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是沈某人有眼不识泰山,竟妄想与您争锋,实在是罪不可赦,我愿以自己这一条老命加整个尚集团,为之前所犯下的过失和罪行赎罪,希望陆先生慈悲为怀,放过我沈家其他无辜之人。 ”
沈兴和不愧是一代枭雄,此时此刻相当明白,以他做出的那些针对陆家的行为,绝对不可有任何的活路,与其丢尽颜面去祈求活命,还不如开出一个合适的条件,作为交换沈家其他人活下去的可能。
“沈先生,不得不说,你太过高估尚集团了,在其他人看来,你的尚集团如同一块香甜诱人的奶油蛋糕,但对我来说,跟街边的烧饼没有任何区别。”
听完沈兴和的话,陆恒轻轻摇了摇头,不可否认,尚集团虽然还没有强大到像一世那般,成为南省的龙头企业,但其手却是握着许多优质的地产资源,如青屏桃源、尚天下这样的好地方。
这样的尚集团,对虞青山等人的吸引力是无可拟的,只要能够吞下尚集团,那么算不能成为南省首富,也会让家族或是集团瞬间强大起来,成为省内最有竞争力的一方势力。
然而,它对陆恒的吸引力,还没有几个患疑难杂症的病人来得大,只要他肯,等到生命之源量产后,那么他足以成为南省首富,甚至华夏首富,一个尚集团根本左右不了他的意见。
沈兴和瞧见陆恒似乎真的对尚集团不感兴趣,眼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不过为了儿子沈海以及其他沈家人的性命,他只得咬了咬牙,沉声道:“陆先生,虽然您对尚集团并不感兴趣,但请您看在燕京谢家的份儿,饶过沈家其他人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并没有参与到这次的计划啊……”
既然利诱没有办法让眼前的陆恒动心,沈兴和也只好暗暗点出了谢正业,希望借此能够让陆恒顾及几分,为他们沈家留下香火。
“燕京谢家?莫不是谢正业?”
陆恒闻言,脸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轻声道:“恐怕你这个沈家掌舵人一死,谢家要立刻同你们沈家划清界限了。”
“不可能,我的女儿可是怀了谢家的种,谢正业一定会照顾我们沈家的。”
沈兴和自然知道陆恒的是真是假,如果他这一死,沈家其他人即便安然存活下来,也会变得四分五裂,没有了尚集团的庇护,以利益为重的谢家又怎么会冒着得罪陆恒的危险,从而伸手去护持沈家其他人呢?
不过现在的他,也只有寄希望于咬死同谢家的关系,毕竟燕京的谢家虽然算不得一流的大家族,但其影响力也是非同小可,而谢正业还是南省的二把手,这应该可以让对方有所顾及了吧?
想到这里,沈兴和轻轻抬起了头,不过瞧见陆恒眼那冷漠至极的目光,却是让他不由得毛骨悚然,知道对方恐怕是要对他们沈家动手了,他一个人死不要紧,但儿子沈海要是死了,即便他在九泉之下,也是无法瞑目。
“陆先生,请您再听我一眼,我沈家族人遍布华夏各地,一旦听闻沈家被灭,定然会不顾一切地选择报仇……沈家虽然不是南省内的世家大族,但影响力也是非凡,您要是灭我沈家全族,省内高层一定会表达不满,到时候您与zheng fu之间的关系,恐怕要变得不那么融洽了……”
沈兴和这话倒是所言非虚,沈家族人不仅分遍华夏各省市,连海外也有留学和经商的族人,所以想要将沈家灭族,绝对是难如登天,而如果杀不干净这些沈家族人,那么这些沈家族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报仇雪恨,像是这一次沈兴和的计划一般,你陆恒一个人可以挡得住沈家的报复,那么陆家的其他人呢?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再者,沈家在北安生根发芽了近百年,虽然没有成长成遮天蔽日的参天巨树,但也是一棵不容小视的大树,沈家的名头更是在省里面挂了号的,倘若陆恒要是将沈家全族尽灭,那么省里面又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省zheng fu一旦过问,那么陆恒肯定会难辞其咎,而到了那个时候,恐怕陆恒维系与zheng fu之间的关系,要自此断裂,毕竟一次他独自行动杀了四十多个国际杀手,已经让省里面相当不满意了,要是没有军区朱司令的背书,他多半会被省里问责一番。
沈家在华夏的影响力,绝不是那四十几个杀手可以拟得了的,一旦沈家全族被杀,那么省zheng fu某些早看陆恒不顺眼的领导,肯定会此发难,说不定还会惊动央,而这样一来,即便是有朱司令等人的护持,陆恒也说不定要遭殃了,虽然他的修为强大,但还远远没到可以和zheng fu对着干的程度。
陆恒想来想去,还真是不得不思考沈兴和说的这番话,如果他是孤家寡人,那么十个沈家也是灭得了,大不了逃到国外,或是隐身山林,但现在他身边可是还有着一众亲朋好友,总不能带着这些人一起逃窜吧?
不过,不干掉沈兴和和沈海等人,又怎么能够舒得了自己心的一口恶气?
陆恒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一个折的主意,脸也随之露出淡淡的笑容,在沈兴和不明所以的目光,双手凌空虚画,快速结出法印,一道道赤红色的光芒不断在半空闪烁,只是眨眼睛,他便已经刻画出了一套非常复杂的法阵。
这个法阵虽小,但其复杂和精妙程度,甚至还在清明山别墅的护山大阵之,而且陆恒在施术的过程,更是一脸凝重,倾心尽力,而自从他迈入到筑基境之后,何曾有过如此般的专注?所以他所刻画出的这套法阵,一旦施展开来,绝对是惊天动地,远非凡人所能窥测。
“火眼金符,虚空凝阵!”
陆恒低喝一声后,在半空所画的那套法阵立刻红光大盛,一道道字形古怪的符箓从他的双眼飘出,纷纷涌入到了法阵当。
不多时,法阵面勾勒出了数不尽的神秘纹路,配合这那点点如同繁星闪烁的光点,隐约之间,显露出了一股苍茫浩渺的气息,这套法阵此时竟然与夜空之的星月联系到了一起。
“天魔真焱,入阵以待!”
陆恒又低喝了一声,双手掌心之,开始凝聚出了两团墨黑色的火焰,随着如同保龄球大小的火焰团逐渐被压缩成龙眼般大小,火焰团的边缘竟然开始转变成了亮白色,所散发出来的温度,更是炙烤着陆恒周围的一切,连距离两三米外的沈兴和,须发都已经出现了烤焦的痕迹。
这两枚带着白边的墨黑色火团,乃是天魔真焱的火种,凝聚出这两枚小小的火种,让陆恒体内的真气耗干了一半,再加之前与董万天交手时的损耗,若非他修炼出了赤帝金身,恐怕体内的真气早已经一干二净了。
“沈先生,我绝对不会将沈家灭族,所以还请您安心路!”
陆恒面带微笑地看了沈兴和一眼,轻声说道。
“好,既然有陆先生如此承诺,那我也安心赴死了。”
沈兴和看着半空闪烁着赤红色光芒的法阵图,虽然不知道陆恒到底有何用意,但只要对方肯承诺不会将沈家灭族,那么他也可以从容赴死了。
言罢,他便轻轻闭了眼睛,等待着陆恒结果他的性命。
“血脉为源……”
陆恒第三次低喝出声,伸手向沈兴和一招,其面部七窍顿时射出一道道猩红的血线,这些血线齐齐涌入到了半空的法阵,让法阵原本是赤红色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了起来,而沈兴和则是在一声惨叫过后,全身的血液彻底被抽干,瞬间变成了一具干尸。
“魂魄为引!”
沈兴和这头刚死,陆恒左手在虚空那么一抓,只见那具新鲜的干尸,立刻飘出了沈兴和的魂魄。
“陆恒,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兴和的魂魄脸色苍白,几欲透明,显然已经察觉到了,陆恒抽干他的血液,又抽出他的灵魂,肯定是没准备做什么好事。
“沈先生,这其实很简单啊,我不想多造杀孽,但却害怕你们沈家其他人不顾一切地报复,所以我准备在沈家其他人的血脉套一个枷锁,以后哪个沈家人要是心有向我报复或是不敬的念头,会被他自己心的怒火焚烧而死……”
陆恒微笑着向沈兴和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随后左手轻轻一握,沈兴和还处于人形的魂魄立刻被压缩了起来。
“姓陆的,你刚才不是已经发过誓了么,不会对沈家其他人下手……”
沈兴和闻言,苍白的脸立刻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双眼通红地盯着陆恒,恨不得立刻扑去直接将其撕碎。
“沈先生多虑了,我不会主动去杀你们沈家人,但只要沈家人心有对我不敬的念头,会灰飞烟灭,所以他们只要老老实实地生活,不要起什么报复的念头好了。”
陆恒耸了耸肩,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左手再次用力一握,沈兴和还没等说出第二句话,被压缩成了一个苹果大小的魂球。