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第一,武无第二。
苏老之所以能够被华夏一众医公认为“医圣手”,自然是有服众的缘由,他那一身医术完全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而他老人家所说出的每一句话,也自然有其的道理,具有相当大可执行程度,只不过他所说的办法,虽然看去简单容易,但假如要真依照执行的话,难度着实不小。
“不知道苏老是准备用什么针法,为雷纳德先生施针呢?又准备用什么药来辅助呢?”
杨副院长见苏老说得头头是道,不住地点着头,等苏老说完后,忙不迭地追问道。
“哈哈,这个暂时不着急!兴军,你的想法呢?我想听一听……”
苏老摆了摆手,没有回答杨副院长的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到了唐兴军的身,面带微笑地问道。
唐兴军眼看着苏老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也不好推脱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后,低声道:“我与苏老的看法大概相同,这位雷纳德先生虽然所患的疾病非常古怪,但却有希望能够治愈……”
说着,他微笑地冲着苏老点了下头,然后接着道:“但是,在致病因素方面,我却与苏老的看法不同。苏老认为只要将雷纳德先生萎缩干涸的经络重新激活,便会治好他的怪病,可是在这其,却似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点。”
“哦?”
苏老听到唐兴军这么说,脸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惊讶的神情,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想要听听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老唐,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讲吧。”
给雷纳德治病这件事,本来面催促得非常急切,张锡城几乎算是在与时间赛跑,所以当听到苏老和唐兴军都在卖关子,心情有些不爽,连忙出声催促道。
“老张别急,我这说……”
唐兴军见张锡城这幅急切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低声继续道:“苏老所忽略的那一点,是致使雷纳德先生右侧肢体病变的最根本原因,如果找不出这个最根本的致病因素,那么即便按照苏老的方法进行医治,恐怕到了最后,也是在做无用之功。”
苏老听完以后,脸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确是忽略了这一点,那是因为他认为这一点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够重新激活雷纳德的经络,让五气可以顺利行进,那么即便是没有找出致命原因,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老唐,看你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难不成你已经找到了致命原因?”
张锡城皱了皱眉头,感觉这里面的问题是越来越大了,不过无论如何,只要能够把雷纳德的怪病治好,那么不仅可以保住他医院院长的位子,还能使他在wei sheng bu大佬那里挂名号,更可以把医的大名打出华夏,让全球的医生都知道,美利坚和欧洲大医院治不好的怪病,被他们医给治好了。
一想到这些,他忍不住有些激动和兴奋了,这要是让医火遍全球,那么他以后在医学界的地位,应该不会苏老差。
“不错,我的确找到了这个致病因素,不过这只是我一家之言,说出来大家听听好,也不必太过当真。”
唐兴军呵呵一笑,眼闪过一丝自信,如果要知识的渊博程度和治病救人的方案技术,他是不如苏老的,但要是在这疾怪症的领域诊断寻因,他还是较有自信的。
苏老等人听到这话后,彼此间对视了一眼,一个个脸都多多少少挂着几分好,毕竟雷纳德在美利坚和欧洲最权威的医院,都没有检测出致病因素,现在唐兴军郑重提出这个,自然把大家的好心都充分地调动了起来。
唐兴军扫了一圈一众医生,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认为,致使雷纳德先生患这种怪病的因素不是别的,正是在西南地区非常有名的‘蛊’。”
“蛊?”
张锡城和杨副院长等人听到这个词后,登时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据他们所知,这蛊术与湘西赶尸术、南洋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巫术,可是这三大巫术都只局限于传说当,虽然总能够听到某某某被下蛊、下降头的传闻,但也仅仅是传闻而已,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谁了蛊、了降头,大家连见都没见过,还怎么相信?
更何况,张锡城和杨副院长他们在这滇南省最南端的城市里,工作了十几年的时间,也没有见到过任何被下蛊、下降头的病人,所以他们这些人再听到“蛊”这个词后,先是露出了疑惑,随后又变成了哂笑。
“我说老唐啊,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已经进入了络时代,不要再宣扬封建迷信了好么?”
杨副院长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脸挂着荒诞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沉声讥讽道。
“是啊,老唐,我正等着你的高论呢,结果你却跟我说只存在于传闻的‘毒蛊’?”
张锡城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毕竟他可是非常期待唐兴军的看法,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唐兴军竟然扯出了个什么“蛊”,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样子,谁也没有见过,怎么能拿出来,堂而皇之地瞎掰呢?
苏老倒是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唐兴军,他也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看法,不过他还是满怀兴致地点了下头,笑着道:“兴军你的这个看法倒是很有意思,继续说下去吧。”
“苏老?这种说法现在根本没有证实,完全是封建迷信啊!”
杨副院长听到苏老竟然对这个荒诞无稽的说法如此感兴趣,不由得一愣,随后连忙劝解道。
张锡城和其他专家医生也都是好地看着苏老,这么明显的封建迷信,怎么苏老还会如此的感兴趣,难道这世间还真的存在什么蛊啊、降头啊之类的东西么?
苏老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笑而不语,这么微笑地望着唐兴军,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下。
相于张锡城和杨副院长这些五十多岁,正当年的医学界后辈,苏老现在可以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在建国初期,所经历过和所见过的东西,可是要他们多得多,虽然现在社会,诸如蛊术、降头术、赶尸术等巫术,已经变得难寻踪迹,但苏老却是知道,这些异之事,并不是你没有亲眼见过,它们在客观不存在。
唐兴军见苏老竟然如此相信自己,脸不免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笑容,虽然他在十年前一个非常巧合的情况下,发现了现代社会,那些传闻的蛊术、巫术依然存在,但当他把这些东西说出去后,却并没有人相信,都把他的这些话当成了封建迷信的荒诞之言,无奈之下,这一憋是十年,直至今天看到了雷纳德身的怪病,将他所埋在心的秘密再次唤醒了出来。
杨副院长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却被张锡城挥手制止了,他瞧着老朋友唐兴军这副激动的模样,而苏老也是一脸饶有兴致的神情,让他心也是不由得有些怀疑,反正苏老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不如让唐兴军继续往下说,看看这下如何。
唐兴军见没人再跳出来说什么封建迷信后,轻轻笑了笑,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十年前,我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曾经看见过一个类似雷纳德先生这样的怪症病例,只不过细节有些不同,当时的那个病人也是如同这般,双腿经络萎缩,而且还起了不少的毒疮……”
“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医治,最后听得病人之言,将他那萎缩的双腿截掉,在勉强保住病人性命的同时,我也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蛊术’的东西。”
说着,他舔了舔嘴唇,双目闪烁起了狂热的光芒,低声继续道:“那位病人其实并不是华夏人,而是一位an nan华裔,据他所讲,他本是一位精通风水玄术的术士,辅佐当时东南亚一位名叫‘邹秀铖’的华裔大富豪,可是后来这位富豪招惹到了一个神秘的宗派,全家老少都被下了蛊,全部惨死。而我的那位病人自然也没有逃得过去,被对方下了蛊,但他意志力惊人,最后强撑着身体,坐飞机逃到了南省……”
“虽然完成了截肢手术,但那位病人却没有因此好转,腰部区域再次发生了血肉萎缩的迹象,而我仍旧是束手无策,不过好在那位病人已经立完了遗嘱,对死亡也看开了好多,在他最后半个月的时间里,我耐不住心的好,向其询问了他所患这怪病的因由,而正是这一次的问答,让我知道了一些隐藏在现代社会背后的真相。”
“那位病人向我透露了,他所的毒蛊名为‘三尸蛊’,是一种毒性非常猛烈的毒蛊。此蛊做法不详,只知道是由蓝、红、白三色毒蛇制成。此蛊投于他人身,潜伏片刻后立刻发作,毒性异常猛烈。而三尸蛊寄宿在宿主身体里的时候,吸食宿主精血并注入毒液,使宿主全身痉挛、起毒疮,至死方休。”
说到这里,唐兴军的目光缓缓转向了病床的雷纳德,摇了摇头道:“这位雷纳德先生的情况,除了没有起毒疮外,几乎和我当时那位病人的情况非常相似,所以我才认为他是被人下了蛊。而假如找不到解蛊的方法,即便是做了截肢,也恐怕保不住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