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钢镚儿看云礼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被花彻搞进来了。
看着云礼一身的伤,起身都困难,小钢镚儿有些看不过眼。
倒不是因为怜悯,毕竟作为堕神兽的家伙,根本莫得怜悯之心。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揍的,有些心虚。
小钢镚儿面无表情地对云礼说:“那里有个池子,你去泡泡澡吧。”
云礼一怔,笑了笑:“谢谢,只不过我行动不便,还是过段时…”
话音未落,人就被小钢镚儿拎了起来,天旋地转间,人就掉进了池子里。
云礼咳咳咳的扑腾起来,整个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进了池子里,一下子呛了不少水,再加上云礼腿脚不便,泅水也是问题,差点淹池子里。
还没等云礼反应过来,怼小钢镚儿两句,他就感觉到,好像整个人感觉轻巧许多,就连身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
沙图有些嫉妒:“你怎么这么心善?我之前一直想进去泡泡,你都不愿意,现在可倒好,这个家伙刚进来,你就把他扔进去了!”
语气里满是控诉。
小钢镚儿抬起头,凉凉道:“你要是跟他一样浑身伤得不能走路,只能在地上爬,我也把你扔进去。”
说着,两只手握在一起,手指掰得啪啪响,沙图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神经病啊,鬼才会这么做!”
小钢镚儿收回了手,“做不到就闭嘴,小心我揍你。”
沙图连忙闭紧了嘴。
心里满是怨怼,这么多天了,动不动就说要揍他!难不成他就不是人见人爱的小宝贝了吗?!
云礼反应过来之后,一脸惊喜地对小钢镚儿说:“这位小兄弟,这个池子…”
“极品修复灵池。”
小钢镚儿如是说。
云礼一怔,随即一脸惊讶:“极品修复灵池?!那这里面的…不就是极品修复灵液?!这么多?全都是?!”
到最后还是云礼声音都劈了叉,不怪云礼大惊失色。
若是晏殊来了,只怕比云礼更加失态,说不准,还会整个人扑水池里,再也不愿意出来了。
毕竟,极品修复灵液,那可是滋补疗伤的圣品药液,就连丹药都是拍马追不上的。
小钢镚儿点了点头,于是,沙图看向云礼的眼神更加嫉妒恨了。
先前他只是知道,这个池子疗伤特别强,泡过之后,整个人会通透许多。
可他也没把这东西,和极品修复灵液联想在一起。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极品修复灵液太珍贵了?
地藏大陆市面上仅存的极品修复灵液,都在几大顶尖家族手里,药宗手里也有,灵台山也有。
就连佛门都没有,魔门没落近百年,魔门也没有这等宝贝。
你说现在沙图知道了,他眼红不眼红?
他简直眼红地要死!
不多片刻,小钢镚儿就皱了皱眉,对云礼说:“你可以出来了。”
云礼连忙起身,还有些歉意:“不好意思…一时忘情…”
小钢镚儿抬了抬手,打断了他:“你想泡可以随时过来。不过,臭丫头说,你的身子最近一段时间需要温养,那个极品修复灵池,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若是泡的时间太长,只会适得其反。虚不受补的道理,你应当明白。”
云礼点了点头,略有些惭愧,他方才还以为…他泡的时间太久,小钢镚儿生气了。却不想,人家是在为他考虑。
只不过,臭丫头…
云礼依稀记得,小钢镚儿在外面的时候,叫花小姐,也是叫臭丫头的。
难不成,这个地方,居然是花小姐的?!
这个猜测太过大胆,云礼只一瞬,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这个地方,太过逆天,云礼只是稍稍打量了两眼,目光所及皆非凡物。云礼不敢想,这些都是属于花彻的。
毕竟以他的眼力,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拿出去,都会遭人疯抢。若是这些东西都是花彻的,那么在往前数的那么几年里,花彻就不会过得那么苦。
他们这些人在认识花彻之前都有过调查,心里都清楚,花彻早年的时候日子过得十分艰辛,简直比穷苦人家的孩子过得还要难熬。
别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再早当家的孩子都是有父母疼过爱过的。可是看看花彻,母亲难产而亡,母亲刚死,父亲就娶了一房小妾,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任由那个小妾欺辱她。
在东方古国的刑法中,主母生下的孩子,乃是嫡系,嫡系就是主子。不论小妾她原本的身份多么金贵,可她一旦成了别人的小妾,那就是个下人。
哪怕府里的下人尊称她为夫人,也掩盖不了她就是一个听起来比较高级的下人。
在东方古国的刑法中,下人欺辱主子,那就是死罪一条。
若是花彻追究,一百个韩继媛,一百个花瑶都不够死的。花瑶天分再高,再受宠爱,也掩盖不了她庶出的身份,她就是打骨子里就矮花彻一头。
修为愈发高,花彻对于蜗居的控制就愈发得心应手,现在,即便是她人不在蜗居里,也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在看到几人相处得还不错时,花彻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真的,虽然一早就打算好了,若是云礼愿意跟着一起走,就把云礼扔蜗居里。
可其实上,花彻一直都有种不确定性。
不确定小钢镚儿会不会看云礼不顺眼,会不会又逮着他揍一顿。
所以虽说花彻一路上都笑吟吟地在赶路,可其实上,它整个心都在蜗居里。生怕再出点什么乱子。
好在小钢镚儿想通了,把云礼扔进了极品修复灵池里。
看到这会儿,花彻才给小钢镚儿传了信,跟他说,云礼的身子不大好,虚的很,不能泡太久,让他看好了,过会儿就把人捞出来。
小钢镚儿一脸不耐烦,不过好在也做了。
花彻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三个人走走停停,倒像是出来游玩,半分没有赶路的意思,就连早就置办好了的马车,也没一个人坐,早早让马车夫赶去了城门口。
他们三个,就在路上慢悠悠地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