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微微亮,林远便在粉红别墅的楼下锻炼身体。
他先是练习扎马步,背脊微弓,双腿微曲,脚尖点地,双手平平举起,身体一起一伏,似在纵马奔驰。
扎马步看起来简单,但真正坐起来才知道有多难,坚持了没一会,林远的额前便有汗珠溢出,背脊和腰部也渐渐酸麻,双腿更是不停打摆子。
等到自己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林远缓缓收脚,双手自胸前平平往腹部按下,整个人如松柏一般站立。
站如松,行如风,拳脚刚猛如龙虎!
收势的同时,林远的拳头已经轰然砸向空气中,拳劲撕裂空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似凭空炸响的一声惊雷,刚猛异常。
这一拳要是打在板砖上,能轻易将板砖打成两半。
一拳挥出,林远便如龙虎一般活动起来,脚踏七星,铁拳轰隆,打得空气中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炸响,热闹非凡。
楼上,寒冰的卧室里。
被子里的赵红酥和寒冰两女睡得正香呢,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的脆响,两女还以为是保姆在打陀螺,于是相继起床。
掀开粉色的落地窗帘,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进卧室,赵红酥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就看向楼下。
“这个混蛋!”
当她看清楼下的林远正在热火朝天地打拳时,本来心情挺好的她立马就怒了,暗骂了一句:“大早上的不睡觉,真是吵死人了!”
说着,赵红酥回身捡起床上的枕头便恶狠狠地朝着楼下的林远砸去。
“咦?”枕头刚砸到楼下,赵红酥就怔住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远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此时的院子里空落落的,除了挺着好几辆豪华的轿车、跑车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很明显,在赵红酥回身拿枕头的时候林远已经离开院子了。
赵红酥心中心中略感失落,干脆愤愤地穿好衣服裤子,然后与寒冰双双下楼。
寒冰因为要急着周末加班,随手从客厅的冰箱里拿了两块面包就遁走了,而赵红酥左右无事,便悠然地到院子里晒太阳。
眼下七点都不到,往常这个时候,赵红酥应该还躺在床上睡美容觉,所以,今早起得太早,她很快就犯困了。
正准备上楼再睡一觉呢,她突然注意到厨房里有人影在晃动。
“那个混蛋在厨房里干嘛?”看清厨房里的人是林远,赵红酥心中狐疑,于是便轻手轻脚地靠近厨房。
此时的林远正在厨房里做早餐,红粉别墅的厨房里什么食材都有,林远便做了一碗牛肉面,然后又煎了一个鸡蛋。
“咿呀,好香哦……”
偷偷摸摸躲在厨房门口闻到煎鸡蛋的香味,赵红酥的睡意顿时就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饥肠辘辘。
于是,她便冲进厨房里,然后故意讨好地问林远,说:“林远,你在做早餐呢?”
“嗯!”也不看一眼正暗暗吞咽口水的赵红酥,林远微微点头,然后将锅里的煎鸡蛋夹到热气腾腾的大碗中。
“就煮了一碗啊?”赵红酥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然呢?”
林远说着,端起大碗就开始大快朵颐,他吃得很香,两口就将煎鸡蛋吃光了,然后就“稀里哗啦”地吃面条。
“咕咚……”
见林远吃得实在是太香,赵红酥更加嘴馋,她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用颇为不悦的语气说:“你怎么把我给忘了呢?”
“我记着你干嘛?”
林远瞥了一眼馋嘴的赵红酥,心中好笑,便故意逗赵红酥,说:“饿了吧?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下……下面给我吃?”
听了林远的话,赵红酥先是大喜,眼巴巴地盯着林远碗里的牛肉面,继而她突然脸一红,娇声骂道:“你……你流……氓……”
“我怎么又流氓了?”林远微微皱眉,实在想不通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你……你……”
赵红酥气得不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干脆羞红着脸愤愤逃出厨房,临走之前不忘用力推了林远一把,然后骂了一句:“大流氓!”
“我下面给她吃怎么就错了?狗咬吕洞宾!”见赵红酥逃也似的遁出厨房,林远更加哭笑不得。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赵红酥那馋嘴的可怜模样,林远想了想,便又下了一碗面。
“臭林远……死林远……坏……太坏了……”
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赵红酥搂着抱枕又是捶又是打的,那微微撅嘴的模样又俏皮又可爱。
捶打了好一会抱枕,想必是累了,于是她便忍不住打电话给自己的闺蜜诉苦。
“死红酥,怎么大早上打电话给人家,人家正在睡丰胸美容觉呢……”
电话好一会才接通,赵红酥的耳边随之传来女孩的咆哮,声音洪亮,振聋发聩,不过赵红酥早有准备,将手机从自己的耳边拿开,好半天过去,她才嘿笑着重新将手机拿到耳边。
电话那头的女孩一口气骂了足足有三分钟,累得正在喘气呢,于是,赵红酥便开始诉苦:“唉,安安,你知道吗,三元叔叔给我找了一个贴身保镖!”
“贴身保镖?干嘛用的?”电话那头,被赵红酥叫做“安安”的女孩立马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
赵红酥不假思索地回答:“贴身保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贴身保镖就是和我同吃同住同睡、而且二十四小时都像跟屁虫一样陪在我身边的讨厌鬼!”
“啊?”
听了赵红酥的话,电话那头的安安已经惊得直接从床上摔下来了,她顾不得疼,一脸神往地追问:“红酥,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以同吃同住同睡?那他帅不帅啊?你能不能把我一起带上啊?我们可以三个一起滚床单啊,好不好?好不好嘛?”
“呃……”
听了闺蜜安安的话,赵红酥窘得差点没把手机摔掉,她愤愤地骂了一句:“死安安,你是有多饥渴啊?”
“快点,你快告诉我你的贴身保镖到底帅不帅啊!”电话那头,安安欢快不已地说。
“这……”被安安催促,赵红酥想了又想,四顾无人于是就捂着小嘴悄悄地说了一句,“帅吧!”
说完这话,赵红酥的脸情不自禁地就红了,红到了耳根子。
“欧耶,我马上就杀过来!”和赵红酥的羞涩表现截然相反,安安兴奋得已经跳起来了,她一边打电话一边穿衣服裤子,恨不得立马飞到红粉别墅。
以赵红酥对安安的了解,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安安已经准备出门了,于是忙哭丧着脸说:“安安,别闹了,我打电话你是想让你出主意,我要把那个混蛋滚出粉红别墅的!”
“啊?你要把他赶走啊?那就色/诱呗!不过你得等我,我才能主角!”安安说着,已经匆匆挂断了电话。
“啊?色……色……诱……”
脑子里回荡着安安的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赵红酥完全傻眼了。
然而,就在这时,林远出现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站在门口,似笑非笑:“你要色/诱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