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有些纳闷:“怎么你也不愿意在这儿待着?之前你不是很喜欢在蜗居里面吗?叫你出去都不愿意的。”
小钢镚儿黑着脸:“那是因为在那之前,我就没出去过!”
花彻:“有什么不一样吗?”
小钢镚儿气闷:“完全不一样好吗?蜗居里面是好,但是也太无聊了吧?!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花彻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小钢镚儿有些希翼地开口:“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花彻:“不可以。”
小钢镚儿:“………”瘫倒在地,生无可恋:“这到底是为什么?!”
花彻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两个家伙,眯着眼:“你不在这儿看着,我担心沙图会有异心。”
小钢镚儿:“……你不要误会,沙图一直都有,不存在我不在了,他才会有。”
花彻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你还敢出去?!”
小钢镚儿:“…………”
心好累。
花彻安慰性的拍了拍小钢镚儿的肩膀,“我现在能让你看到蜗居外面的世界,不能出去,好歹还能看看不是?”
小钢镚儿:“…并没有被安慰到好吗?”
本来不看,还好点。现在只能看,却出不去,你这不是杀人诛心嘛?!
小钢镚儿躺在地上,双眼无神,讨价还价:“那你得给我准备小吃。”
花彻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小吃?”
小钢镚儿:“小鱼干,糖葫芦,糖画,各种坚果。还有,我是咸党!去酒楼吃饭,要给我来一份,糖醋排骨绝对不能少!”
花彻:“……也太麻烦了。”
小钢镚儿很是幽怨:“你嫌麻烦,你就把我放出去啊!”
花彻摆了摆手,转身离开蜗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再麻烦我也给你整得妥妥的。”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导致另外两人,心情很是复杂。
云礼是同情,他是知道小钢镚儿和花彻的关系的,结果小钢镚儿死缠烂打,花彻都没放他出去。
沙图心中很是愤懑,他之前不过是让花彻给他搞一口锅,结果她都不干,还态度十分恶劣。现在换了小钢镚儿,居然还保证整得妥妥的!
太让人生气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简单粗暴吗?
花彻一出去,就看见了梵迦和尚,那家伙直勾勾地看着她。陈彬在马车的角落里缩着,努力降低存在感。
花彻努了努嘴:“陈彬,你去外面待一会儿,我跟他说点事。”
陈彬‘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他在马车里待得够够的,自从花小姐突然消失,梵迦大师的低气压越来越低,偏偏他还不敢顶风作案,跑出去。
脑子里关于梵迦大师之前做的事,一遍一遍刷新,愈发心惊胆战,完全不敢正面面对梵迦大师。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
于是,见到花彻突然出现后,陈彬都没来得及好奇,在听到花彻让他出去后,险些喜极而泣,连忙冲了出去。
待到陈彬出去后,花彻坐了下来,就坐在梵迦和尚的正对面。
回了趟蜗居后,心情平静了许多,花彻揉了揉眉心,淡淡道:“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抗拒去酒馆?还是说,你在抗拒我?”
梵迦和尚不对劲,也没藏着掖着,花彻很容易就发现了。
可他什么都不说,花彻也没什么办法,反倒是生了一肚子闷气。
梵迦和尚抿着唇:“你去哪了?”
虽说心中有猜想,可是花彻不在的这会儿时间,梵迦和尚心中也不免担忧。
花彻托着下巴:“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先问,你先答。”
梵迦和尚摇摇头,反驳:“可事情也有个轻重缓急。”
花彻轻笑一声:“无论我去了哪儿,可我眼下,就在这里。反倒是你,梵迦,你瞒着我。”
花彻很少叫梵迦和尚为梵迦,这种连名带姓的叫法,梵迦和尚光是听着,就觉得很不对劲,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
梵迦和尚抿着唇,“贫僧不愿意成为小花的累赘。”
花彻闻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累赘?”
片刻后,花彻恍然大悟:“原来是你良心发现?”
梵迦和尚:“……可以这么说。”
花彻笑眯眯地:“早说啊,来来来。”
说着,花彻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开始翻。
“我们来看一看啊,我这人有记账的习惯,你不要在意昂。既然你良心发现,那我们就来算算账吧。”
梵迦和尚:“……其实也没必要这么麻烦。”
花彻沉浸在‘梵迦和尚良心发现要还钱了’的喜悦中,根本没分辨出梵迦和尚话里的意思,闻言连忙摆手:“嗐!就这点事,不麻烦,一点不麻烦。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整理好。”
梵迦和尚:“……真的不用麻烦了…”反正我也没钱还你。
最后那句话,梵迦和尚只敢想想,完全不敢说出口,花彻这会儿正在兴头上,他都能想象到,他如果把他没钱还她这句话说出口,花彻估计会瞬间变脸,很可能会恼羞成怒把他扔出去。
那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花彻‘哗啦啦’地翻着账单,很是兴奋。
“第一次因为不太了解行情,不知道什么样的酒能够压制你的封印,买的酒都是有价无市的好酒。加满酒葫芦还有九灵杯,总计用了十二万两黄金,其实还有零头,不过咱这关系,零头你给我也不要你的。当然了,零头是三千五百六十七两,是黄金,你要是硬要给,那为了咱俩这友好相处的关系,我是不能不收的。”
梵迦和尚:“………”我谢谢你,为了这个关系往死了要钱。还有,不用这么强调用的是黄金!!
花彻完全没看到梵迦和尚黑沉的脸色,兴奋加倍,接着往下翻。
“第二次往后,就有经验了,没买那么贵的了,不过因为买酒都不是在同一个地方买的,这酒的价格也不同意。加上方才加的,统共又加了四次。”
“零头我就抹掉不要了,着够意思吧?然后我看看啊,唔…总计是三十四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