊子上的餐点,咽咽口水。行人在他身边经过。
场次:11
场景:溪边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
△静一在溪边喝水。
场次:12
场景:土路上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寒冰、群演
△静一身背画轴,在路上疾步前行。有轿夫抬着轿子从他身边经过。他看着他们,眼中闪现羡慕的眼光。身后不远处,寒冰带着几个家人在跟踪他。
场次:13
场景:河浜集镇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寒冰、群演。
△身背画轴的静一在人流中看着炊饼摊点,流口水。在后边跟踪他的寒冰耳语家丁,家丁找到买炊饼的一个大妈,给她钱,大妈回身走到静一跟前,拿出炊饼给他,静一抓过抱拳施礼,狼吞虎咽吃起来。窥视的寒冰微笑。
场次:14
场景:河浜小船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寒冰、群演
△静一背着画轴跟一群人上船,船开走。静一的神情有些落寞。看到静一所在的船只开动,寒冰和家丁也乘船从后边跟着。
场次:15
场景:房子的屋檐下
时间:夜外
人物:静一、寒冰、群演
△月朗星稀,在别人家的屋檐下,静一打开画轴,看着昵昵,月光映衬在昵昵的脸上。寒冰带着家丁离开,看样子是找地方去住。
场次:16
场景:大海边
时间:日外
人物:静一、寒冰、群演
△大海破涛拍岸,背着画轴坐在海滩上的静一,喃喃自语。远处跟踪他的寒冰窥视着。
静一(自言自语):青争举子,你空有一身才能却依附他人过活,吃的从来都是嗟来之食,竟然无法赚得赶考之资,真乃无用至极!及至赶考讨食不成,你却又口口声声去访仙求道,实是食宿无着,暗中疾行赶到海边,指望搭乘义船赶考赴京。所谓寻仙,只是表面文章而已,求取功名才是你念兹在兹的心意。可惜啊,可惜呀!海边只有惊涛拍岸,哪里有帮助举子赴京的义船?
△静一苦笑,抽身拿出画轴,打开看着画中昵昵。静一继续自言自语。远处寒冰带着家丁暗中观察他。
静一:人都说你是桃花仙子,看来我赴京不成,就只好寻你救人了。如若你只是村野老叟闲来画出的村姑,我也愿意结识天颜。
△静一自言自语,自怨自艾,冷不防身后传来哈哈大笑声。静一吓了一跳,起身回头。看着一个渔夫身背一套渔网站在身后。
渔夫:相公,请问你手上的画幅可是莲妹?
静一:老丈,叨扰了!谁是莲妹?
△渔夫上下端详着静一,好奇地问。
渔夫:先生可是进京赴试的举子?
△静一拱手。
静一:是,在下不才,刚刚失去路资,流落至此。
△渔夫叹气。
渔夫:看你衣衫便是如此。事不宜迟,一艘大户人家襄助的赴考义船刚刚开走,您快跟我走,我带你去追赶。
△渔夫不由分说,抓起静一就跑,静一忙不迭收起画轴,跟着渔夫向海边的一艘小船跑去。躲在远处观察的寒冰带着家丁也跑出隐蔽处。寒冰急切地吩咐家丁找船跟踪,可家丁们无奈抖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