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教?见你妈的教啊!别跟老子在这里拽什么!老实告诉你,这一片地盘是老子们罩着的,凡是新开的店铺,按照老规矩,每个月都得缴五万块钱的保护费,如果少一毛钱,老子让你们关门大吉!”
其一个黄毛小混混冷笑了几声,表情略显狰狞地朝陆恒三人吼道。
“妈的智障,收保护费居然收到我的头?”
陆恒一听这话,心哭笑不得,但觉得偶尔弄这么一出,还挺好玩的,于是笑呵呵地回道:“对不起,我们这家药店可是办理了经营许可证等一系列正规的手续,直接归zheng fu照着,不劳烦几位每个月来收钱了。”
“哟呵,你个小兔崽子胆子还不小,还敢扯什么zheng fu来吓唬我们?老子告诉你,我们是吓大的!”
另一个绿毛小混混嗤笑了一声,脸带着不屑地神情回道。
“是,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境地?还敢这么不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刀疤哥是什么人,你连他的账都不卖,活腻歪了吧?”
黄毛小混混和同伴一唱一和,开始诉说起光头刀疤男的威风事迹。
光头刀疤男听着小弟们的吹嘘,脸带着得意的表情,眯着眼睛望着陆恒,然后从怀摸出了一把bi shou,直接钉在了他身前的桌子,冷笑道:“小兄弟,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乖乖掏钱,把这个月的保护费给老子缴。二么,很简单,那是你赶紧卷铺盖滚蛋走人,老子再找别人把这店面收了。”
“这两条路,你尽可选择……不过,选之前,老子还是劝你考虑得仔细一点,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说完,光头刀疤男抓了几把他的光头,咧了咧嘴,露出一副狰狞凶狠的面容。
“哦,两条路啊……”
陆恒静静地听完对方的话,脸带着几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摩挲了几下下巴,摇了摇头道:“很抱歉,我这人不喜欢走路,还是zheng fu的车较方便,因此这两条路我都不准备走。”
“小兄弟,你这是在逗我吗?”
光头刀疤男原本还以为对方会点头认怂,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敢和他说笑,真是不知死活!
“不不不……我没在逗你,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逗你干嘛?”
陆恒微笑着连忙摆了摆手,继续装疯卖傻地回道。
“卧槽,小兔崽子,你他妈是想死么?居然敢这么和我们的刀疤哥说话?”
黄毛混混从身后的同伴那里接过了一根棒球棒,然后用棒球棒锤了锤地面,瞪着眼睛,一脸凶狠地对着陆恒呵斥道。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傻……”
光头刀疤男扬了下手,示意黄毛混混停下动作,然后双目直视陆恒,冷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一条路。”
陆恒还是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的药店是合法经营的,自然要做zheng fu的专车了,你那两条路还是留给别人走吧。”
“合法?合你姥姥的法!老子说你合法,你才合法,老子说你不合法,你合法也不合法,明白么?”
说着,光头刀疤男将bi shou从桌子拔了出来,握在手,轻轻挽了一个刀花,狞笑道:“你现在主动缴保护费,还算来得及,不然的话,出现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不要怪老子手下无情了!”
“刀玩得不错!”
陆恒适时地鼓了鼓掌,向光头刀疤男竖了下大拇指。
“艹你姥姥,老子和你说正事呢!”
光头刀疤男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已经凸起了,脸带着暴怒的表情,朝着陆恒厉声道。
“好好好!看你们来一趟也挺不容易的,这保护费我可以交……”
陆恒见对方气得跟个红灯笼似的,摇头笑了笑,露出一丝苦恼道:“不过,你们这五万块的保护费,是不是有点多啊?”
“多?多个屁!你们说多么?”
光头刀疤男瞧见这小子有服软的意思,又表演了一个挽刀花后,一脸嚣张地朝周围的小弟们问道。
“不多,不多!老大童叟无欺,价格非常合理。”
黄毛混混几人自然要捧老大的场,连忙点了点头,交口称赞道。
光头刀疤男满意地笑了笑,扬起下巴,望着陆恒,嚣张地喝道:“小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五万这个价钱,还是非常公道的。老子带着一群小弟经常在刀口舔血,冲你要个几万块的辛苦钱,怎么了?”
“这你还嫌多?你还让我们这些混黑道的兄弟们怎么生活啊?五万块钱,一分都不能少!现在给,还是明天给?如果不给的话,你先去在墓园订购一块墓地吧!”
陆恒听完光头刀疤男的一番屁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暗忖道:“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还敢来到我这里收保护费,梁静茹么?”
眼看着再调弄这几个混混也没有什么太大意思了,陆恒直接摆了摆手,轻声道:“既然你们咬定了五万块,那不好意思了,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出的,原本看你们几个表演的这么卖力,还想打赏个二三百块的,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
“艹你姥姥,小兔崽子,你可真是不道啊!老子告诉你,刀疤哥因为非常生气,所以你现在要惨了……”
说完,绿毛混混转身跑到了外面,不多时,拎进来了一桶味道甚大的黄褐色悬浊液体,然后“duang”的一声,撂在了店铺的地。
“小兄弟,最后给你一个机会选择!”
光头刀疤男闻到这股恶臭,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继续嚣张道:“如果你还是冥顽不灵的话,老子让你开不成店!想要开门大吉,没门,老子先泼你个‘粪发涂墙’!”
看见这帮混混准备玩恶心的东西,陆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下来,心的怒意也是蹭蹭涨,但凡开店,都要讲究个吉利,如果还没开业,被人泼了屎尿,相信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而且,这家药店还是颜芸和他母亲的愿望,他怎么容得下让这帮混混大闹一番?
“你们玩得有些过火了,可不要怪我……”
陆恒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小崽子,还挺硬气的,让我给你涨涨社会经验吧!”
黄毛混混二话不说,抄起手的棒球棒,迅速地朝陆恒冲了过去,然后使劲挥起球棒,奔着陆恒的脑袋抡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黄毛混混冲到陆恒的身前,见他突然停在了店铺的央,脸色蓦地变得一片铁青,手的棒球棒也从他的手滑落,“咚”的一声砸在了地。
“黄毛这是怎么了?”
光头刀疤男看见黄毛混混不仅停下了脚步,还把棒球棒给扔了,一脸不解地朝旁边的绿毛混混问道。
“这个……可能是……”
绿毛混混也是一脸的懵逼,听到老大的问话后,吱吱唔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目光,黄毛混混的身体像是一个电动an mo bang一样,连续颤抖了起来,然后“噗通”一声,仰躺在了地,双手捂着双肩,整个身体蜷缩在了一起,不断打颤……
“小恒,那人没事吧?”
刘雅也被黄毛混混这一出搞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问道:“这个小伙子不是来咱们店碰瓷的吧?”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毕竟是在一个门窗关闭的室内所说,因此还是被光头刀疤男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碰瓷?”
光头刀疤男听到对方居然认为他们是碰瓷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天可见,他们虽然平日里恶事做的数不清,但起码还是硬派人物,响当当的汉子,怎么会去干碰瓷这样的窝囊事呢?要让其他的混混们知道了,还不得被笑掉大牙啊?
“咳咳……”
颜芸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刘姨,我看不像是碰瓷,而像是羊癫疯发作了,你们看他的脸色,铁青铁青的,还一个劲儿地颤抖……”
“卧槽,这小子是羊癫疯犯了?”
光头刀疤男伸长了脖子,脸写满了茫然和懵逼,自从黄毛跟了他,他也没发现这小子有这种古怪的毛病啊?如果早知道这小子还有羊癫疯的话,谁特么会要这么一个随时犯病的小弟?
陆恒听到母亲和颜芸的嘀咕,哈哈一笑,用余光瞥了一眼蹲在颜芸脚下的小黑,轻轻朝它点了点头。
在这个屋子里,知道黄毛混混为什么会倒地抽搐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陆恒,而另一个是小黑了,因为害得黄毛混混这副模样的幕后黑手不是别人,正是小黑。
在陆恒即将打算动手的那一刻,小黑秉着自己是陆恒忠实从属的原则,直接喷出了一口阴煞之气,不过浓度却是非常淡薄,根本不会置人于死地,但还是会让人产生冻僵了的感觉。
所以,黄毛混混会突然丢掉球棒、倒地抽搐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他冷啊!
而陆恒自然是把小黑的行为全都看在了眼里,眼睁睁看着一道普通人肉眼无法看见的阴煞之气,像是一支利箭一般,直接戳了黄毛混混,令对方顷刻间被冻僵,失去了行动力,然后倒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