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自甘堕落(1 / 1)

果然让君家的人住在府里,终归是招惹了这样的麻烦。

只是君无名成亲还早着呢!君家的人一时半会的还不会搬走,接下来的日子又会如何?

若她说君芙包藏祸心,沐诀或许会信她,可老夫人是否会信她?

胡思乱想的,倒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便听到了马蹄声阵阵,她猛然惊醒。

连忙藏在了一棵大叔后。马蹄声渐渐近了,知道就看着从马上跳下来的人是沐诀,她才从树后出来。

沐诀猛然抱住她,紧了又紧,恨不得将她嵌入他的身躯一般。沐诀伸手轻轻的描摹着她的容颜,“真想日夜都把你捆绑在身上,省得丢了。”

他幽幽叹息着,满眼都是伤痛之色。

护卫回府报信的时候,知晓她不见了,他都快要疯了。

即便是小心再小心,到底还是无法保护好她。他真恨自己怎么就不陪着她出来呢!

“我不会丢的,我的心还在你这里,即便是我们被迫分开了,我也依然会找回来的。”玉忘苏低语着。

沐诀吻上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猛然看到烟花,他却也不敢松口气,就怕她并非真的安全了。终于见到她,他却有太多的话想问了。

可一时却又不知要如何开口,或者说所有的话都不如她平安来的重要。

她好好的,便是最好的事。

扶着玉忘苏上了马,返回的路上,玉忘苏才问起月牙她们。

“可把她们担心坏了,尤其是月牙和岚儿,眼睛都苦肿了。一直说是她们的错,没看住你。岚儿更是觉得是她闹着要逛庙会,才会出这样的事。”

玉忘苏叹息了一声,其实她并不会怪岚儿。的确岚儿不来,君芙怕也要引着她去逛庙会。

何况,陈宇的安排未必只有那些杂耍之人,就是不逛庙会,怕也谁有别的法子动手。

“你丢了,她们也都不敢回府,一直到我来了。我已经让人先把她们送到城郊的庄子上去了。城门也关了,这个时辰我们是不回去了。”

月牙她们都好好的,玉忘苏长长出了口气。当时那样的情形,就是陈宇的人没有伤害月牙她们。

可那么多人拼的乱跑乱撞起来,难免发生踩踏事件,她很怕她们会因此受伤。

“庄子上?那府里呢?”这么多人不回去,府里的人还不急疯了。

“出来的时候我回禀过母亲了,说亲自来接你们。若是晚了,便带着你们在城外歇息了。”

玉忘苏这才放心了。沐诀这才问起她是怎么被人带走的,被什么人带走的,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是窦振修,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玉忘苏微微皱眉。她还真想不明白陈宇想做什么。

很明显,他并不想按着君芙的意思对她,至少没想玷污她,或者杀了她,不然在她昏迷的时候就动手多好,也不至于等着她醒来。

陈宇若真要害她,她未必能出来,毕竟她虽威胁陈宇,陈宇那里却有不少人,不会没有一个高手。

可他到底要做什么?总不会就单单为了纠缠她一下吧?还是为了把君芙这个盟友出卖给她?

“窦振修?”沐诀皱紧可眉头。元宵灯会上第一次见到窦振修,他便觉得这个人来者不善,并且和忘苏之间应该有着某种恩怨。

没想到窦振修竟然敢做这样的事。看来忘苏对此人如此防备和猜疑,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窦振修抓走了忘苏,为何又这样轻易让忘苏跑了出来,他有些想不透。

抓了又什么都不做便放了,难道就是觉得好玩?

“是他。”

“我明日就让人抄了他的家。”沐诀咬牙切齿。即便窦振修没真的伤害忘苏,可这个人如此胆大包天,也是留不得了。

感觉是留着一条毒蛇,那阴毒的目光总是瞄准了他们,或许什么时候便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这样的隐患,是千万不能留的。

“不着急。”玉忘苏急切的说道。窦振修固然要对付,可如今身边最先要对付的毒蛇则是君芙。

若是对付了陈宇,君芙怕是一时是不会再露出马脚的了。若不让君芙原形毕露,她也不好直接对君芙动手。到底君芙是君宏的女儿,是君无名的妹妹。

即便她说了是君芙算计她,纵然有人信,必然也有很多人不信。

她如今要做的是逼着君芙露出狐狸尾巴,到了那个时候,君家也没脸护着君芙。

沐诀不赞同的望着玉忘苏,“你莫非还要护着这个人不成?”

看着他满眼的醋意,玉忘苏笑起来,吻了吻他的下巴。“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用得着在乎他的生死?只是我们也知晓这个人要防着,便让人一直监视着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一举收拾了他。

“只是暂时,我还要留着他,还有用呢!”玉忘苏这才和他说起君芙和窦振修勾结的事。

沐诀皱着眉,“你确定?这并非小事,不能信窦振修的一面之词。”

“我自然不是相信窦振修的一面之词,可你别忘了,昨日君芙去过晟雅布庄,回府后便让我陪她一起出门上香,乾明寺也是她定的。世上好端端的哪里会有这样多的巧合。”

沐诀皱着眉沉思着,还真是忘苏说的这么回事。芙儿的确是有可能做成这个事的。

只是图的什么?忘苏一直都对君宏舅舅一家人很好,就是对君芙,也从没因为君芙是庶女而瞧不起。

君芙有什么缘由要这样做?

这不是丧心病狂吗?做什么事都要有个缘故,无冤无仇的话,那就要有利益。可对付了忘苏后,君芙能得到什么?

只要被自己查到,哪怕是亲戚,他和母亲也必然要君芙的命。

这样的所为实在不明智,完全是在找死。

“她到底想要什么?”

“取代我的位置。”玉忘苏直直的望着他的他眼睛。沐诀有些愣然,即便是在夜里,她的一双眸子依然美的的出奇,在这样的夜色熠熠生辉。

“她是疯了吧!”好一会儿沐诀才说道,“纵然她害了你,安国侯府也不会有她的位置,我第一个就要宰了她。”

玉忘苏笑起来,他说这个话,她还是高兴的。

“是与不是,我们此时断定都还为时过早,不如就让窦振修好好的,我们试一试再说。若不是,就当窦振修信口雌黄,若是,君芙便留不得了。”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敢意图伤害她和孩子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那我们待会怎么说?”

“就说我被人抓走后,便关在一间小屋里。我趁着看守的人喝醉了,便放了烟花,你这才救了我。别提窦振修,就说看守的人都杀了,什么都没审问出来。”玉忘苏说道。

至少不能让君芙知晓窦振修已经暴露了。这两个盟友并不十分和睦,也无信任可言。

君芙若知晓窦振修暴露了,必然会猜想到窦振修把她供出来了。

“我知晓了。”沐诀便叮嘱了一番同他来的护卫,让这些人都别说漏嘴了。

说完了话,这才往庄子上赶去。玉忘苏感受着沐诀的怀抱,只觉得安心无比,倒是没多会儿便在他怀里数睡去了。

等到了庄子上,沐诀便径直抱着玉忘苏进屋去歇息。君婳等人都还没有歇息,见沐诀抱着玉忘苏回来了,便等在屋外等着他。

沐诀一出屋子,月牙便急切的问着玉忘苏的情形。君婳也定定的望着沐诀的脸,就怕在他的脸上看到悲痛的神色。

“好了,忘苏没事,没受伤,都好好的,你们也去歇息吧!”秘诀揉揉月牙的头。这丫头还真是哭的久了,眼睛红肿的厉害。

以前可没发觉这丫头这样爱哭的。

忘苏和月牙,虽不是血脉至亲,却真正是姐妹情深,也不辜负忘苏对月牙这样好。

听说玉忘苏没事了,月牙又红了眼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语气也哽咽起来。

“好了,人没事,别哭了,你姐姐看到可要心疼了。”沐诀叹息着。

紫苏连忙拿了帕子给月牙擦着眼泪,却是连自己眼前都朦胧起来。

君芙咬了咬唇,这才抬眸望着沐诀,“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绑走了嫂子?表哥可抓到匪徒了?这样的人可万万不能放过的。”

沐诀也就把和玉忘苏约定好的话说了一遍,君芙眸子颤了颤,手也握紧了。

看着君芙的异样,沐诀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如此说来,那些人为何绑走嫂子都不曾审问出来?”

“只说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至于是收了什么人的银子,死活都不肯说。我带去的护卫一时下手重了,便把人给打死了。”

“好了,嫂子回来了便是最好的事,到底吉人自有天相,嫂子良善便也有这样的好运气。”君婳抚了抚心口。

这悬了大半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夜深了,便都去歇息了吧!”君婳拉着君岚先走了,紫苏也带着月牙去歇息,君芙也自己回屋去了。

沐诀盯着君芙的背影看了几眼,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舅舅的女儿竟然是个恶毒的女子。

自从进了府,君芙一直温婉的很,待下人也十分和善,比起亲娘段姨娘来说,实在是好的太多了。

故而君芙倒是赢得了很多人的喜欢,就连下人也总说她细心又体贴,很多时候能关心到每个人的心情。

若真是内心藏奸之人,他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谁都不能伤害忘苏,即便是至亲的表妹也不行。

人都散了,沐诀才回屋了。看着熟睡的玉忘苏,他便轻轻伸手描摹着她的眉眼。看着她如此安详的睡在他的身边,真是十分幸运的事。

她似乎是觉得痒,动了动,沐诀笑起来。

还好这次的事有惊无险,否则他当真是追悔莫及的。

玉忘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着,她走出屋子的时候便见紫苏等在外面。紫苏见她起来了,便端了热水来伺候梳洗。

“庄子上一切简陋,要委屈夫人了。”紫苏说道。

“没什么可委屈的,我曾经也在乡下地方生活过,还不如这里呢!”玉忘苏笑起来。

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小院,虽说看着简陋,却已经比长西村的房子要好不少了。

洗漱过后,玉忘苏才出了小院。广袤的田地映入眼帘,一眼看不到便,当真是广袤无垠之感。

“姐,你起来了啊?”月牙跑了过来,“我们带到京城的红薯都带到这里来了,如今长的很不错呢!”

“真的啊?”玉忘苏倒是来了兴趣。博闻和月牙入京把红薯都给带来了,不过因为不多,却是不舍得吃的,而是都留着做种子。

本来县城那边的庄子上是育了不少红薯秧子的,只是长途跋涉,自然无法携带柔嫩的红薯秧子,也只能是把红薯都做了种子。

是沐诀安排了人种下的,她也没时间关注,倒是没想到正是在这庄子上。

月牙便带着玉忘苏去看,专门辟出来一块地上,如今已经能看到绿油油的红薯秧子了,看着生长的那样好,还真是招人喜欢的很。

好好的照看着,过些日子便能剪下来栽种了,等到了秋冬时节,就能收获很多红薯了。

“还真是不错。”玉忘苏伸手拨弄着柔嫩的红薯茎叶。那么嫩的样子,还真是想让人炒上一盘来吃。

还不到中午,庄子上的管事便来找玉忘苏和月牙,说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们到了花厅,沐诀他们已经在了。

饭菜都端了上来,“不知道主子们要来,庄子上什么都没准备,倒是怠慢了。”管事略有些无措的说着。

玉忘苏看着桌上的菜,的确都是农家菜,比起侯府里的菜肴少了一份精致。不过有鸡有鱼的,在庄子上该算是还是很丰盛的了。

想当初在长西村的时候,其实很多人家桌上是很难见荤菜的,能吃上鸡,那已经是过年过节了。

即便不少人家都会养鸡,可还指望着母鸡下蛋卖钱,寻常时候是舍不得杀了吃肉的。

“这就很好了,我们也难得尝一尝庄子上种的菜蔬。”玉忘苏笑着说道。“你也去吃饭吧!我们这里不用伺候的。”|

管事这才离开了,大抵是侯府的主子是很不会到庄子上来的,故而管事面对着他们十分紧张拘束,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的样子。

吃过了午饭,沐诀便说要回府去了。

若是迟迟不见他们回府,长辈们可是要担心的。

玉忘苏等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庄子上固然平静祥和,可实在简陋,也实在是不好招待他们。

让车把式去套车了,沐诀便让君婳等人都进屋去,关上了门。他严肃的说着,让大家谨记不要透露玉忘苏被人绑走过的事。

既然人已经找回来了,便再也不要说起此事了。

一来是关乎玉忘苏的清誉,二来是不要让长辈们太担心了。

“表哥放心吧!我们都不是碎嘴的人,知晓如何做。”君婳率先表态。这样的无妄之灾,自然不好到处宣扬的。

嫂子有惊无险的回来便是最好的了。

“我们也不会说的。”君芙和君岚也表态。丫鬟们自然也急忙说她们不会乱说的。

“若有人透漏出去,那便真是对不住了。”沐诀微微笑着,却满含威胁的意味。

君芙的眸光闪了闪,“表哥莫非以为我们都是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一旦外面有人议论,便一定是我们说出去的,你便要不顾及亲戚之情,为难我们了吗?”

君婳微微皱眉,“芙儿,不要再说了。”她颇为严厉的看了君芙一眼。

表哥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即便不是有意要去败坏嫂子的名声,也怕谁会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提前这样一说,也让她们小心些,别说错话了。

若是外面真对此事议论纷纷,那自然她们都是难逃嫌疑的,毕竟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

沐诀深深望了君芙一眼,“我自然是信任表妹们的,只是丑话说在前面罢了。”

“好了,芙儿姐姐就要不要多心了。只要不是我们说出去,自然表哥是不会为难我们的。”君岚拉了拉君芙的手。

“回府吧!”沐诀率先出了门。

庄子外,马车已经套好了,玉忘苏等人都上了马车,沐诀则带着护卫们骑马。

马车上,月牙一直拉着玉忘苏的手,就怕一个眨眼,姐姐便不见了。

马车了一直都很沉默,似乎谁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思。

回府后,玉忘苏等人便到荣安堂去见老夫人。段氏和段姨娘都在这里陪着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便问起如何昨日不回来,玉忘苏便说是庙会太热闹了,她们一时也就逛的忘了时辰,等想着要回来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因着进不了城门了,便也只能是先在庄子上住下了。

“回来了就好,还真是担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变故。”段氏叹息一声,深深的望了君婳一眼。

“让爹娘和姑母担心,是我们的不是。”君婳咬了咬唇。

“好了,我们担心倒是不值当什么,见到你们好好回来了,我们也就安心了。”老夫人笑起来,“只是以后出门还是要注意时辰的,不好逛的太晚。”

玉忘苏等人自然连忙点头应着。

又坐了一会儿,老夫人便把人都打发出去了。

君婳送着段氏回到东院,段氏才问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别说什么逛的忘了时辰,我才不信这样的话。”段氏直直的望着君婳。

忘苏也好,婳儿也罢,都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

既然去的时候没说要次日回来,便不会逛的太晚也不回来,让长辈担忧。

女子出门哪里是好在外面过夜的,那话听着便是敷衍的话。

“果然什么事都是瞒不过母亲的。”君婳叹息着。

“你都是我生的,还指望有什么能瞒得住我的?你们昨日去乾明寺,是不是有什么变故?”段氏紧盯着君婳。

君婳咬咬牙,还是把昨日的事说了。段氏听的皱眉,“看来昨日真是该让你们出去的,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不然可是大事了。”

被人掳走,这已经是大事中的大事了。该庆幸的是,即便危险,却还没造成什么严重的结果。

看来真不该只让一群女子出门去。

可是把君婳所说的话都细细想了一遍,段氏却疑惑起来。怎么事情就偏偏这样凑巧?忘苏可还是第一次去乾明寺,又不是一直定时去的那种人,怎么偏偏就被人盯上了呢?

而绑走忘苏的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什么目的,绑走京城的贵夫人可不是小事,总不会带走了人,却什么都不求吧?

但凡有所求,必然会好好的看着忘苏,不会让忘苏那么轻易给外面的人传信才是。

这其中怕是还有些婳儿不知晓的事。

“娘,我……”君婳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这里也就我们娘俩,你有什么话还不能说的?”段氏嗔了君婳一眼。

君婳叹息一声,这才说道:“我怀疑此事和芙儿有关,不然事情也真是太凑巧了。”虽说这样怀疑自己的妹妹不对,可她的心里总有个疑影。

这个话是不好乱说,不过只是和娘说说,也不会外传。

“没切实的人证物证,也不能断定什么。不过芙儿你还是离着她远一些吧!”段氏拧着眉,“她娘不是好货色,她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能爬上姐夫床上的贱人教养大的孩子,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这些年来,君芙一向还算是安分守己,她也就不多管这个庶女。若真是君芙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个庶女怕是不得不处置了。

可别因为一个庶女便毁了侯府和君家的关系才好。

“我知道了。”君婳点着头。这些年来,她和君芙并不亲近。虽说是姐妹,却总有些疏离的。

娘也一向不许她和段姨娘母女走的太近,怕这母女二人会算计她。知晓段姨娘是如何进的君家,她对这样的人是很不齿的,故而更不会和段姨娘母女亲近。

她不存害人之心,可明知段姨娘是个为达目的不则手段的人,她可不会上赶着让人去算计。

段姨娘本是千金小姐,却做出那样的事,真是令人厌恶不已。

在君家,想要爬上父亲床的人不少,可那都是府里的下人,妄想做姨娘成为半个主子,享受富贵荣华。

本就是丫鬟,一生也没太多盼头,想要做姨娘,倒也不算是眼皮子浅。可是段姨娘不同,出身上就不是那些丫鬟能比的。真是自甘堕落,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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